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又见面了,小妞
江云锦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还有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距离她太近了,差点都怼到她脸上了,她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这脸张的不错,她都要惊叫出声了。
看到她醒了,脸的主人朝后撤了撤,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小妞你醒了。”
得了。
一听这人叫自己小妞,江云锦就知道他是谁了。
撒旦。
另一波蓝星人的首领。
“这么淡定,看来是猜到我是谁了。”看到江云锦如此淡定,撒旦又是坏坏一笑。
江云锦提出疑问:“你去端顾渊的老巢就端顾渊的老巢,把我撸来干什么?”
“顾渊?”撒旦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告诉你他叫顾渊?”
“我给他起的。”江云锦摇头,顾渊从未说过他叫什么。
撒旦又把脸凑过来:“小妞你还挺会取名字的,要不你也给我取个?”
“你不是有名字吗?”江云锦往后撤了撤。
“我没有名字,我和他一样,从小都只有一个代号。”撒旦说道。
江云锦下意识的问道:“他的代号是什么?”
“想知道?”撒旦笑的更坏了:“你给我取个名字我就告诉你。”
“小意思。”江云锦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问道:“你觉得郝仁这个名字怎么样?”
“好人?”撒旦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撩起了她一缕长发:“小妞,你看我像好人吗?”
江云锦认真点头:“我觉得你特别像一个好人,我一看见你的脸就想给你发好人卡。”
“哈哈哈。”撒旦又被逗笑了,似乎对她的头发特别感兴趣:“你这头发是他给你接的吧。”
江云锦拨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我就喜欢和你亲。”撒旦的胳膊伸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将她猛的拉近,要不是江云锦一巴掌盖到了他脸上,两个人就要亲上了。
可就算是这样,撒旦也伸出舌头在她掌心里舔了一下。
江云锦恶心的不行,伸腿就是一脚,逼的撒旦松开了手。
江云锦立刻把手掌放到被子上蹭了两下,嫌弃之意十分明显。
撒旦也不生气,非常有耐心:“你现在不喜欢我不要紧,不是有句话叫来日方长吗。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日久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多日几次情分就浓了,你说对不对。”
他是笑着说的,但是却让江云锦遍体生寒。面对顾渊的时候她敢放狠话,敢作敢闹,那都是仗着顾渊喜欢她,可她很清楚,撒旦并不是真的喜欢她。
“不过顾渊把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有点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个样子。可惜我不能把你变回去了,但是这个长头发,倒是可以剪回来。你等着,我去找把剪刀。”撒旦摸着下巴看了看,说完就走了。
江云锦立刻下床走到了窗户边上,伸手一推才发现是扇假窗户,只是装饰用的。
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看不了,不过江云锦大概有个猜测,她醒了这么半响了,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极有可能此时她是身处地下的。
联想到ET的基地都很隐秘,江云锦觉得在地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人家是狡兔三窟,顾渊和撒旦简直是狡兔三十窟。一个老窝被端了还有第二个,第二个被端了还有第三个,每一个都建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江云锦怀疑ET以前啥都不干,光满世界的打洞了。
她正这么想着,撒旦就找到剪刀回来了,兴冲冲的道:“来来来小妞,我给你剪头发,你喜欢什么发型?”
江云锦从内心里是拒绝的,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这头长发,但是她更不喜欢撒旦给她剪头发。不过她更知道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拿鸡蛋去碰石头,否则碎的肯定是鸡蛋。
顾渊于她而言是一块海绵,不管她怎么碰,都能保证自身不碎。但撒旦就是一块石头,自己一碰就会碎。
江云锦一向识时务,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吧,反正我也早想剪了。”
“我就知道我们俩的审美才是一致的,E的审美就是臭狗屎。”江云锦的配合让他很高兴,把顾渊的代号都说了出来。
“E?”江云锦问道:“这是顾渊的代号。”
“没错,他是E,我是T。”撒旦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背对着他。
江云锦有心探听更多的信息,乖巧的坐下来,不着痕迹的问道:“这么说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了?你以前不是他的下属吧。”
撒旦似乎无所谓让江云锦知道更多,一边拿着剪刀比划着,思索着从哪里下手,一边说道:“他是E我是T,我们从小就是平等的关系。”
“你们不会是兄弟吧?”江云锦语气惊讶的猜测道。
“如果师兄弟也算的话,那就是吧。我们都是老首领从小挑中并培养的人。”
咔嚓!
说话间一剪刀就下去了,将江云锦的长发剪断了一撮。
江云锦不知道为何竟生出了一抹心疼,好像这头发是她养了很多很多年,现在被人无情剪断了一样。
她暗暗压下这股奇怪的感觉,问道:“你们的关系应该从小就不好吧?”
“怎么会。”撒旦又是咔嚓一剪刀:“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可是非常好的,我一度以为他是一个女孩呢。”
“女孩?”江云锦更好奇了。
撒旦似乎剪出了心得,咔嚓咔嚓下剪刀更快了,语速也快了起来:“那时候我们是被老首领分开教导的,老首领对他更加苛刻,总把他关在房间里,还给他戴着面具,也没有告诉过他的性别,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留着一头长发,我就以为他是一个女孩,一直到老首领去世,我才知道他是个男人。哦,我猜你这头发就是用他以前的头发接的。”
咔嚓!
最后一句话说完,最后一缕长发也被剪断了,像无根的浮萍,掉落在了江云锦的腿上。
江云锦垂眸,看着腿上散落的头发,忽然眼眶就有些湿了。
原来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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