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白孝来默默的翻了翻试题,又看了看天,明天看吧。
第二天一早,苏香薷将铺子钥匙郑重的交给白初冬。
“奶,你不去啦?”白初冬看着钥匙皱眉问。
苏香薷摇摇头,“今儿你们去,我得跟三丫去府城装修呢。”随后又想起一事情,“上回你严大娘说的人让她来跟你们一块去吧。”
“哦。”白初冬点点头,随后回了家。
没有牛车,祖孙俩只能腿走到村口等大爷的车坐。
“哎呦您今儿怎么坐我这车啦?”大爷笑呵呵的问。
苏香薷挥挥手懒得与他开玩笑,“你也别在这等了,直接带我们去府城吧。”
大爷一听立刻挥起鞭子赶车,“那这得给二十文才行啊。”
“来回二十文,中不?”苏香薷问。
大爷刹住牛车,“太少啦。”
“二十二文,要不要?”
“行行行。”大爷知道在老太太这讨不到什么便宜,这钱比他一天挣的还多。
“奶,木匠叔不是说让我们过几天去拿东西吗?”
“不得去定砖头啊,咱得将所有事都理的妥妥当当的。”苏香薷笑眯眯的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们还没买地呢。”
“不急,任家小子后天才回来,咱们相中哪块就跟他说声呗。”苏香薷淡定的说。
大爷坐在前边听了一耳朵,不得了啊,这才几个月啊,又是买地又是买砖的。
到了府城里边,苏香薷只给了一半的钱后让大爷在门口等她们。
“咱走吧。”苏香薷说,带着孙女直奔定砖的铺子。
接待她们的是上次的孙砖头,当他得知他们家又要盖作坊后吃了一惊,但随后便欣喜起来。
“您是要盖多大的啊?”孙砖头笑呵呵的问。
白初夏掏出设计图纸递过去,“就是上面这种的,还有宿舍。”她又掏出第二张图纸。
孙砖头皱眉看着这两张纸,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这丫头咋就净出难题呢。
“能盖不?”苏香薷担心的问。
孙砖头犹豫片刻,点头应下,“能。”
“好,谢谢您了啊。”苏香薷展开笑容,“您看价钱?”
“用青砖还是红砖啊?”孙砖头问。
“有什么区别吗?”白初夏好奇。
孙砖头点头,“红砖好看点,而且耐用强,青砖也差不离多少。”
“那就用青砖吧。”苏香薷抢先说,她不图啥好看不好看的,能实用就行了。
“行,我去给您算算价。”孙砖头笑眯眯的说,拿起旁边的算盘开始打。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苏香薷心中忐忑的不行,就担心钱不够,又太贵。
“刷墙吗小姑娘?”孙砖头问。
“刷,就作坊刷,宿舍不刷。”白初夏没有丝毫犹豫的说。
“行。”孙砖头低头继续算。
过了会儿,孙砖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将所有价格写在纸上递了过去。
苏香薷一看,心中大惊,艾玛这还真费钱呢。
作坊要一百一十两银子,宿舍要五十七两银子,定金得先交六十两。
“奶。”白初夏示意她交钱。
“能便宜点不?”苏香薷问。
“老太太,这已经抹了零头啦。”孙砖头笑呵呵的说。
“奶。”白初夏伸出手给她抚平衣服,看着她犹豫的模样说:“咱们不能拘泥于小钱啊,建作坊是为了以后挣大钱。”
听了这话的苏香薷豁然开朗,爽快的掏出钱袋拿了六十两给了孙砖头。
“还是老地方吧?”孙砖头问。
“是是是。”苏香薷点头,挺胸阔步的走出了铺子。
“去哪啊奶?”白初夏追上去问。
“回家。”
两人到了城门口,大爷如约在那等着,车上多了条鱼。
“来啦。”
“嗯呐,走吧回村。”苏香薷说。
以兼职大掌柜身份上岗的白初冬一点都不慌,前院后厨忙的有条不紊。
新招来的两名帮工李嫂和王嫂就跟在她们身后学习怎么端盘,怎么招呼客人。
“有人来你就说一句欢迎光临,这边点餐。”严嫂边教边给她们示范。
两个人都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到真有客人来的时候,李嫂表现的很好,王嫂说话时就有点磕巴了。
“没事的,慢慢练,别害怕就行。”严嫂笑眯眯的安慰她。
回到村里的祖孙俩一路走一路看,寻找合适的地盖作坊。
现在田地里面都出了麦苗,绿油油的片片田都是。
“奶,你看那好不?”白初夏指着她们家以前住的的地方。
“不行。”苏香薷摇头,“要是再发大水咋整。”那年的事给她带来太大的阴影了,家没了,啥都没了。
“我瞧那林子旁边刚好,上坡又没啥人。”苏香薷指着前边那片地说。
“也行。”白初夏点点头同意。
确定完地方,白初夏先回家制定详细计划了。
苏香薷一个人在村里闲逛着看地,顺便去招招帮工。
“爹?”白初夏拿掉他脸上蒙着的书。
白孝来迷迷瞪瞪的醒来,“回来了啊。”
“嗯呐。”白初夏说,拿着她的小画板坐在阳台上。
写了会儿计划突然就没了灵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索性放下计划书提笔画画。
脑中回想的是那一日他们家踏青的场景,岸边的姐姐们,河中划着小船的她,放着丑风筝的弟弟……画着,白初夏噗嗤乐了,她想到那只丑鱿鱼风筝了。
画了三副Q版小画,白初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桌上的画忽然想到那日在路上碰到的云怿,想着,她提笔画下云怿和千山带着两个宝骑马的模样。
“小奶狗~”白初夏在云怿的旁边打了个箭头,附上小奶狗三个字,千山旁边是小狼狗,想起娃娃脸云怿抿嘴装深沉的样子,白初夏挑眉,拿起一张新纸给他单独画了一张,骑着白马的翩翩少年郎。
“画啥呢瞎乐?”白孝来过来看。
“就想到乖宝那个大鱿鱼了。”白初夏说,将画有云怿的那些画夹在了计划书里面,“爹你看,多搞笑啊。”
白孝来看着大鱿鱼忽然有点馋了,“咱今晚吃烧烤啊?”
“行啊,没架子咋办?”白初夏欣然同意。
“我去搭。”白孝来立刻放下画走了。
云怿此刻正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父子俩强强联合已经破了南临的两座都城了。
城破之时,百姓们的尸体纷纷从城墙上掉落,见此惨状者无不痛斥南临将领们不干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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