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在原地踱步半天,手一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怎么把拟物成形这玩意给忘了。”
说做就做,砍了一根竹子,取下竹筒装满水架在小火堆上加热,等做完这一切,白初夏叉腰准备念法诀。
闭眼想了半天,没将拟物成形的法诀想出来,只好一路狂奔回去问白孝来。
“爹,爹爹爹。”白初夏挠着老爹的脚底板。
“干啥啊。”白孝来缩了缩脚嘟囔。
“老爹,拟物成形口诀是什么来着?”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白孝来随口道。
“真的?”白初夏表示怀疑,老爹口诀总是记混,上次就把求雨的口诀念成求火的,把树屋都给烧了,结果被老妈暴打一顿。
“对对对,你快去吧。”白孝来挥挥手赶人,“哎你这么晚不睡觉去哪啊?”
白初夏不答话立马跑回溪边,按照白孝来说的口诀闭眼念念有词。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变变变!”
等念完睁眼,竹筒还是那个小竹筒,没有丝毫变化。
“阿西吧。”白初夏挠头苦恼,“卧槽!”白初夏一激灵跳到旁边,看着面前的大竹筒愣神。
“老爹,我真是对你无语了。”白初夏一边搓着胳膊灰一边吐槽白孝来。
等洗完后白初夏看着面前变大的竹筒犯难,她知道怎么变大了,但是变小不知道啊。
“吧西阿?”
竹筒腾地变小,里面的水也跟着变少了。
“nice!”白初夏欢快的跑回去。
悄悄的摸上牛车,白初夏小声的喊着方清清,“娘,洗澡去吗?”
“你给我老实睡觉,洗什么澡。”方清清将白初夏塞到怀里面。
“我刚洗完,这么多天了您确定不去洗一下?”白初夏诱惑道。
“走。”方清清睁眼拉着白初夏悄咪咪的下车。
一个洗一个望风,洗完后方清清真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
一早,小福宝就蹭着白初夏,“香香。”
“啊~小宝贝。”白初夏看见小福宝可爱的脸蛋忍不住摸了一把。
白初夏逗弄着小福宝玩,白孝风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神秘兮兮的走到白初雪面前,脸上傻笑,手从后面突然举出一条蛇。
“啊!”白初雪看到直接尖叫蹦跶到车上。
“不许吓唬人!”苏香薷心惊胆战的拍着傻儿子的后背。
“嘿嘿嘿,娘,吃肉。”白孝风提溜着蛇傻笑的看着老娘。
“好好好,吃肉。”苏香薷嘴上答应,转头就让白孝夜拉着白孝风上车。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后准备继续跟在使团后面赶路。
之前在后面停下来歇脚的人已经顺着他们的车辙痕迹赶上来了。
“你们坐好了,路上可不能看他们可怜心软露了粮,咱对到北渊还有多久可是不知晓,现在还有粮吃一定要省点。”白孝夜过来嘱咐着大家,对李莲花又是仔细说了一通,其他人他放心,最大的变数就是李莲花,可得好好讲讲。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不让人看了去。”李莲花再三保证着。
车辆继续按照之前的队形前行,骡车上面几个妇孺都拿着砍刀以防万一,白孝风傻乎乎的坐在骡车后面晃着腿,手里面拿着早上捉的一条菜花蛇在玩,蛇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白孝风一会将它当绳子一样缠在脖子上面,一会又拿在手里甩圈圈,在旁边尾随白家骡车的人看见白孝风玩蛇,只感觉瘆得慌。
白初雪被吓得缩在方清清怀里不敢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孝风手里蛇。
“别怕,都已经死了,你睡一觉就好了啊。”方清清轻声安慰着,手轻轻的拍着白初雪的后背。
“奶,你不是说要整祖孙头吗,你现在给我整一个呗。”白初夏笑嘻嘻的坐过去,挡在白初雪面前让她看不到蛇。
“行,我给你梳。”苏香薷拿着梳子将白初夏的丸子头解开,将头发分成了两半。
左边梳梳,右边拢拢,白初夏的头发在老太太手里玩成了花,很快就扎好了一个发型,两个小花苞顶在脑勺后面,从中间还垂出一缕头发,风一吹轻轻扬了起来。
“行了。”苏香薷放下梳子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铜镜给她照。
“奶你这小镜子照不清楚啊。”白初夏噘嘴照着小铜镜努力辨认自己的发型。
“你奶梳的特好看,不用臭美了。”方清清笑眯眯道,没想到这人类老太太梳还会梳这么好看的发型。
“那可不,你看咱俩,是不是祖孙头?”苏香薷摇摇自己脑勺后面的花苞垂发,苏香薷梳了妇人头,只顶着一个花苞,上面别了一支半月形的银簪。
“嘿嘿嘿。”白初夏跟着摇了摇头,还别说,真比丸子头好看多了。
“奶奶,我也想梳。”白初冬抱着脚小声开口道。
“来,奶给你梳。”苏香薷笑眯眯让她过来坐着,不一会儿两个花苞头摇了起来。
“哈哈,祖传发型!”白初夏笑嘻嘻的从骡车上面站起来,向后面喊:“爹,你瞅我好看不?”
“好看好看,我闺女世界最美。”白孝来立刻捧场。
“这群人是逃荒的吗?咋还听到啥美不美的?”使团末尾的护卫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家三尾巴’。
“你管他们呢,反正到了边界就打发他们走。”另一个护卫不以为然,这东临快不行咯,百姓都要逃北渊去了。
一家人跟在使团后面吭哧吭哧的赶路,饿了就嚼点馍馍,渴了就喝点水,反正使团走,他们就走,使团停,他们就停。
“爹,你去车上歇歇,我带着三叔赶车。”白初夏跑到牛车上面心疼的看着老爹。
“不行,这大半夜的,你个女娃家家我不放心。”白孝来满口拒绝,拿着鞭子依旧指挥老牛赶路。
“前面那群人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都半夜了还不停。”白初夏不满的抱怨,今天一日三餐都是在车上解决的,就连水都不能多喝,就怕停下来去小号,耽误赶路。
“兴许人家使团有啥事呢。”白孝来道。
“不行,你快躺下来睡会,我来赶车,你别担心,我好歹有法术傍身呢。”白初夏小声的说道,看着她爹满眼血丝,止不住的心疼,在现代时,她爹哪受过这种罪啊。
“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啊。”白孝来说完就将鞭子递给白初夏,转头就闭上了眼睛,鼾声响如雷。
“牛哥,辛苦你了。”白初夏扯了一把草递到老牛嘴里。
往前又走了不知多久,使团忽然停了下来,随后一群骑着马的官兵们直奔白家‘三尾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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