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刃打在风盾上发出一声脆响,盾裂开了。
刚刚这人出手的时候顾林希就探查出他的异能等级比自己低,能将他的盾破开顾林希一点都不惊讶。
她手上操纵着火焰刃穿过那人的盾直逼对方眉心,紧接着便是血肉被切割的声音,刚刚对她们出手的风系异能者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剩下另外一个水系异能者,他看到那人倒下,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一个分心就吃了无忧一爪子。
无忧的大爪子排在他后背,指尖一勾,撕下来一大块血肉,无忧这一击牟足了劲,若是换了普通人这一下五脏六腑都得被他拍碎。
那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无忧眯着眼,眼中带着嗜血的冷酷,他朝男人扑过去,却在落地的一瞬间发现,男人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无忧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地面,沈默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微微惊讶,“竟然还会水遁……”
顾林希瞥见了这边的情形,她早就料到了水系异能者没那么好杀,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重伤了。
她冷眼瞧着地上风系异能者的尸体,抬起手,一根火焰绳索萦绕在指尖,指尖一勾,火焰绳索朝地上的异能者尸体飞去。
绳索将他缠绕了两圈然后吊了起来,顾林希朝身后的方向一指,绳索捆着异能者的尸体飞上了城楼。
一头拴在异能者腰间,另一头缠绕在城楼的石墩子上面,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异能者的尸体被高高悬挂在了城墙上。
城墙下看守的人一直在不远处看戏,直到两波人打斗完才慢悠悠的回去禀报。
顾林希收回视线,看向地上那两个普通人,他们对上顾林希冰冷的目光,顿时冷汗直冒,其中一人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姑娘饶命啊,我们刚刚并未对几位不敬,求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另一人见状也跟着跪下来附和道:“是啊姑娘,刚刚撞人的是那个水系异能者,与我们无关啊,求姑娘饶命!”
顾林希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若有所思,这时顾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希,我们回去吧。”
顾林希转头看向她,脸上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顾宁摇摇头,顾林希笑着上前挽过她的手臂,招呼着其他人,“走吧,回去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她们往别墅区走去。
她们走后不久,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领着几名穿着内侍衣服的人从中心区域出来。
这时围观的人群早已散了,他们碰上受伤的那两名内侍,正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两人上前将情况向他说了一遍,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打伤你们的人去了何处?”
两人随即指了指别墅区,“她们进了别墅区,具体哪栋我们也不知。”
中年男人看向别墅区的方向,“我知道了。”
这两人看着没自己的事正想溜了,“等等”却又被中年男人叫住了,中年男人扫了一眼四周,看向互相搀扶的两人,“赖波的尸体呢?”
赖波就是那个风系异能者,闻言受伤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指了指头顶上方,
“孙管事,您往上看……”
那孙管事抬头,其他人也抬头看去,看到被悬挂在门头上的赖波的尸体,整张脸都血肉模糊,伤口处带着焦黑,是火系异能者无疑。
只是对方出手十分狠辣,几乎将赖波的整张脸从中间切开,其他人看了几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孙管事的神色。
只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孙管事望着门头上的尸体,脸色漆黑,片刻后他转头吩咐身边的人,“解下来,带回去给少将过目,其他人跟我来。”
顾林希回到别墅里,为顾宁查看了伤势,撞到她的那名异能者本就长得十分壮硕,再加上体质得到了强化,这一撞险些让顾宁骨折。
幸好有沈默出手医治,但是仍然有巴掌大的一块淤青,不过减轻了许多疼痛。
顾林希让齐月和沈默留下来陪顾宁,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似在等待着什么。
无忧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姿态优雅的舔着爪子。
他们安静的坐着,顾林希手撑着下巴,目光不经意落在一处,灯光的映照下幽幽反着蓝光。
她凑近了一些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无忧余光暼见她将手伸进了垃圾桶里。
无忧舔爪子的动作都停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从垃圾桶里捡了个蓝色的小瓷瓶出来。
瓶子手感温润细腻,质地不像是一般的瓷器,她也不懂这些,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和普通的瓷器有所不同。
顾林希没理会无忧嫌弃的目光,她看着手里的小瓶子,瓶身上的图案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端详了一会,才发现那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尤字,
尤黎?
她唯一想到的姓尤的就只有尤黎,正思索的时候瞥见一群人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过来。
她大概看了一眼,对方有七八个人,个个都是异能者,除了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看不出异能等级,其他的都不如她。
顾林希懒懒的看着他们,对方也注意到了她,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孙管事听水系异能者说对方是个极漂亮的女人,却不想竟这般美艳,那张脸长得像个狐狸精似的,被她这般盯着,一向沉稳的孙管事也不由得乱了心神。
耳边是下属们轻轻的抽气声,孙管事稳了稳心神,上前问道:“阁下可是火系异能者?”
出于男人发自本能的怜香惜玉之情,他对于眼前的人稍微宽容了几分,想再确认一番。
谁知对方竟直接一口应了下来,“人是我杀的。”
“你杀了何人?”孙管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然后看到对方从秋千上站起身,朝这边款款走来,手里把玩着一个蓝色的瓷瓶,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自然是门头上挂着的那个,至于叫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这句话十分挑衅,再加上这语气这神态,孙管事身后的人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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