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主母在直隶卫城,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思辰集团。但好景不长,思辰旗下子公司被海关查出走私毒品。主母的闺蜜,时任集团副董事长,兼子公司老板的周芸芸面临牢狱之灾。”
“主母不忍看到闺蜜周芸芸锒铛入狱,帮忙制造伪证,没想到引火烧身,被海关认定是主谋,最终从公司大楼天台,一跃而下!”
赵群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声音异常悲沮,继续说道。
“之后,周芸芸许以好处,获得其他几大豪族支持,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思辰集团,成为集团董事长,不过在主母去世第二天,这位主母以死相护的闺蜜,非但没有落一滴泪,反而公开场合,指责主母,为了贪图私利,犯下断子绝孙的大罪,还评论主母是整个集团的耻辱,跟她做闺蜜都是一种侮辱!”
“一时间,整个京畿对于主母各种谩骂,甚至张家也视主母为耻,不少子弟到主母墓前,烧报纸,泼粪尿极尽侮辱!甚至江莱小姐,也在张家受尽白眼,差点被张老爷子逐出家门!”
“在之后,周芸芸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主母的别墅,安心理得的享受着主母的一切!摇身一变,从一个小地方来的打工妹,成为整个直隶最有权势的名媛!”
赵群说到这里,感觉胸口异常的沉闷,内心有着无法压抑的火气。
而听完这一切,江北辰脸上没有波澜,但指甲却已经陷入肉里。
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簌簌下落,滴落在真皮座椅上,显得触目惊心。
虽然二十年未见母亲模样,但那毕竟是将他带到这个世上的人!
在江北辰心里,母亲一定是个宽容慈悲的完美女人。
他曾发誓,有朝一日,母子相聚,定然要好好孝敬母亲,替父亲守护她一生一世!
然而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在!
听到母亲凄惨经历,此刻怎能不怒!
“周芸芸?”
“最有权势的名媛?”
江北辰脸色发出森然冷笑,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母亲为你两肋插刀,你却反过来污蔑我母亲,安心理得享受她的一切?”
“你是不是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
一股无形杀气陡然爆发,整个吉普车四胎瞬间爆裂。
“军门息怒!”赵群一脸惊恐之色。
多少年了,从来没见军门情绪失控过。
这实在不符合他稳如泰山的一贯形象。
咳咳咳!
愤怒之下,旧伤复发,一口殷红鲜血顺着嘴角缓缓而下。
“军门,区区周芸芸,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当取此女头来,为祖母祭天!”赵群咬牙说道。
江北辰深吸口气,掏出手绢,擦干嘴角血迹,沉声道:“母亲之事,我要亲力亲为!还有那几个,为这贱婢撑腰的豪族,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几个胆子,能承受得了我江北辰的怒火!”
话毕,染着血迹的手绢竟然徐徐燃烧,最后化成粉灰簌簌下落。
赵群心中一叹。
军门入直隶。
平静百年的京畿,怕是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
而此刻,别墅里。
王伯仁见王雪舞回来,连忙把之前刁玉兰签的合同拿给女儿看。
王雪舞看完,脸色顿时便垮了。
“妈,你糊涂啊!这种合同你怎么能签?这明显就是外公给咱们下的套啊!一旦这个项目发生意外,咱们可是要赔偿几个亿的损失!”王雪舞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这个傻妈简直太傻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们爷俩怎么一个样,能不能不要危言耸听,这是你外公给咱们的福利,他可是你外公啊,还能害咱们不成!”刁玉兰没好气地说道。
这爷俩,果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识好人心!
“妈,生意上的事你不懂,这就是明显的商业陷阱,一旦赔了钱……”
“闭嘴!”刁玉兰姣躯陡然颤抖起来,“人家这可是旅游局的项目,怎么可能赔,我看你们爷俩就是嫌弃你外公,嫌弃我们刁家!”
“妈,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女儿!”刁玉兰不由分说的咆哮起来。
“妈!你怎么这样,咱得讲理啊!”
“你跟我讲理?我可是你妈!我生你养你,你跟我讲理?”刁玉兰气得,指着大门喊道:“你给我滚!”
“好,滚就滚!反正合同是你签的,出了事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王雪舞也彻底恼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哎,你个死丫头,你还真走啊你!”
刁玉兰顿时急了,连忙跑了过来拦住。
“妈,你闪开,反正这事我不管,跟我没关系!”王雪舞抱着肩膀说道。
其实她哪里真的要走,就是想给这傻妈一点教训而已。
但刁玉兰心眼小,自然就当真了。
“你个白眼狼,我算是白养你了!”
“你这是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是不是?啊?”
刁玉兰气得,上来就要扇王雪舞的巴掌。
这时候,一只大手猛地将她的手腕抓住。
刁玉兰楞了一下,转头望去,见到一副阴沉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连忙又回过神来,瞪着眼睛喊道:“废物,你给我松开!”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江北辰冷冷道。
刁玉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废物今晚有点不一样,眼里都像带着杀气似的。
不过这会儿江北辰还是缓缓松开了。
却没想到刁玉兰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
啪!
声音异常清脆。
气氛瞬间凝固了。
只见,江北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周围三尺之内,一缕白霜沿着地面弥漫开来,整个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一家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仿佛进入了冰天雪地,惊的说不出话来。
呼!
良久,江北辰呼了口气。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这句话,白霜缓缓消退。
江北辰缓缓朝着楼梯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楼上。
“玉兰,你是疯了吗?竟然对北辰动手?”王伯仁一脸怒容的,这个婆娘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无法无天!
“妈!不管怎么说,那是你女婿,你也不能动手啊!”王雪舞也忍不住抱怨道。
“我,我动手怎么了?他就是个上门女婿!当年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他,还把你下嫁给他,他连街上的狗都不如!”刁玉兰多少有些心虚,但还是忍不住豪横道。
我打的是我女婿!
怎么了?
就算他现在有钱了,但当时落魄的时候。
是谁收容了他?
打两个巴掌,这小子就敢造反?
“还说什么第一次?”
“吓唬谁呢!”刁玉兰一脸不屑。
“妈!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王雪舞很狠地瞪了一眼,连忙跑楼上去了。
王伯仁也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书房去了。
顿时没人再搭理她了。
“嘿!你,你们都向着他是吧?好,明天你们都给我滚,滚出我们刁家,我自己一个人过挺好!”
刁玉兰故意喊的很大声,不过这招已经没用了,根本没人搭理他,自觉没趣,气呼呼地坐到了沙发上。
“哼!等着吧!等这个项目赚了大钱,我看你们还说什么!”刁玉兰撇了撇嘴,连忙把合同拿了起来。一副财迷的样子。
直到现在,她依旧认为,这个合同是个摇钱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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