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去过宜城的那位将军道。
“似曾相识?这不可能吧。那位少将军自幼在宜城长大,李将军又从未去过宜城,你哪儿对他来的似曾相识?”
话落。
众武将都歇了这话题。
似乎,谁都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御书房内。
韩青灏向萧熠琰陈述了韩家在宜城所做的布防。
一刻钟后,述职完毕。
韩青灏一抬眼,便对上了高位者那深邃锐凛的目光。
深邃得,仿佛藏着幽暗的迷雾。
萧熠琰像是随口一问。
“那日选妃宴,你似乎兴致不高,怎么,皇城这些世家千金,没一个入得了你的眼?”
韩青灏先拱手行礼,而后回了句。
“皇上,臣的缘分,还未到。”
短短一刻钟。
抛开别的,萧熠琰很欣赏韩青灏的才学。
一个文采卓绝的武将,自攥了自己的独创兵法。
而且,那兵法并非纸上谈兵的高谈阔论。
那本《韩氏兵法》,具有很强的实战借鉴意义。
萧熠琰酷爱兵法策略,却鲜少遇上志同道合之人。
“方才朕和几位武将商议之事,你或许能参详一二。”
萧熠琰和韩青灏这么一聊,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与此同时。
阮夏吟已经被宫人带到了琉璃殿。
她站在外殿,瞧见皇后的贴身侍婢从内殿出来。
“阮小姐,娘娘尚未起,你且在此处候着吧。”翠柳目光淡淡的一瞥,并未在阮夏吟身上过多停留。
这一眼,也足够打量一遍阮夏吟。
入宫第一日,穿得倒是素净。
只可惜,头上那只步摇实在太过招摇,和这身衣裳非常不搭。
阮夏吟放低声音,看着十分和善。
“现已快到晌午,娘娘却还未起床,难道是身子不适?”
翠柳语气不悦。
“阮小姐慎言,娘娘身子好得很。”
阮夏吟立即低下头。
“我只是担忧娘娘凤体,音律能够洗涤人心,娘娘若是不适,且让我为娘娘弹奏一曲箜篌,兴许就……”
“是阮小姐入宫了吗?”内殿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
紧接着,翠柳恭声回禀。
“娘娘,阮小姐正在外殿恭候。您这是要起了吗,是否需要奴婢伺候更衣?”
阮夏吟迫切地想要抓住一切机会讨好皇后。
这样,才能早日赢取皇后信任。
是以,她主动请缨,要帮皇后更衣。
原本,这些都是宫女干的。
但,能够伺候皇后娘娘,即便是侯府一嫡女,也是件荣耀之事。
更何况,阮夏吟现在甘愿伏低做小。
她得了沐芷兮的允许后,进了内殿。
内殿有几束阳光照进来,平添几许暖意。
帐幔垂落,床榻上那个窈窕曼妙的身影,隐隐约约勾勒在层层纱帐上。
风一吹,那纱帐便像水波一般轻轻浮动。
吹开些许缝隙,便可见帐内的人。
阮夏吟莲步款款,小步走至帐前。
此时。
皇后正趴在床上,面前放着一册话本,两手托着下巴,小腿高高翘起,时不时晃动几下。
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向帐外。
“阮妹妹?”她尾音上挑,仿佛见到她很惊喜似的。
这声“妹妹”,喊得阮夏吟莫名生出几分期待。
在后宫,娘娘们之间才会互称姐妹。
皇后唤她“妹妹”,莫不是也有意将她纳入后宫?
阮夏吟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话音刚落,便听到女人悦耳的笑声。
“站在外面作甚,难不成是怕本宫?”
阮夏吟抬手,挑开那层层纱帐和珠帘。
这之后,她才看清帐内的景象。
皇后娘娘正趴着看话本,由于她翘起了小腿,薄被便滑到了她后腰上。
上面也只是堪堪遮盖到她的肩胛骨下方。
她披散着头发,青丝柔顺,却也有几缕俏皮地被风拂起。
令阮夏吟震惊的是。
这位皇后娘娘,凡是露在外面的玉肌,皆有又欠爱过的痕迹。
她以前是不懂的。
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学习,现在一眼就能看出。
皇后那截纤细的小腿上,痕迹一路蔓延,甚至能想象到她被遮住的大腿上,应该也是如此。
脖子上的吻痕尤其触目惊心。
阮夏吟正想象着那些痕迹是皇上如何弄上去的,一抬眼,便撞入了另一道视线。
为掩饰自己的慌乱,阮夏吟立即请示。
“娘娘,臣女伺候您更衣吧。”
沐芷兮神色悠然地移开目光,纤纤玉指,捻起一页纸,慵懒着声线道。
“不急。等本宫看完这一话。”
“是,娘娘。”阮夏吟表面格外温顺,心里却颇有微词。
身为后宫之主,行事如此随意,怎能管理好后宫?
在信侯府,莫说是她这个嫡女了,就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都不会这么晚起。
阮夏吟一面瞧不起沐芷兮的皇后做派,一面又幻想着,若是自己坐了那个位置,后宫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不过片刻,翠柳进来了。
见娘娘还未穿戴好,没好气地瞥了眼阮夏吟。
阮夏吟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宫女白眼,内心正憋闷。
翠柳并没有和阮夏吟过多言语,径直将沐芷兮身上的被褥往上扯了扯,盖住她的肩膀。
紧接着,她又从衣柜里拿了件衣裳。
“娘娘,皇上一会儿要过来陪您用午膳,您该起了。”
翠柳的语气于强硬中掺杂无奈。
阮夏吟耳尖动了动,感到荒谬。
皇上陪皇后用膳?
这怕是说反了吧!
“就差几页了……”沐芷兮抬眸看着翠柳,用眼神跟她打商量。
翠柳瞥见她手里的话本后,脸色一红,面露惊慌之色。
“娘娘,您怎么又看这些啊!这、这要是被皇上瞧见了……”
阮夏吟面露异色。
难不成是什么离经叛道、厌胜之术、别国禁书?
她不动声色地往床头挪动,又假装不经意地往那儿一嘌。
当看到那话本的插图后,她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