是不是真的?
夏侯执屹转着手里的笔,不敢直接定断,现在的顾先生没有表现出他以往一半的杀气!和霸道!
毕竟在他们回国前,一直致力于军阀割据,没有什么和平是值得维护的,唯有战争才能戾色,这样的太平日子根本不适合那个顾先生生存!
可顾先生想先治治已经能控制的心里阴影,去了金盛集团,随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夏侯执屹哭笑不得,这些年来温顺的让他们所有人的担忧和研究看起来像个笑话,可喜欢战火冲天的顾先生还有一股蛰伏不住的实力,不随时关注着顾先生,你就不知道他势力指向了哪里,又是怎样一片生灵涂炭!
现在倒好,还弄出一个平凡的人格,温软的这些年他们都能生锈了,好像就是纯碎的商人一样。
就连现在,他自己都要信自己是个商人,易朗月是个秘书了。
夏侯执屹虽然不知道顾先生在搞什么,但多多少少那天的话有一部分是点对了。
夏侯执屹摘下眼镜揉揉眉心,看着镜片中隐隐照耀的自己,依旧不敢草率相信自己就真的猜对了,毕竟那人是顾先生。
而夫人眼里的顾先生,恐怕只是生了点‘小’病吧。
……
郁初北中午卡着顾君之下班的时间进了办公室,手里拿着一软管的薄荷油:“我给你按摩按摩太阳穴。”清新提神,安眠净心,对身体好。
顾君之的手从计时器上移开,微微扫了她一眼,眼中没什么情绪。
郁初北拿着手里散发着清冽香气的软膏:“很好用,我帮你试试……”说着就要上前。
顾君之目光陡然冰冷,看着她要迈进他一米范围的脚。
郁初北顿时觉得两人间仿佛竖起看不见的玻璃墙,只要她敢靠近,他就会因为自己的聒噪而弄死自己。
“真的很好用——”郁初北这句话生生压下心里的恐惧,用上了所有的勇气,脚下没敢迈出一步。
顾君之见她没动,不再看她,起身,走了出去。
郁初北待办公室的门关上,才觉得身上的压力骤减,两腿不自觉的发颤,瞬间扶住桌沿,狼狈的坐在转椅上!脸色煞白。
她……昨天哪来的勇气在他面前嘚啵的。
三分钟后。
回过神来的郁初北将软膏扔在桌子上:“还按摩什么,吃安眠药睡去吧!”
随即起身,还是不甘不愿的将桌上的软膏带走了。
……
晚上下班,郁初北已经把中午的不愉快放在脑后,在2002笑容温柔的守着两个孩子玩积木。
顾君之不会这么早下班,郁初北心神里都是自己两个可爱的儿子。
吴姨提到了周岁宴。
郁初北直接拒绝了,小孩子不必那么多仪式,百天的时候是告知,必须办,生日则不用了。
吴姨想了想,没有说话,这本就是夫人能决定的。
顾临阵拿着手里的枪开心的扑在妈妈身上。
郁初北一把抱住他,两人个一起倒在身后的地毯上。
顾彻看了一眼,继续安安静静的摆积木。
郁初北会心一笑,如果场景对换,顾二如果看到了,一定要扔下积木冲过来,这两个孩子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谁比较像他们爸爸小时候。
顾君之下班回来了,郁初北也没有回去,又陪着两个孩子吃了饭,洗了澡,临近十点半,才擦擦手回了2001。
2001的客厅里灯光亮着,照的整个客厅非常亮,亮到透着一股冷清,相比隔壁的烟火气,这里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仿佛深冬。
郁初北喜欢这样的深冬,因为有钱啊,她又跟个人享受没有仇,这个客厅非常值钱,谁还管它是不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偏冷色调。
郁初北哼着歌,拿了睡衣,带着一身奶香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次卧的门依旧关着。
郁初北站在主卧与次卧之间,慢慢的擦着头发想事情,她擦的很慢,想的也很多,可能甚至都没有什么用,毕竟过一会次卧的门就会打开,他就会出去,天知道他今晚想几点回来。
这样耗下去,早晚用上眼贴不可!
郁初北停了擦头发的动作,本柔顺的头发被她擦的时间过长用力过猛有些毛躁。
郁初北没管,直接走到次卧门口,敲门。
“进。”
郁初北叹口气,声音没有起伏、不带情绪,非常让人不舒服,她推开门,丝毫不受他冷清清的声音影响,看着他:“今晚方便吗?有些需要。”正常对话,没有羞涩,成熟男女能直面这个问题面不改色,人不矫情!
顾君之从书籍中抬头看她一眼。
郁初北很平静的等着他回答。
顾君之放下书,没有直接开口,但也没有直接拒绝的意思。
郁初北觉得吧:“频率有点高?还是今晚不方便?”
顾君之就不稀罕听见她张嘴,一开口就一股庸俗不堪的气息,唯恐别人忘了她是什么类型的锅盖。
郁初北完全不觉得不够好,不够好早把他甩了,她就是最美最善良最不跟他计较还照顾他情绪的好人。自己简直太完美了,他能遇到自己,准他大笑三天。
郁初北打算再说说,比如女人这个年纪是这样的,什么什么的,结果刚张嘴。
顾君之开口:“方便。”
呵呵,您老真是昔字如金,两天来终于开口了,不知道以为你除了耳朵不好使,又给自己加了一个阶段性哑疾:“那……你是洗澡,还是直接过来……”
顾君之猛然看向她,看她的目光充满烦躁和暴力的前兆。
不管你,不管你,你愿意不洗澡就不洗澡,她都可以,不挑的。郁初北赶紧退了出来,转身,往卧室走,有那么一点点怕他。
顾君之狠狠踹了书桌一脚。
郁初北在主卧都能听到那张固定了两个腿的书桌,发出的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郁初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很无奈,神色已经恢复冷静,就是不知道这个事管不管用,毕竟不太耗体力的话他应该还会出去……
十五分钟,顾君之洗了澡,进了主卧,关门……
一望无边的宽广盘山高速上,能容纳四辆大客车同时并行的单向车道上,一辆迷你款粉色自行车在前,后面拉着一辆改装版大越野,小小自行车的高度还不如人家一个轮胎大,目标却是带着这辆越野车风驰电掣,最后油尽灯枯,让他只想告老还乡。
自行车惬意的吹着风,车把上的彩带轻轻的飘着,它带着大越野,缓缓的在这段广阔的高速上起步。
怡人的风吹过它们,道路两旁是清淡的野花香,风景宜人,怡人美丽,只是走了好久,好像还是最初的风景?
自行车缓缓加速,闷头达到极限!
越野车像是在看一辆恶意别车的肇事者,限制了他的速度,阻碍他的脚步,而且还浪费时间又麻烦。
时间越来越长,时间越来越长,
后面的越野最后烦了,拉开手刹,踩下油门,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上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裹挟着轮胎摩擦地面时渐出的火花!在高速上狂奔,最后两辆车一起撞到山崖上,分崩离析,完全报废!
……
郁初北扭到筋了,疲倦的约了孟心悠去泡温泉。
身体完全浸入温暖的水中,郁初北一动不动,身上的疲倦好像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抚。
孟心悠看着她,无懈可击的容貌下凹凸有致,她将手里的红酒放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温泉中的她:“怎么了?累成这样。”
郁初比的声音有气无力:“做义工了……”
孟心悠对这个答案哭笑不得:“你还自己亲自下手,姜晓顺是不是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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