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可是徐导啊,被他看中的人基本上影帝影后没得跑了。
宁家那位就是被他选中然后一炮而红,成为了最年轻的影帝。
顾行景点头。
“他和一潋关系很好?”薛雪继续轻声问。
“还可以,以前有过商业合作。”
薛雪理了理衣服,还没说话徐导已经开口,“一潋,你这位朋友真的没有兴趣进娱乐圈么?”
徐导看着沈一潋身边的言沉,对她极为执着。
薛雪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言沉。徐导亲自邀请竟然拒绝么?
谢凉等人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徐导看中了言沉,不过言沉的颜值确实无可挑剔。
“啊……小沉子,你是要当明星了么?你这么好看,肯定会红的。”华笙连手机都丢在了一边。
“不会。”回答完华笙之后,她看向了徐导,“抱歉,没兴趣。”
“如果你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拍戏时候不能接受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安排好。”徐导看着言沉,很认真地说。
他对这个少年是越看越满意,就这气质,秒杀娱乐圈一大批小鲜肉,更别说长相了。
“多谢,不过不用。”言沉话语清淡但很有礼貌。
“既然如此那是我打扰了。”在起身的时候,徐导还是不死心地放了一张名片在桌子上,“你什么时候如果想要试试,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然后似乎是怕言沉再次拒绝,迅速地离开了包厢。
薛雪连说一句话都来不及,心中有些气闷。看了一眼言沉面前黑色镶金边的名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沉子,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都拒绝了!唉,我本来还想着看看演戏时候的小沉子是什么样的呢!!”华笙捡起了手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尤其想看演反派的小沉子,最好还是话多的。
薛雪看着顾行景等人空了的酒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红酒,笑着说,“来来来,我今天当一回小二,给你们给你们倒酒。”
“多谢薛小二。”顾行景给面子地说了一句。
薛雪为几人一一添了酒,到了言沉的时候,她不经意一勾手红酒瓶就磕在了桌子一角,还连带着碰倒了她的酒杯,玻璃渣和红酒有不少溅在了言沉的衣服上。
“啊……小沉子!!”华笙喊了一声,迅速抽了几张纸,觉得不够直接抠了半盒抽纸递给言沉。
言沉蹙了一下眉,接过纸巾擦拭身上的酒渍和碎玻璃。
“对不起对不起!”薛雪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连声道歉。
“薛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华笙看着手中纸巾上的碎玻璃,抱怨了一声。
“对不起。”薛雪站在原地,低着头又说了一句。
“华笙,薛雪也不是故意的。”顾行景说完之后看向了言沉,“言沉,你没事吧?”
“没事。”言沉淡淡地回答。
“你的脚踝被玻璃划伤了。”沈一潋皱着眉在一旁说了一句。
脚踝外侧,有一道伤口。
估计是碎片崩过来的时候力道挺大,言沉伤口挺深的,鲜血一直往外流。
“我送你去处理一下吧!”沈一潋对着言沉道。
“我自己去就行。”
沈一潋也没有坚持,取出了一张房卡给言沉,“十九楼最左边一间房,房间里面柜子下面有医药箱,衣服的话衣柜里应该有你能穿的。”
言沉坐电梯到了十九楼,找到了房间号。
1917。
言沉刷卡进去。
房间格局是套房,分为内外两室。
将身上沾了酒渍的米色风衣脱了下来,言沉里面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还没放下内室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响。
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言沉抬了一下眸,趿着拖鞋往内室而去,刚到木制镂空隔帘的时候脚步骤然就顿住了。
床下边躺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件妖红色衣裙,张扬而又绝艳,浅棕色的长发带着微微的卷儿,身形清瘦高挑,垂在身侧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就是握地很紧,隐约可以看见泛白的指骨。
不过对方背对着言沉,她看不见面容。
言沉站在原地,沉默了。
那双带着复古韵色的丹凤眼有些微懵。
什么情况?一潋金屋藏娇?
地上的女子呼吸声并不是寻常的均匀,有些粗重,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言沉想打电话,在衣袋里摸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在华笙手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几步。
“谁?”女子的防备心很重,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瞬间转过头,声音低哑压抑。
在看见对方那张脸的时候,饶是淡漠如言沉,都狠狠地惊艳了一番。
女子五官很完美,是那种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精致,而且容貌称得上是妖魅,漂亮地不像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精致无暇的玉瓷小人儿一样。
就是那双如镶嵌着墨玉水晶的眼眸,防备至极地看着言沉,此刻写满了森寒的凛冽,灼然地像是要喷出火焰一般。
又狠又凶。
还森森凛冽。
泛着寒光。
连带着左眼眼尾那略微倾斜朝下的两点墨色泪痣都凌厉了几分。
言沉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女子脸色是那种不正常的潮红,淡绯色的唇紧抿着,眉头紧蹙,就连光滑的额际都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唯独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言沉。
言沉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手刚抬起来就被对方一巴掌给狠狠地拍开了。
她的皮肤很白,被拍的地方瞬间就红了。
言沉蹙了一下眉。
然后垂眸看了一眼喘着气瞪着自己的女子,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润之间眼尾都带着一抹红,格外的撩人。
言沉无视对方恨不得要吃人的目光将手搁在了对方的额头,入手滚烫一片。
女子身体僵了一下,抿着唇依旧瞪着言沉,不知是药性还是其他缘故,神色都迷离了几分,眼尾通红,看上去又艳又魅。
“你被下药了。”言沉收回手直白地开口。
额头上那一抹冰凉触感离开,女子恢复清明,脸色僵了僵,有些狼狈地偏开了头。
眼眸有着一闪而过的邪气。
这么多年,他姜迟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最好别让他知道今天是谁阴了他,否则……
睚眦必报这个词他也不是白担着的!
言沉沉默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准备抱姜迟。
姜迟的目光更狠了,如刀刃一样刮过言沉,“你想做什么?”
声音都是那种带着热气的嘶哑。
“替你解药性。”言沉言简意赅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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