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华笙的话,宁初琰和安谙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当然,安谙是纯纯的惊讶,宁初琰就是那种带着激动和惊喜的惊讶了。
随即目光落在了安谙的肚子上,贯来温润的眸眼稍微深沉了几分,会有他和安谙的孩子么?
男孩还是女孩儿呢?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男孩就要攒钱给他娶老婆,如果是女孩儿就要存钱当嫁妆……
不得不说,宁影帝还是想得有些过于长远,这边自己的老婆还没答应他的求婚了,那边连孩子的聘礼嫁妆都在合计着了。
惊讶过后,安谙微蹙了一下眉,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不是吧!”
孕吐不是一般一个多月才出现的么?
华笙也猜出了安谙可能是受不了保温盒里的鱼汤腥味,将保温盒藏在了身后,还是挺关心地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见安谙看了过来,华笙连忙摆手,末了还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娱乐圈中两大顶流的安影后和宁影帝如果有了孩子,那估计微博得炸了,到时候要是被狗仔记者蹲点找到了昭行景域就不好。
她看那些宫斗剧,前期胎儿不稳定,比较容易流产,一想到这里,华笙赶紧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骂了自己一句乌鸦嘴,又连忙在心里道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安影后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哈!”说完之后,拎着自己的保温盒一溜烟儿地离开了。
看着华笙的背影,贯来冷漠的安谙难得轻笑出声,“挺可爱的一小姑娘。”
就是跑得太快儿了,她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闻言,宁初琰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了安谙,“她叫华笙,和你家沉沉关系挺好的。”
说话的时候,特别咬重了‘你家沉沉’这四个字的音。
且语气是说不出来的酸溜溜的。
安谙对宁初琰的吃醋向来都是无视,只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道口微挑了一下眉,“沉沉的朋友啊,那更可爱了。”
真没想到,沉沉会和这么可爱的女生成为朋友。
宁初琰:“……”
他还吃着醋呢!
然后沉默了一下,看着安谙挺一本正经地问:“我和言沉谁更重要?”
安谙:“……”
冷漠精致的面容上有那么两分难以言说。
宁初琰顿了一下,换了个问法,“如果我和言沉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沉沉。”安谙完全不带考虑一下地回答。
宁初琰温润如玉的脸滞了滞,然后就垮了下来,目光极为哀怨地看着安谙,“我在你心中还比不上言沉?”虽然言沉是他表妹,可是该吃的醋还是得吃。
安谙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问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不就知道答案了么?怎么还这么意外?”
再说了,肯定救沉沉啊,沉沉都不会水。
宁初琰:“……”
偏头轻幽幽地看了安谙一眼,“言沉也轮不得你救,姜迟可宝贝她了,就差二十四小时黏一起了。”
以前就算是再忙,他、姜迟还有希袖折三个人也会在一起聚一聚,现在希袖折每次在群里问第一次说没空的永远是姜迟,理由永远是别打扰他和言沉的二人世界。
重色轻友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以后有了孩子会被姜迟怎么嫌弃。
想到这里,宁初琰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安谙身上,“如果不方便去医院的话不如回宁家吧,宁家有私人医生。”
安谙倒也没有拒绝。
她和初琰在一起也没有刻意避孕,要是真怀孕了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处,房子里面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了,而且还是关地严严实实,即使是在大白天,屋子里面也不够亮堂。
姜铭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呈现在面前的这些资料,紧抿着唇没说话,整个人周身有一种极致的颓废,在办公桌边上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久空酒瓶。
而电脑里的资料以及桌上的文件,都是以前季商薇和姜刑对姜迟所做过的事情。
事无巨细的那种。
姜铭已经由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已经是麻木了,甚至都没去细想为什么以前半点这方面的资料都没有踪迹现在却能够呈现得这么详细。
他只是觉得,全身如浸在冷水里一般,席卷而来的是那种透骨的凉。
从来没有想过,严格的父亲、慈祥的母亲,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能对姜迟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多药剂、那么多激素、那么年幼的姜迟,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尤其是当他们姐弟三人在家的时候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且对小幺儿疼爱有加的假象。
父慈子孝,简直就是个笑话!
姜铭住在二十一楼,华笙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
她发誓,这辈子没爬过这么高的楼层。
轻车熟路地用钥匙打开门。
几乎是一进门,就闻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酒气。
浓郁得几乎散不开。
但是闻着空中弥散的酒气,华笙都觉得自己要醉了,心中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声,姜铭这是每天浸在酒窖里了么?
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醉趴在办公桌前的姜铭。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华笙认命地上前,推了推姜铭,“喂,姜铭,姜吸血鬼,姜抠门精。”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
姜铭挣扎着坐了起来,不过从迷离的双眸能看出并不是很清醒,“华笙?”
“你特么这是打算喝死自己么?”华笙瞪着姜铭,没好气地吼了句。
姜铭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出去见人也不让其他人进来,自己要不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要不就是坐在电脑前查资料。
“你是姜家二少爷,容貌好,身世好,能力更是同辈中的翘楚,有什么事情不能想办法解决而非要这样喝酒来麻痹自己呢?是不是觉得自己喝醉了事情就能解决了?”看着姜铭,华笙声音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姜铭这分明就是在作践自己。
姜铭抿着唇,没说话。
华笙越想越怒,甚至踹了姜铭一脚,清秀的小脸写满了怒意,“你爱喝就喝,老娘不伺候了,下次喝到胃出血别再给我打电话。”
上次特么的折腾死她了,还不让她给姜家人打电话。
华笙刚甩手准备离开,姜铭忽然抱住了她,声音有种颓然的沙哑,沉地不像话,“华笙,你知道被至亲欺骗是什么滋味儿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