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下情绪,慕言走进病房,“啧,也不是伤得很严重,怎么非要我过来。”
闻言,病床上的男人抬起头,薄唇微勾,身上冷绝的气场收敛了不少,“言言,我想你了。”
慕言瞪着他,她才不会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糊弄,这男人顶多不就是受了点轻伤,让她急急忙忙地过来,她现在不爽得很。
慕言的目光太过慑人,沈南渊是少数不害怕的,脸上淡定得不行。
身边帮他包扎完伤口的医生很快离开,秦沫也识趣地在外面,把门关上。
“我受伤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沈南渊叹了口气,“我身边没什么朋友,言言,只有你关心我。”
“没什么朋友?”慕言皱眉,“你可是纸醉金迷的头牌,那次在包厢你不是有个朋友吗?”
慕言记得清楚,那个男人,长得也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虽然那样貌的确比不上这个男人。
沈南渊皱了皱眉,对于慕言还记得自己的助理有些不悦,“我现在是你的人,又不是纸醉金迷的人,当然只能找你了,我们签过保密合同的。”
慕言觉得这男人说的就是歪理,故意来折腾她的吧。
瞧着他身上那些渗血的伤口,只觉得格外地刺眼。
慕言皱了皱眉,过去把纱布解开,帮他重新处理伤口,“疼死你得了。”
嘴上依旧是不饶人。
沈南渊低低地笑,“你在我身边,再疼都能忍受。”
慕言早就习惯了这男人的油枪滑舌,细心地给他包扎,只是那道伤痕,蔓延到了腰腹。
“要我拉下一点吗?”沈南渊靠近,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萦绕着。
慕言脸颊微红,手指颤了颤。
而沈南渊,已经把皮带解开了。
慕言当即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更过分的动作。
“你别乱来,都是些轻伤,刚才医生也处理过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慕言转过头,不想再看着男人这傲人的身材。
实在是太完美了。
沈南渊却不同意,“我还不能出院。”
“这里太破了,我们去好一点的大医院。”慕言沉声道,“你这些伤口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去做个全身检查比较稳妥,还有,你在哪里出事的,我去查一下那个路段的监控。”
他既然是她包下来的男人,总归是要对他负责的。
沈南渊却垂眸,眼底划过阴冷,“不能去。”
慕言的眸光当即冷冽了几分,盯着他。
“我酒后驾驶了才出事的,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我逃不了责任。”
慕言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身上的酒味的确挺重的。
“你还真是不作不死啊!干脆疼死你得了!”慕言气得不行,“那也要去医院!”
这小医院她是真的不敢相信。
沈南渊微微推开她,“不去。”
“为什么?”
“我的身份证丢了。”沈南渊低着脑袋,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所以,只能在这种小医院。”
事儿可真多啊……
慕言头疼极了,“那就回去我家,我让医生过来!”
这下沈南渊倒是没反驳。
慕言拽着他下床,余光却瞧见了柜子下面的几个酒瓶……
嗯?酒后驾驶?还是刚刚才喝的酒?
只是她没有拆穿。
秦沫在外面,见到两人出来了,担忧地问,“还好吧?”
“没死,都是些轻伤。”慕言的语气很淡,过去把医疗费结了之后,扶着他离开。
沈南渊靠在慕言身上,几乎是整个人都压着慕言,秦沫立刻帮忙。
只是手刚伸过来,就感觉到身侧那道冷冽的视线投过来,仿佛在警告她。
让她觉得浑身都凉嗖嗖的。
“你扶好他,我去开车吧。”秦沫撇撇嘴。
看了眼男人的背影,这男人在慕言面前倒是温顺无害,但其实可是头狠厉的狼啊。
她就怕慕言会招架不住。
沈南渊和慕言一起坐在后座,大概是走路幅度太大,沈南渊的伤口又裂开了,慕言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有些难受。
沈南渊很快就发现了慕言的不对劲,看着她,“不舒服?”
慕言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那眼神,无比哀怨。
“靠着我。”沈南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慕言本就难受,直接靠下来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更加难受了,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发出声音。
沈南渊拧眉,脸色有些难看。
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慕言干脆抬手抱住男人的腰部,整个人几乎都蜷缩在他的怀里。
哦,既然有人送上门给她抱,不抱白不抱。
只是,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她也越来越难受,连呼吸都渐渐地越来越难受。
想吐了。
沈南渊紧绷着身子,脸色已经可以用黑来形容了,自是闻到了慕言那口气,想把人推开。
但偏偏慕言抱得他紧紧的。
她是故意的,瞧见沈南渊那脸色臭的不行,心里却越加高兴,弯了弯唇。
忽地,轿车忽地一个急刹,她整个人由于惯性往前倒,沈南渊眼疾手快地捞住她,异物撞在她额头,慕言更加晕乎乎了。
沈南渊当即松开她,“小心,我这肌肉硬起来可不长眼。”
慕言却是皱了皱眉,瞧着沈南渊的脸色,眼底闪过深思。
“你身上带了什么?”她敏锐地问。
沈南渊靠坐在座椅上,英俊的脸笼罩在暗光里,更添了几分神秘禁欲的气场。
他轻轻咳嗽了声,却是无比性感勾人。
慕言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腰部。
“你最喜欢的东西。”男人的嗓音戏谑。
慕言才不会被那么好糊弄,刚才撞在她额头的那东西,很硬。
才不是那东西。
“想试试?”沈南渊握着她的手,一寸寸靠近。
慕言下意识地立刻抽回手,一张脸滚烫得不行,像是被火烧着。
“流氓!”
“嗯,我是。”沈南渊坦然地应着,灼灼的眼神看着她,“言言,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慕言是真的气得不行。
“乖,不要太吵。”沈南渊劝着她的腰肢,把她揽在怀里。
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仿佛诱哄。
慕言几乎要弃械投降了。
这男人……太致命了。
耳根到脸颊,都不可控制地红扑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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