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没有说话。
易朗月也沉默着,唯恐夫人不高兴要赶顾先生出来,他是真心觉得这位顾先生好相处,但夫人似乎更喜欢难揣摩的顾先生,不想这位顾先生进她的地方也有可能,毕竟两人上次——不欢而散。
郁初北抬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这里,但看的出来他很累,他在外这一段时间定然殚精竭虑,哪一个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他做的肯定比她想像中更不容易。
只是有些吓人!似乎很不耐烦好像顺便要把她们都弄死一样!连容貌都陌生的让人精神紧绷,看我怎么样他都是君之:“用不用我回避一下?”他好像不喜欢被人打扰。
易朗月急忙退后,不敢接这句话,夫人毕竟是夫人,当然了,如果能让顾先生好好休息当然最好,可不能说。
郁初北笑笑,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辛苦你们了。”向里面看了一眼,想到他刚刚的神色,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上门去了隔壁,他未必愿意看到她多事,算了,他老大,他说了算。
易朗月看着夫人离开,不禁觉得夫人挺好的,尤其对顾先生,这些年越来越用心了。
……
她滚了……
顾君之冲完澡将毛巾仍在一旁,眼里的冷意还没有消散,随意的甩在沙发上,也懒得再收敛身上的暴躁,头发上沾着水汽,眼角泛着血丝,更添三分狂妄!
跑的这么快!他还能真掐死她!
顾管家打开门,悄悄的进来。
顾君之看过去!眼底翻滚着浓重的不耐!
吓的顾管家什么都没有说,放下药箱赶紧走人!
顾君之仰躺在沙发上,睡衣随意的敞着,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的古铜色的肌肤,和快愈合如今没有包扎的伤口,翻着血红的粘白。
他却不怎么在意的将修长的长腿踩在重新归位的茶几上,手臂上穹起的肌肉和浑身紧绷的神经都彰显着这个男人隐而不发的焦躁。
顾君之无名火冒出来!随手拿起沙发旁的遥控器,瞬间甩在墙上!哐当一声,遥控器四分五裂。
顾管家吓了一跳,小心的看眼易朗月。
易朗月额角青筋隐隐作痛:怎么了!
顾管家声音很轻:“顾先生还没有包扎伤口……”
那就不包扎了,晾着!想归这样想,但不能真这么做:“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夫人。”
……
郁初北依旧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自然而然的打开门进来,玄关的灯自动亮起。
顾君之看过去,目光如厉鹰般不客气的落在她身上,带着抓人的阴戾!张扬肆意!毫不收敛!又野性十足!
郁初北就是心里建设再好,也忍不住借着拿起药箱的动作,避开了他逼人的视线,他怎么能把同一张脸‘糟蹋’成另一幅样子!刚才易朗月还说了他一路好话,说什么只是看着有些不好亲近,其实很好相处。
呵呵!如果那样!他怎么不进来!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走入客厅时已经恢复如常,虽然他身上现在完全看不出迤嬴的影子,甚至坐在那里仿佛占据了整个客厅的气场尤其慎人,但他身上有伤。
郁初北走到茶几旁,打开药箱。
顾君之冷眼看着她,一只蝼蚁,被有些人强硬的插上了翅膀,就分不清她自己是谁了:“滚——”吐字清晰、不带感情。
郁初北克制着拿出绷带,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而且这种危险感让她隐隐有些熟悉!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而是该问问易朗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过来会好一些,这位顾先生表现过一点对她的不一般吗!
“听不见吗,让我再提醒你一次——”
郁初北将所有会用到的东西取出来:“不用,我过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处理完就离开,你不用着急。”
顾君之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发间、颈项上,手上:“这么迫不及待,他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他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感情,冷凝又陌生,
郁初北没有理他,坐在他旁边,拿着酒精帮她消毒,伤口已经不怎么严重,但位置充要,伤痕面积很大,如果再深一些——
郁初北想想心里一阵抽痛。
顾君之看见了:“放心,没有把他玩死的意思。”顾君之半靠在沙发上,任她处理伤口。
“谢谢啊。”郁初北才发现她对这具身体真的陌生了,本来白皙不健康的肌肤透着浅浅的古铜色,本就结实的肌肉,现在更加结实宽厚,还有这些陌生的伤痕。
“看什么,不愿意还需要我提醒你门在哪里,还是这一会也等不了!”顾君之瞬间扣住她的头压在胸口上!
郁初北手里的酒精洒了他一身,她的脸埋在他的伤口上,他疼不疼自己不知道,她都替他疼!
郁初北整个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口,口鼻护的严严实实,呼吸瞬间无法到达胸腔!
顾君之的大手完全扣住她的脖颈,犹如扼住一个新生的幼崽,轻而易举!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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