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豆豆看到这道新添的瘀伤的时候,还生气了好久。
冰凉的药酒涂抹在瘀伤上,很快那里的皮肤就开始微微发热。
感觉男人的指尖一直在她肩背那处瘀伤上反复流连,楚云羡感觉一阵细微的电流从男人微砺的指尖传入她的末梢神经,很细微的感觉,却直达心脏。
她歪着头,淡淡问道:“霍曜臣,你不累吗?”
“嗯?”男人从鼻间发出一个单音。
“站一天了,你伤口不疼吗?”才四天而已,霍曜臣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就算是铁打的身体四天也不可能好的全,而霍曜臣却从出院起一直到现在,都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知情的人,估计都看不出他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
而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后,是每一步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可即便是这样,也要维持自己的强大。
因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任何的弱势后果都会是致命的杀机。
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楚云羡很能够体会霍曜臣这种习惯。
似乎,以前的自己,也总是这样。
维持的精疲力竭,却看不到尽头。
霍曜臣指尖顿了一下,楚云羡一连两个发问,对于他来说,都很……新鲜。
从小到大,好像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特训时,教官只有命令,他不在乎你是否疲劳是否受伤,他只在乎你的训练是否达标。
而权成非和陆长歌,他们之间一向都是默默的互相扶持。
就连明蓁那时候,也只会对他说,阿臣,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强的。
他的确是最强的,只是为了这最强,他需要付出的是数不清的血和汗。
累不累?疼不疼?
笑话,当然累,当然疼。
这些都是变强必须付出的代价,是理所当然,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结束训练后,开始世界各地执行各种危险任务,多少次游离生死边缘,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回复任务时候的一句成与败。
没人会在乎过程如何。
只是,今天听到女人声音清清浅浅的问出这些问题后,霍曜臣觉得,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似乎被轻轻触动了。
她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心疼,却更像是在叹息。
叹息他十几年来背负沉重,踽踽独行,孤独的强大。
这女人,真的懂他。
房间里一时变的很安静,楚云羡背上药酒挥发后,有些凉飕飕的,她撑起双手准备起身。
结果刚起到一半就被男人给按了回去,霍曜臣拉下她的衣服,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所以你今天这么配合,都是因为顾及我的伤?”
从他刚来在客厅对她的强吻,再到回房间上药,她都没怎么反抗。
楚云羡,“我可不想把你伤口弄的第三次撕裂。”
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整个抱到了腿上。
霍曜臣一只手捏起楚云羡的脸,薄唇扬起抹自信的弧度,“楚云羡,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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