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嘴角想配合的笑笑,最后实在没笑出来:“不可能吧……”瞬间觉得自己能呼风唤雨了。
孟心悠看着她,这位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如果有人告诉她这个可能,她第一个不相信:“但你解释一下你怎么上去的?”
郁初北就是了半天,没有‘就是’出有用的消息:“可这也太玄乎了。”
“对夏侯先生来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需不需要,易朗月既然是他表弟,表弟需要帮忙,对他来说又是随手而为的事,为什么不做。”
那也太不可思议,她有种自己不在高层圈,却兴起了一小波高层波浪的感觉,这种感觉……太不真实,还有点不切实际。
孟心悠更不可思议:“他们表兄弟关系怎么样?”
“非常好,前些天顾君之身体不好,他们两个都在家里照顾他。”
孟心悠皱眉:“这么好?”夏侯执屹日理万机才对,竟然因为表弟生病在家。
郁初北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顾君之那句‘我家’,好像有点理解夏侯执屹为什么在家,除了对弟弟的照顾还有些亏欠吧,总的两说是良心站在中间的人,取而顾之:“你说咱们旧址是夏侯先生的地方,是中途换主的吗?”上次说是天世集团,咱们换成了夏侯执屹。
“不是,一直都是他们,中间关系很麻烦,我也是在后期工资与对方交接的时候才发现的,不是天世就团。”
也就是说十几年前,那栋楼就属于夏侯执屹,夏侯执屹那时候多大,有二十吗?
郁初北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顾君之那句‘我家’,二十岁的夏侯执屹绝对没有赚下一栋楼的能力,那就只能是继承?从哪里继承的?
郁初北一时间对顾君之没事冒出另一个人格充满了深深的无力,他要是个纯傻的也眼不见心不烦,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某些东西分崩离析,他什么心情?
不过,这辈子是没希望了,跟了自己更歇菜,他就去娶了首富之女也够呛能给他要回来,所以认命吧。
孟心悠表情有些奇怪:“想不到易朗月是他表弟。”又无奈的笑了。
郁初北收回思绪,脑子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想想就算了,说出去就是不自量力。
郁初北抵着下巴,第一次见她说起一个人时愁眉不展:“喜欢上了?”
孟心悠大方承认,晃动着手里咖啡,摇出了红酒的优雅:“有何不可!”
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就是发生在现在孟总身上有些不可思议,她已经不追逐爱情很多年,更不在意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更信奉互不相依的生活。
孟心悠提起易朗月,并没有小女儿家的羞涩反而有些无力:“我也算追男无数,他这种油盐不进的还是第一次,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年龄大了,没有魅力了,现在似乎知道结症在哪了?”
哪里?
“我的存在配不上他的眼光和见识。”
郁初北不赞成:“按孟总的说法,世界上一半的成功人士不用谈恋爱了,何况你的魅力无需任何人证明。”
孟心悠笑笑:“魅不魅力我不至于那么执着,男女之间讲究个你情我愿,但他是唯一一个我想继续试试的男人,他接了奥斯酒店的案子你知道吗?”
“听说了一点,这个案子很轰动,易朗月当时能拿下来谢总都很惊讶。”
孟心悠嘴角噙了一抹暖心的笑意,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优秀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男人的才学。
但像易朗月这样的,格外与众不同,想到那张设计图会呈现出的未来感,她便觉得心神都悦动起来:“你真该看看,他的设计就像一场梦,可以醉生梦死的那种。”
郁初北第一次听到别人眼里的易朗月,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和善,对表弟很好,人温和的人,甚至有时候有点热情过了头。
而孟总口中,他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就像在自己眼中孟总也是充满魅力的女人一样。
孟心悠笑笑:“他还是一个要求很高且非常勤勉的人,重要的是私生活十分干净,这样的男人做我孩子的爸爸怎么样?”孟心悠语气中重新燃起几分惯有的洒脱。
“好啊。”
孟心悠笑,眉目疏朗、豪情万丈:“这次主要还是恭喜你升任经理的事,还有抱歉没出多少力。”
“不,没有孟总的肯定,我不会做到今天的位置。”
“这是两回事,有易朗月在,你这次拿下后勤部经理的位置完全没有悬念,谢总现在不定多想哭呢。”说起谢总孟心悠也颇多感慨。
她曾经爱慕的学长,也曾在对方有家事的时候糊涂过,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金盛如此拼,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也有了自己的人生,那些年少的爱慕现在说起来,她也坚决不会承认,也就郁初北知道点她和谢总的事,幸好,没有闹的满城风雨,要不然她也没脸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现在想起来,当初退出是她最伤心也是最果断的选择,她感激那时候的自己:“不要跟易朗月把关系闹僵。”
郁初北点头:“听说他父亲是一名非常有名的领导。”
孟心悠看着她笑,“你现在跟人家弟弟谈恋爱,对对方的身世竟然一无所知,易朗月父亲的身份何止是高,是非常高。”
郁初北就是猜的,她如果说对他家人的印象是经常帮老婆一起拿小顾的珠宝首饰,她们会不会打死她!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人家那是‘光明正大’的拿!
……
郁初北一整天都有些懒洋洋的,升值加薪的精神气都散了一些,拿到首个月将近八千的工资,也有些蔫蔫的!
她错过了一百个亿啊!一百个亿!
虽然本来也不是她的,就是幻想了一下。
晚霞如火,郁初北和顾君之回到家,她踢了鞋子无精打采的去喝水。
顾君之看着她今天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有些不解,所以更不敢犯错,小心翼翼的将鞋子放好、钥匙放好、再把她的鞋子也放好,唯恐她挑出一点错,无端发脾气。
郁初北倒在沙发上,斜着眼看着小嬴嬴换好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乖巧又小心的看了自己一眼,腼腆又不确定的去了厨房,然后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看着自己,慢慢的系上围裙,乖巧无比的开始做饭。
郁初北有种要呐喊的感觉!你用的着看老娘的脸色!你应该上天入地!让美女、才女、仙女都匍匐在你的脚下!我的脸色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追求能这么低吗!
算了,他的脑容量也就这样了,郁初北起身,散漫站在厨房门口。
顾君之看她一眼,有些紧张,干吗这样盯着他?油放多了?
郁初北越看小顾越觉得她的小姑可怜,越看越觉得孩子不容易,哎:“小顾啊,别做了,去休息一会,我来。”
顾君之看她一眼,自动无视了她虚伪的话,慢悠悠的打开火。
郁初北天地良心,她不执着于谁做饭,也愿意伺候他,但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无语望望天,本来不想刺激他,又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问:“咱们公司以前的位置是你表哥的你知道吗?”
“我家的。”顾君之调火的大小,调好后认真的看向她:“怎么了,有安排吗?”
有!收回来建农场!一层养鸡鸭,二层养大鹅,三层养牛羊:“没什么,就是问问。”果然错过了一百亿吗!加上那栋豪宅,她与千亿资产擦肩而过,而面不改色,这是何等境界!
顾君之见她还在门口,眨巴一双绝世无双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眉眼如画般缱眷温柔。
郁初北立即转身:“我家滴表亲(哥)数不清——”看来财产是被两家合理的分配了,应该商量好了且会恩泽顾君之的家人,她儿子女儿的工作是不是都有保障了,美丽的心情说来就俩啊。
郁初北转身,拿着抹布高声喊:“人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日了大海日了天。
“人生啊啊啊啊——”擦擦茶几,多少滴坎坷多好滴泪——
顾君之探出头看她一眼,觉得她是发了工资高兴,又回去切菜。
“人生啊啊啊啊啊——”电视机也擦一擦:“嬴嬴不哭!站起来掳——”
顾君之从厨房里探出头,她是不是有病!
郁初北眼睛一眯:“看什么,饭好了?”转瞬将抹布一抛顶在指间来个二人转小杂耍:“人生啊啊啊——”
“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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