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家暴她的事,没地方说理去。
姜晓顺看着郁总前一刻兴致勃勃,后一刻就不闻不问的样子,有些着急:“不反击!在你的公司哈你的人!弄死她啊!”
“顾董不是那种人。”
姜晓顺都惊讶了:“郁姐!你太天真了吧!男人都是那种人,不做的,只是因为成本太高!”
“你——真那么认为?”
姜晓顺想想顾董的所作所为,好像……挺不值得人去爱的:“但,也有万一啊,要不然你怎么嫁给顾董的?”姜晓顺理所当然的看着郁初北。
郁初北突然觉得姜晓顺说的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她是怎么‘上位’来着……
……
郁初南临时有点事下班晚,郁初北晚上下了班去接大黑和小黑。
六点的初冬,天已经暗了下来,郁初北穿了一件浅蓝色长款羊绒大衣,铅笔裤,高跟鞋,耳朵上一枚钻石耳钉,头发散在肩上,中规中矩的打扮。
即便她今天开来的车,在一众能为孩子腾出时间,一心教育的父母眼里,也是偏中上水平而已。
郁初北站在自由搏击班级门口,身边已经等了不少家长,每一位都有一颗望子成龙的殷殷期盼之心。
郁初北透过窗户,看向里面正在单人老师指导下第无数次摔在地上的大黑,看着孩子摔倒爬起来又摔倒爬起来,汗流浃背的样子,心有戚戚焉的看着。
即便如此,这些在顾君之眼里都是不成器。
郁初北看着小黑被一脚踹在竖起的弹簧垫上,又被弹回来,整理好抗击姿势继续第二次。
这里的授课没有花拳绣腿,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实用性多余观赏性,付出的汗水和辛苦自然也成倍增长。
下课的铃声响起。
李立礼接过同学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很自然的让对方把教室收拾一下。
在这个小小的非富即贵的小群体里,这个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娇惯,下意识的都不会命令他做什么,对他的训练也是最苛责的,因为如果不出成绩,她身为家长会代表,有权开除这里的老师。
可李立礼的家世在其中是最差的,一般都算不上,他的父亲母亲基本给帮他拿水的小男生家当保姆都不能经过考核,但他受了这个小集体对他的种种误会,享受了属于天世集团大少爷才会享受到的待遇。
这么说也不确切,如果真是顾彻,夏侯执屹他们肯定会把与顾彻一起上课的同学恨不得都挑一遍,身体素质不行的,肯定不愿意。
顾君之说两个孩子的话,是因为他们在外时默认了别人的误解,不解释。
可这件事对她和顾君之来说,又都是小事,因为他们是她的外甥,她自然就会给他们当靠山,所以说,这些小孩子之间的小九九又都是可以接受内的小事。
毕竟谁没有一点虚荣心,也许开始只是两个孩子害怕新环境,下意识的不说,或许因为小小的颜面,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就行了,何况顾管家私下里应该没少文明的打压他们。
绝对不会养出大黑小黑的野心,即便两个孩子跟顾彻他们玩,吴姨明里暗里,都不是哥哥弟弟的意思,就是太子和伴读的泾渭分明。
没有恶意,只是过早的释放了对大黑小黑的定位。
郁初北从来不管这事,因为是事实,脑子不清醒,真以为顾家的就是郁家的大黑小黑才会彻底在这里待不下去。
“二姨。”
“二姨。”
李立礼、李立家见到二姨,立即收敛了人前的一些小傲气,背着书包,安静又拘谨的跟她打招呼。
郁初北几乎可以想象,两人喊二姨夫的时候能紧张成什么样子,或者说能喊出来,顾君之就该庆幸了。
郁初北笑笑,把顾君之的话抛在脑后,他看不上就看不上了,她觉得自家两个外甥挺好就行:“想吃什么,姨带你们外面吃,你妈有点事。”
李立礼甚至不好像同龄孩子一样高喊想去哪里,二姨穿戴普通人也温柔,可二姨身后跟着保镖,瞬间就与周围同学的家长区分开来,让他们也下意识的说话更尊重一些:“随便什么都好。”
“那行,我做主了,不满意也得咽下去。”
李立礼、李立家笑了,二姨性格真的好,二姨夫……一言难尽:“好的。”
……
郁初北送两个孩子到小区楼下已经有些晚了,看着两个孩子进去后,直接将车倒出来,回了酒店。
同一时间,顾君之摆着死人脸,汗水还没有完全蒸发完,肌肉里的爆发力隐隐在血液里沸腾,就在楼上看着两个孩子从她车上下来,她嘱咐了两句又直到两个孩子跑进楼内,她又将车开了出去。
车从小区内消失,顾君之依旧神色淡漠的站在阳台上,她会照看并且满意那两个孩子的成长并不意外,因为她的认知只能到那个层面,她就像这片小区,不是顶级高奢,也算不上棚户区,很正中的一个存在。
主意识满意她放在主意识身上的全心全意。
全心全意?!顾君之嗤之以鼻,她当真是全心全意?!是主意识瞎,还是男女之情蒙蔽了他的眼,一个三十而立,走过一段失败感情的人,会很快全心全意投入一份爱情?
郁初北有那么天真,不过是多方衡量后,另一次接受,顾君之恰好在她的选择名单里不算太难接受。
所以主意识看中她什么?势力?冷漠?被社会磨砺出的圆滑?
顾君之身上的热气已经散了,但站在那里,依旧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他今天下午查了她与主意识的相处和经历,甚至看过几段视频,那杯除了咖啡之外不能再多给出一分的关怀,冷静下来的怜悯只是把主意识随便交给一个助理后置身事外,没事了关心一下,有事了,不会想起来的需要照看的问题员工?
主意识却满意她,只能说多年没有出过门,没有见过光的人,一个手电筒就以为窥见了太阳的全貌!
顾君之无不讽刺这两个人相识相恋的所作所为,都带着非纯碎的痕迹!还自以为相连的离不开彼此,可不可笑!可偏偏是这两个人控制着这个更可笑的身体,有什么意义。
顾君之冷静的掏出枪,眼中的光点如每一次宣泄后的空洞,沉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生存下去的动力,上膛,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夏侯执屹开门后的心啊!tm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他为什么非要进来!手欠吗!手欠!
顾先生这种行为不是第一次,不是吓唬人,他真开枪,但安保部也不是摆设,撞他手里的枪也不是一两次了!
夏侯执屹没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他撞过去也是送人头,但他有脑子。
夏侯执屹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常年被训练出的反应力,不等顾先生的手指叩到扳机上,他低沉又带些臣服的声音响起:“顾先生,明天是第四天了。”夫人要找你要孩子了:“天顾的版图是不是大规模扩展一次,否则都当我们是软脚虾了。”
他今天早晨拿到的报告,虽然叶医生也是胡乱大胆瞎猜,说顾先生很可能受主意识影响有些关注顾夫人,但夏侯执屹觉得不完全靠谱,还是要加一句工作上的事。
顾君之幽深沉静的眼里不见一丝波澜,工作时间之外,厌世、暴躁不受控制……
今晚格外不受控制……
顾君之放下枪,他刚从户外项目回来,做了心里疏导,按说不会……
顾君之脸色十分难看!他不满意所有不在他主观控制之内的世界,顾君之的枪口直接冲着夏侯执屹而去!
夏侯执屹利索的扑倒在地,子弹从他站立位置的心脏穿过:呵呵,顾先生,您太客气了,用不着了还没忘了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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