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跟你说话呢。”赵无事见他又玩冷漠那套不理人,简直比自己还难相处讨好。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赵无事灵机一动,快速飞跑几步,瞬间跳上顾君之的背,做出往他胸口插刀的样子:“老子跟你说话听不见!还爷的小美人!”
顾君之身形笔直,脚步微丝不乱:“别闹。”
赵无事还打算再来两下的举动震惊了:“我艹!老子他妈一百四,你竟然动都不动!”
顾君之没太注意:“是你太虚。”
“你说谁虚!”
两个少年一个球,打打闹闹的跑远了。
……
海大校园的公众传媒院系外。
“姐,我好像看到我姐夫了。”郁初四高壮的身形靠在树上。
郁初三站在学校的香樟树下看着郁初四,对,先这样说,万一冤枉了二姐夫呢。
“是不是我姐夫到我们学校当教授了。”郁初四不自觉的先给二姐夫找个理由,他还看到二姐夫和大四的一位学姐走的很近,但二姐夫应该不在他们这里才对,郁初四有些烦躁,二姐夫那样的人也不可能被认错。
*
郁初北刚把手里的事忙完,这会忍不住笑了:“这么不自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如果只是遇到了,应该只是普通询问,现在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不是,去进修。”
“啊!真是二姐夫。”
“不是该问为什么去进修,有什么好进修的?”
郁初四顿时有种被拆穿的狼狈:“为什么来进修……”
郁初北被小四逗的有些想笑,小傻子。
郁初四心里则翻江倒海,完全不见轻松,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提醒二姐,二姐夫那样的人放在一众同学中,几乎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而且二姐夫比二姐小,二姐就不担心吗,二姐夫在这种场合,更能体会到女生的青春洋溢。
郁初北揉揉肩,嘴角噙了一抹笑:“普通的交流,算生活体验吧,他每年会有一段时间有这样的雅兴,谁知道是不是在研究什么课题。”
这样啊,郁初四脑子里还是那天看到的事,二姐夫明明很沉默寡言,还有些……可是那天他与那位学姐交流十分顺畅……
“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看到二姐夫了有点不可思议,给您打个电话问问。”
“嗯,你也真有意思,你二姐夫那么大的人,你还能认不出来,实在不能确定,凑上去看看不就行了,你们最近怎么样,你三姐呢,有没有什么麻烦?”
“没有,都挺好。”二姐完全不担心一样,她就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郁初四听不出自家姐有任何担心,他更不能乱说话,不痛不痒的交流了几句,就把手机挂了。
郁初三看着郁初四,她当然也听到了,她是女生,对二姐夫来他们学校‘读大四’,不好的预感更重,担心的更多:“你真看到二姐夫跟别的女生说话了?”
“这种事他能开玩笑!”
郁初三看他那样有些生气:“你就该冲上去叫一声二姐夫!让她们知难而退!”
她如今快上大二了,也清楚二姐夫家世非常好,只是或许不是长子,不用继承家业。
但一定非常有钱,还能把郁初四这种学渣弄来这里上学,家里有保姆豪车,一看就跟普通有钱人家不一样。
尤其是吴姨和顾叔,只能是那种很有底蕴的世家才能用的起的佣人,二姐夫家却有好几位。
而且二姐夫还小,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如今又在学校这种花花绿绿的男生女生中。
郁初三莫名觉得不放心:“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就是她看见了,也未必敢冲上去叫二姐夫,二姐夫太恐怖了:“你说二姐夫在家的时候那么凶,怎么到了外面就变的那样……”竟然还跟人说话,说好的有点小病呢!
郁初四皱着眉,他说不好。
“好在二姐有孩子。”除非二姐夫不要他的孩子了:“你们男人真讨厌。”郁初三扔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郁初四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反驳,对二姐夫也有些担心,他打听过了,那位学姐和二姐夫一个院系,学历高,长的好,家庭条件也不错,独生子女,没有他和初三这种拖累。
郁初四为自己因为害怕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喊姐夫,鄙视自己。
他怕什么!难道换一个生活环境二姐夫就不是他二姐夫了!他又没有叫错!
郁初四越想越心烦,转身直接向自己院系走去。
他是专科,根本不在这边,碰到二姐夫的时候很少,但就是这样顾君之这个名字也能风靡到他们专科院去,更让他觉得烦了。
他二姐就不能不那么放心二姐夫吗!
……
天世集团39层的办公室内。
郁初北在想郁初四看到了什么,让他那么激动。
顾君之现在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人格刚刚放出来,堪堪形成自我意识,身边的人就够他‘丰富多彩’了,目前还没有精力向外看。
想发生点什么,最不济也要把周围的人研究透了。
就像她,也要翻来覆去的看够了,觉得没什么新鲜感了,才会换。
想到这个一定会有的可能性,郁初北有点被郁初四这个打进来的电话,弄的心情一般般了,一年不会,两年呢?两年不会,三年呢?
防范于未然、小人之心,她恐怕只要他出现,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了。
郁初北也很无奈,但小心一点总是应该的。
郁初北拨通内线:“晓顺,南非那边为什么还没有送消息过来?”
姜晓顺赶紧查,急忙道:“郁总,不好意思我忙忘了,中午的时候顾经理他们有送消息进来,需要现在送上去吗?”
“嗯,你送过来吧。”
……
天顾集团现代化高科技大楼内。
夏侯执屹无精打采的穿了一身休闲装,即便如此,坐在座位上也丝毫不减他的锐利和属于文臣奸将的复杂心思。
顾荣洪坐在他对面,如果不说话时,依旧扒在魅力大叔的边缘,比众多男性优异。
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经营自己形象的自觉,向夏侯执屹唠叨着顾先生的生活琐事,都是唉声叹气和属于老人家的磨叨。
‘倾诉’是天顾在顾先生满六岁之后,留下的习惯。
因为个人的想法会有局限性,而偏偏顾先生在很小的没有自制力的时候,身上的一点小事,都可能酿成他们死无葬身的事实,所以他们会互相诉说,查漏补缺。
这个无关痛痒的习惯,在顾先生出现多重人格后,已经很少系统的安排时间进行,但也一直保留到现在。
夏侯执屹的诉说阶层是古医生,因为他们接触到的顾先生更具有行动力,更危险。
顾荣洪嘴巴开开合合,一直说到昨天看到的顾先生手臂上的勒痕时有些……
夏侯执屹看向他。
顾荣洪情绪有些不佳,不同于前面炫耀自家孩子一般的高兴,有些心情抑郁,但又不善于处理这样的顾先生,有些不适应。
而且在顾管家看来,有人伤了顾先生,和顾先生伤了别人完全不一样,那么重的痕迹,他后来还在顾先生上楼时还在脚踝的位置看到了同样的痕迹,深度和泛青的程度一模一样,说明什么——
说明顾先生……顾先生……
顾荣洪的心情就像伺候皇帝的老太监,看到嫔妃在上皇下在下一样,甚至更严重,因为那是更英明神武,拥有神兵利剑的帝王。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他不能说什么,可:“我觉得夫人有些不上心,我不是说夫人做的事,是夫人看顾先生的目光,猫捉老鼠的漫不经心,您知道吗!我不是见不得顾先生在夫妻生活中落于下风,前几天我不也没说什么,可是顾夫人看顾先生太冷静了——”在顾先生那样‘妥协’后,她看似温柔的笑容里只有三分女人看自家男人的情愫!他怎么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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