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到秦胤泽帮她买卫生用品的画面,季柔觉得暖心又觉得好笑,她笑得眉毛弯弯地看着他:“商店的营业员看你买这么多这些东西,会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变态的怪叔叔?”
“为什么要觉得我是一个怪叔叔?”虽然便利店的营业员确实多看了他两眼,但是秦胤泽并没有觉得他帮老婆买卫生用品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种亲密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丈夫替妻子去做。
“没有什么……”季柔看着他一幅正经的样子,心底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秦胤泽,你靠过来一点点。”
“怎么了?”秦胤泽依言向她靠近,就在他接近她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凑上粉唇,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亲过之后,季柔快速撤退,可是秦胤泽却不让,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抱着她贴向自己,强势又霸道的吻接踵而来。
秦胤泽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忽然被季柔推开:“秦胤泽,不能再继续了……我今天不方便,等一下没有人帮你灭火。”
秦胤泽额头的青筋凸现,脸色阴沉,显然是不满这个女人在不该撩他的时候点火,但是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他起身:“我出去一下。”
季柔想要抓住他,动作却比他慢了半步,他一转身就大步走掉了,看到他关门离开,季柔心里升起一些不安,这个男人会不会去找佟医生解决身理需求啊?
佟医生那个女人肯定还没有离开,秦胤泽出去很容易撞上她。
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秦胤泽撞上佟医生。
男人处于那什么状态的时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万一佟抓住机会向他发出某方面的邀请,万一他没有把持住上勾了,到时候她就后悔去吧。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季柔翻身下床,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换上干净的睡衣便出门去找秦胤泽,她小心翼翼来到他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
季柔再转移阵地,来到秦胤泽的书房,她举手想敲门,却听得书房里传出佟医生的声音:“先生,你找我。”
妈的,佟医生在!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把持不住,跑来找佟医生了?
季柔恨不得一脚把门踢开,却又听到书房里再度传出声音,这次说话的人是秦胤泽:“佟医生,以后你不用再我这里上班了。”
不用上班了是什么意思?
季柔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生怕听漏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又听得佟医生说:“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合作关系中止了,我会让人给一笔钱给你,赔偿我单方面毁约的违约金。”秦胤泽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就是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秦胤泽这是要解雇佟医生?
是因为她不喜欢佟医生,所以才解雇的么?
因为有了这些想法,季柔内心激动得沸腾了。
房间里再次传来佟医生的声音:“先生,是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还是……”
秦胤泽又说:“你工作很好,是我不想再用你了。”
“为什么?”佟医生的声音尖锐了一些,可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先生,你要辞退我,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愿因?”
“因为我太太不喜欢你。”佟医生要一个明确的答复,秦胤泽便毫不留情地给了佟医生一个真切又伤人的答复。
这句话,季柔听到耳里,暖到心窝里。在这之前,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秦胤泽会因为她而把照顾了他多年的佟医生辞掉。
太意外!太惊喜了!要不是佟医生还在里面,她一定会冲进去抱着秦胤泽咬他两口的。
同样是这句话,佟医生听在耳里,痛到了心窝里。她以为只要她继续扮演好医生这个角色就能安全留在秦胤泽的身边,万万没有想到即使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还是因为季柔不喜欢她这个原因,要把她从身边赶走。
守在他身边三年多的时间,她尽心尽力照顾他,在他每一次因为旧疾发作险些丧命的时候,都是她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而他却因为那个贱丫头要把她这个救命恩人踢开。
真是一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男人!
不,他并不是薄情寡义,也不是忘恩负义,只是他的多情留给了别人,偏偏就算他什么都不愿意给她,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先生,季小姐……”
“她是我太太。”秦胤泽突然强调这个称呼,让季柔知道可能她前不久对佟医生说的话,可能让秦胤泽听到了,只是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
“先生,太太对我是不是有成见?”守在他身边三年,佟医生不愿意轻易放弃,“如果是,我愿意去向她解释道歉。”
“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你可以走了。”秦胤泽的话,对于一个跟了他三年的老员工来说,可以说是无情透顶的。
“先生……”佟医生是了解秦胤泽的,既然他已经决定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她要以最骄傲的姿态转身,要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印象,“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先生你要按时吃药,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好好照顾太太。我这就走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太太面前。”
在房门外偷听的季柔不得不对佟医生竖起大拇指,这种时候了,还能不动声色地表演,这隐忍和表演力都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季柔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她赶紧退到一旁,很快就看到佟医生打开房门走出来,走出房门的一刹那,佟医生脸上伪装的优雅再也挂不住了,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
佟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旁的季柔,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尤其是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剐季柔的肉,喝季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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