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北夏皇身体好,这些年没少在苏折这里受刺激,以至于养成了强大的接受能力,否则他心头一梗可能人就过去了。
老公公在旁提心吊胆地吁道:“好在是没磕坏。”
北夏皇快步走过去,仗着跟来来也是同吃同住过了的交情,连忙就伸手来解玉佩,边与苏小言道:“这个怎么能挂它脖……”话还没说完,怎想来来说翻脸就翻脸,一转嘴壳子就想给他一口。
实在是它戴着嘴套,嘴巴张不开罢了,但该有的凶相还是要有。
北夏皇一看凶巴巴的来来,仿佛是在警告他别抢它的东西一般。
以前同吃同睡的那点交情瞬间是荡然无存。
北夏皇顿时就有些受刺激了,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敢情你以为这是你的东西?”
来来圆溜溜的眼珠子瞪着:可不就是?
北夏皇气道:“这是我的!你一条鳄鱼挂什么玉佩?
我小孙女一时给你挂挂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全天下有哪个鳄鱼能有你这样的造化,你还不知足!”
来来鼻孔哼出一道气:给我的就是我的!北夏皇:“拿来吧你!”
只不过还不待北夏皇再次伸手去解,苏小言就一头趴在了来来身上,抱着来来粗壮的脖子,阻止爷爷来解。
北夏皇哄劝道:“小宝儿乖啊,这样的好东西挂在它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爷爷先解下来,别磕坏了。”
苏小言软软糯糯道:“它脖子不歪。”
北夏皇一听,就知道自己上回的说辞是唬着她了,她不敢再轻易挂自己脖子上,所以她挂在了来来脖子上。
来来脖子这么粗,完全不用担心它长歪!北夏皇也很震惊,这小脑瓜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屁大点儿怎么也这么能出馊主意呢?
最后北夏皇无法,劝她把玉佩拿去给哥哥,苏小言这才欢喜地采纳了他的意见。
她本来就是想要送给哥哥的,但是哥哥不要,就只好自己玩了。
现在爷爷要跟她一起去,苏小言就趴在来来背上,抱着来来脖子,道:“来来,找哥哥。”
找到了苏羡跟前,苏小言自顾自地把玉佩解下来,趔趔趄趄地走到苏羡面前,献宝似的踮起小脚尖,费劲地高高举着小手,奶声奶气道:“哥哥,爷爷叫我给你!”
苏羡看了一眼北夏皇,又看向苏小言,温和地笑了笑,道:“真是爷爷叫你给我的?”
苏小言亦回头看向北夏皇。
北夏皇脑壳痛,最后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挥挥,道:“给你你就先拿着吧!”
苏羡见玉佩绳子都脏脏的,确实被祸害得不浅,要是再过两天,恐怕这帝王玉就得散架成几块儿了。
遂苏羡伸手接过,道:“那就谢谢妹妹了。”
苏小言十分高兴哥哥接受了她的礼物,就欢天喜地骑着来来去玩了。
苏小言走后,留下北夏皇和苏羡爷孙俩,苏羡这才颇有闲情逸致地细细观摩一番这块帝王玉。
北夏皇开口道:“阿羡,这玉佩……”怎想话没说完,苏羡看过以后,就递还给了北夏皇。
北夏皇一时猝不及防,愣了愣道:“这就给我了?”
说完他生怕苏羡反悔,赶紧伸手拿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又道:“这回竟这么容易?”
说来他竟有些感动。
苏羡走到桌边,翻了翻他将才看过的一本折子,道:“爷爷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这有个县年年大水淹路……”北夏皇连忙打断他:“不,我十分过意得去。”
果然感动是不能轻易感动的。
苏羡看了看北夏皇,笑了笑继续说道:“搭桥修路是笔开销,爷爷不妨资助点。”
北夏皇:“我没钱。”
苏羡叹口气:“又要不了多少钱。
只是眼下我才登基没两年,若是不做出点政绩,实难让臣民心服口服。”
北夏皇神色动了动:“要不了多少是多少?”
苏羡:“最多几万。”
北夏皇:“我不给。”
苏羡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把小公主叫回来。”
太监正要去,北夏皇脸皮抽了抽,道:“我要是掏钱有什么好处?”
苏羡想了想,思忖道:“到时候给爷爷在当地立个功德碑?”
北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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