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要钱,求求你,就要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莫珠直接跪在地上哀求。
不远处,沈南渊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眼神如鹰,冷冷地盯着昏暗的某一处。
胡总的耐心彻底被消耗殆尽,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莫珠的脸上,顿时莫珠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脸,止不住地抽泣。
这边的大动静终于引来人侧目,有人见胡总起身发了怒,忙跟着劝说道:“胡总,您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来,喝杯酒,消消气。”
有人帮忙给莫珠倒酒,“你也是的,好好的惹胡总生气做什么,还不赶紧劝劝酒。”
莫珠颤抖着手接着酒杯,却压根不敢看胡总的眼睛,结结巴巴道:“胡总,胡总,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吧。”
“妈的。”
胡总脾气上来,直接掀翻了莫珠手上的杯子,酒水撒了莫珠一身,可莫珠根本不敢动弹,依旧跪在地上直哆嗦。
“今天晚上你从了是我的,不从也是我的。”
胡总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如同老鹰拽小鸡一般丝毫不费力气,他豪气地一挥手,冲大家道:“今晚对不住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今晚所有的消费全都记在我账上。”
“胡总威武,胡总威武。今晚可得好好调教调教这小姑娘,以后懂事了就自然不会惹您生气了。”
旁人拍着马屁说道。
胡总想起今晚的美差,嘿嘿一笑,冲沈南渊方向挥了挥手,“沈总,谢谢了啊,今晚我就先走一步了。”
沈南渊抬手示意,冲胡总道:“胡总,今晚玩的开心。”
莫珠只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朝沈南渊方向望去顿时满脸骇然,那不是……那不是昨晚在慕言房间里见过的男人。
他怎么也在这里。
“救我。”
莫珠被人拎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满脸哀求地望着沈南渊,希望他能大发善心,救救自己。
“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胡总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众人跟着大笑,顿时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莫珠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子,整件事情就像是有预谋的样子,她是被人害了。
“救,指望沈总救你,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吧。”
胡总一边拎着莫珠,一边冷笑。
莫珠一脸震惊,“那是沈总,金屋的老板?”
胡总并不知道莫珠昨晚经历了什么,只当她什么也不懂就在那瞎叫唤,便嘿嘿一笑,接着道:“是啊,可是沈总像我亲自引荐的你,你也档次够高的,入得了沈总的法眼。”
莫珠犹遭晴天霹雳。
想起昨晚自己对沈南渊说的话,如今又从胖子嘴里原封不动地说出来,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根本什么酒都没有喝,忽然就冲进了厕所,一阵干呕,哇哇地吐了起来。
“妈的。真是晦气。”
胡总又不能跟进去,只能在外面骂骂咧咧,守着门口。
总不至于,还长翅膀飞了出去。
厕所里,莫珠开始疯狂给肖恩打电话,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惜,肖恩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外面,已经传来胡总暴躁的声音,显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直接冲进来。
不,她不能就这样被这个胖子毁掉了。
莫珠飞快翻着通讯录,最终找到了慕言的信息,想起昨晚慕言和沈南渊的关系,她后知后觉,刹那间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慕言接到莫珠的电话,满头雾水,起先她并不准备接,可莫珠锲而不舍,接二连三地打来,让她不得不接。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莫珠的痛哭声。
“慕言,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该招惹你,从前的种种,都是我不对,你……你放过我吧。”
慕言满脸问号,这女人是喝多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
慕言被吵得头疼。
可莫珠根本听不进去慕言的话,自顾自地继续哭诉着,“我是真不知道你和金屋老板的关系,我昨晚根本没认出来,不知道他就是金屋的老板,我……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勾引沈总,还说出你不要脸,私生活不检点的话,求求你,放过我吧。”
慕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完全不敢相信,莫珠嘴里的事实。
“你昨晚勾引沈南渊了?”
慕言觉得,不是莫珠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莫珠一听慕言居然对沈南渊直呼其名,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准没错,她就是得罪了慕言,才有此劫难。
“妈的,你最好给老子滚出来,别被我逮到。”
外面,胡总骂骂咧咧,已经闯进了女厕所,惹得阵阵尖叫。
莫珠躲在最后一个厕所里,加快了语速,向慕言求救,“昨晚我是真不知道情况,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救救我,我不想被一个胖子糟蹋啊。”
“慕言,我在你之前打扫的那个厕所里,你快来,我就要被带走了,阿!”
一声惨叫过来,手机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妈的,你以为你躲在这儿我就不会发现你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啊。”
莫珠大声哀求。
“到现在了,还指望谁能救你,老老实实跟我走,今晚你也少吃点苦头。”
“慕言,慕言,救我啊。”
莫珠冲着电话拼命尖叫,胡总听不下去了,直接夺过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电话戛然而止,慕言看了眼手机,当即起身,要出去看看。
陆庭深皱眉,他隔得不远,隐约听明白了几句,便劝道:“在金屋这种地方,你最应该懂得就是明哲保身。”
慕言并没有停下,如果这件事她不知道也就罢了,但现在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听莫珠话里的意思,整件事情似乎因自己而起,难怪早上起来,沈南渊一直问自己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她也是奇怪,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慕言加快了步子,还没走到卫生间,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几,足足两百多斤的中年男子拽着莫珠的头发,硬生生地把人往前拽。
并不宽敞的走廊里,两边都站满了人,大家纷纷害怕,亦或是好奇地盯着这奇怪的场面,要是往常,有客人闹事,早就有保安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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