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缓缓地走了过去。
淋雨之后,他泡了很久很久的澡,这才避免了感染风寒的悲剧。
女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为生病,脸颊上的红有一些异样。
慕容景下意识地俯身,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夏卿歌的脸颊,软嫩无比。
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地跟夏卿歌亲热。
忘情之际,他垂头在夏卿歌的额头上烙下了一道印记。
夏卿歌这一次的病情虽然并不是很严重,却也很是折腾人。
半夜哭喊着要找娘亲,都是慕容景在床边陪着。而且还经常呕吐,有时候还会吐在慕容景的衣服上,他却只是心疼夏卿歌。
一连几天,慕容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下巴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看的让人心疼。
月三再看见慕容景的时候,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扯了一把,“王爷。”
慕容景刚眯着,忽的就惊醒,双眸锐利地扫过月三。
他怕吵醒了夏卿歌。
尔后他起身,跟月三走到了外面,月三心中为自己王爷叫苦,难受不已。
“查到了什么吗?”慕容景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这两日他浑身都很疲倦,也很少合眼。#@$
月三点点头,“那日王妃娘娘出去,是去荟萃楼见了一个叫做雪姨的女子。”
雪姨?
“雪姨是谁?”慕容景沉声道,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雪姨和夏卿歌态度的突然转变有着关系。
月三叹了一口气,“王爷,恕属下无能,等到了的时候那个叫做雪姨的女子已经走了。”
“继续查,查到这个雪姨的身份为止。”%(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慕容景绝对不会放过,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记得不要让王妃知道。”
回去了之后,慕容景靠在了夏卿歌的床边沉沉地睡了一觉。
一连几天的昏睡,夏卿歌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目就看见了守在了自己身边的慕容景。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屋内的灯光昏暗至极,一道阴影落在了慕容景的脸上。
慕容景闭着眼,脸上写满了疲倦。青色的胡茬微微地冒了出来,看起来沧桑的很。
夏卿歌心中一阵抽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不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个局面,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看见的,一切好像都不在自己的掌握范围内了。
她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可是她也不想治,就任由这样下去吧,估计也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痊愈了。
夏卿歌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昏睡的时候慕容景已经给自己喂过饭了,所以现在不是很饿。
就这样睡吧,只希望一切醒过来的时候都会变好
太子府内。
“太子殿下,南宫皇子来了。”
闻言,慕容修不由得眉梢微挑。一旁的夏雪柔不由得眨眨眼,南宫皇子?
南宫无忧?他来找太子做什么?
就在夏雪柔猜测的时候,慕容修一脚踢到了她的腿上,“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夏雪柔顿时疼的飘出了泪花,“太子殿下,妾身”
“怎么?还没服侍够么?”
慕容修眼底浮现了几抹讽刺,夏雪柔以为自己不知道她的心思么?
据说如果不是夏卿歌过去讽刺的话,夏雪柔还会赖在夏家呢,既然如此,回来太子府那岂不就是进了地狱?
夏雪柔颤抖的说道:“不是的,太子殿下,我这就走”
南宫无忧已经快到了。慕容修也没了教训夏雪柔的心思,“滚。”
夏雪柔浑身一颤,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她跟南宫无忧匆匆擦肩而过,她双唇紧抿,眸光讳莫如深。
不知道南宫无忧和慕容修在密谋什么。
“南宫殿下找孤何事?”
南宫无忧落座在椅子上,他倒是低估了慕容修的实力,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现在夏卿歌应该已经和慕容景不和了。”
慕容修眉梢挑起,“孤找的人,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至于之前那都是意外!
他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南宫无忧低声道:“这几日我派去的大夫带来了消息,夏卿歌生了风寒。她是大夫,不可能任由自己生病。”
“也就是说,两个人是肯定不合了?”慕容修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
南宫无忧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都说了可能。”
“嗯。”
慕容修应着,有些话的确说的不能太满,不然就是高兴地太早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南宫无忧眸光晦暗,这个太子殿下心思重的很,计划什么的也只是一步一步地跟自己讲。
这一次的成功,他的底气也多了很多,估计全盘计划很难直接告诉自己了。
他开始思量着。
慕容修轻笑,“你在担心你自己?”
南宫无忧掀起眼帘,喉结微动,“怎么?”
“放心好了,孤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不是想拉拢慕容景和夏卿歌么?这一次就是一个好机会。”
慕容修笑道:“现在但凡是抛出去一点关于她娘亲的消息,她就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只要你抓住这个机会,还怕她不投入你麾下么?”
南宫无忧捏紧茶杯,“只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慕容修眯起了危险的双眸,“那你想怎么办?”
“如今夏卿歌和慕容景的身上已经没我要的东西了,我要的是绝对的实力和名声,如果我投入你麾下,还需要他们做什么?”
南宫无忧轻笑着,他的确是有想法,只是不知道太子会不会配合。
慕容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什么意思?”
“难道太子殿下真的对慕容景手上的兵符不动心么?”南宫无忧笑着,眼底却是冷意。
只要帮助慕容修拿到兵符,那么苍月国就相当于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南熙国的那些人都会忌惮他。
“兵符?!你以为那个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慕容修有些不悦,“别说兵符了,就连摄政王的府邸孤都很难进去!”
南宫无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笑的恣意,“太子殿下怕是忘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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