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挽着胳膊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话,回到家里就看见李莲花蹲在门口呜呜哭。
白初夏猜想许是被大伯打的吧,她叹了口气便直接去了厨房,下午要给茶馆交货呢。
“奶,你别让人进厨房。”白初夏拉着苏香薷嘱咐了一句,她要是不用法术,八个鸡蛋糕她得做到后半夜。
“行,晓得了。”苏香薷点点头,搬来凳子坐在厨房门口。
白益涵和白孝来在镇上转悠了一圈,老头看着二儿的模样心里发酸。
“真要分家啊?”
“分吧,我们就在旁边起个房子。”白孝来点头,这家必须得分,一天天乱糟糟的,他不在家时候不是骂他媳妇就是骂他闺女,还有他的便宜儿。
“你大嫂……”
白孝来一听见李莲花就炸毛了,“她是我大嫂吗?哪家大嫂会这么骂我闺女?还砸我们房里东西?
我闺女脾气好不稀得跟她掰扯,可我是她爹啊!我不替她说话还有谁能说?难不成以后是个人就能欺负我闺女吗?”
老头听这炸毛的话明白了,指定是他们没在家时李氏在三丫面前叨叨啥了。
“走吧,去集上买点肉回去,你娘让买的。”白益涵背着手走在前面。
“哦。”白孝来应声。
家中这里,白初夏已经搅出了八盆蛋糊,但是土窑每次只够烤两盆的,蛋糊放久了口感会不好。
“娘,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蛋糊控制在常温。”白初夏想出这个法子。
“我试试。”方清清点头,指尖微转,捏了个透明的泡泡罩。
“你去烤吧,这我来守着。”方清清说。
“行。”白初夏端起一盆走向土窑。
白初雪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尬笑,“妹,需要我帮你看着吗?”
“要的,谢谢姐。”白初夏点点头,伸手将土窑里的灰往里捣鼓。
“妹,你别生气啊,我娘她……”白初雪手拽着衣角紧张的说。
“没事的,咱们是亲姐妹啊。”白初夏笑着说,主动伸手抱了抱白初雪。
“你不生气就好。”白初雪咧开笑脸,“你快去端另一盆,我帮你看着火。”
“好!”
中午时父子俩才从镇上腿走到家门口,白孝来直接回房间躺着了,腿肚子一抽一抽的,老父亲为了省那四文钱竟然直接让他从镇上走回来。
“干啥呢?”白益涵在厨房门口探头。
“孩子做蛋糊呢,别瞎看!”苏香薷拍了他一掌,拿走了他手里的肉。
“今儿吃啥啊?”
“我给你们擀面条子吃。”苏香薷拿着大擀面杖灵活的擀着面皮。
面皮擀好又叠了三层,用刀细细切开,再洒点面粉上去抖开面条就可以了。
厨房完全被白初夏征用,苏香薷直接拿了锅,在院子里架了简易灶台,锅搭在上面直接烧水下面条。
“闺女。”白孝来站在门口喊。
“哎。”白初夏放下手里成形的魔芋块。
“你都弄啦?”白孝来进来看了眼魔芋块,用手摸了摸,挺Q弹的。
“你干啥呢?出来!”苏香薷趴在窗户口斥着二儿,一个不注意又跑厨房去了。
“我就炒个菜。”
苏香薷不管他,拿着擀面杖站门口,“咸面条吃什么菜,出来!”
“爹你出去吧,我炒就中。”白初夏催促,炒菜嘛,很简单。
锅里放点油,油热放点菜,再将魔芋条放下去炒,搁点盐,搁点酱油炒炒。
厨房里弥漫菜香味,院子里弥漫着鸡蛋糕的香甜气味。
路过土窑旁边的大人都忍不住瞅去一眼,家里的两个宝就蹲在那守着也不走。
估摸了会儿时间,白初夏将两盆鸡蛋糕端出来,两个宝的眼睛随着鸡蛋糕的移动也跟着移动。
“姐,厨房里有菜呢。”白初夏说,转头不理两个宝炙热的眼神,直接将鸡蛋糕端去了厨房用饭罩盖住。
一家人美美的吃了顿面条,除了李莲花,舀面条时见白初夏过来,直接冷哼一声,甩下勺子就走。
白初夏满头问号,自己没惹她吧,这女人的脑子里想的啥玩意。
“别管她,你吃你的。”苏香薷走过来给小孙女装了一勺面条。
“奶你做的这面条也太好吃了。”
“多吃点!”苏香薷一乐,又给她舀了一勺子面条。
“咱得赶紧挣钱,争取明年开春就盖房子出去单过。”白孝来搂着小乖宝一边喂饭一边同方清清说事。
“要不你拿点我绣花去卖试试看?”方清清说,她的绣花技艺是跟太祖姥学的。
太祖姥可是几百年前宫里的女官,专门管绣花那块的,不干了之后就回大森林了,绣技也都传给了她。
“行,明天让夏夏带去卖试试。”
“我要跟闺女一块去,我都还没逛过镇上呢。”方清清戳了戳碗里剩下的面条。
“哎呀哎呀,狗粮好饱啊!”小乖宝捂着眼睛调皮的说。
“哪学的这些,自己吃饭去。”白孝来笑笑,将小碗塞给了小孩。
吃过饭,种田的去田里了,白家现在已经开了五亩田出来了,现在就指望着洒的这些麦种能活下来。
白初夏坐在堂屋门槛上一边看国志一边盯着土窑,到时间了就端出去放下一锅进去烤。
“夏夏。”任然敲敲门,站在门口微笑的打着招呼。
“哎!”白初夏蹿了出去,“好久没见你了任大哥,去哪了?”像是阔别的朋友一样,白初夏好奇的询问他。
“去私塾了,明天休沐,今天就提前回来了。”任然说,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好像是长高了些,眉眼更加秀气可爱了。
“屋里坐。”白初夏主动招呼他,进房间将爷爷的茶叶拿出来泡了一杯给任然。
“谢谢。”任然接过茶杯。“你过了年便满十五了是吗?”
“是啊。”白初夏撑着下巴看向远方,才十五的小豆丁,哪哪都小。
“那……”话到嘴边,任然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万一夏夏觉得他太过轻浮。
“哎呀!”白初夏连忙掀开土窑的猫板拿出蛋糕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烤老了。
“这是?”任然疑惑的看着眼前黄澄澄的东西,闻着好香好甜啊!
“这是我奶做的,她出去了,就让我在家盯着。”白初夏笑眯眯的说,她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任然这是什么。
“我瞧着此物很是精巧。”任然压下心底疑惑,笑眯眯的夸奖。
“就吃食罢了,反正都是吃进肚子里的,精不精巧没啥用。”白初夏边说边将最后一锅鸡蛋糕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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