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的时光,都没有磨灭掉那个人。
哪怕是一位盖世大帝,也不过只有数万年的生命罢了。可是,那个人自百万年存活至今,还有着古燃佛祖和无忧道祖的封印,这都没法消灭他。
而且,那个人还变得更加强大了。
顾恒生很难想象那个人的实力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他,近乎仙,世间无敌。”
能够让三师兄诸葛昊空说出这句话,当世唯有那个人而已。
三师兄心里很清楚,即便是大师兄和师尊,也没有那个人强。
“师兄,如果封印破除,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恒生喉咙一紧,全身不觉得涌入了一阵寒意。
突兀的,顾恒生想起了墟碑中的那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百万年以来的强者,他们的意志虚影都是为了镇压住那一柄剑。
仅仅是为了镇压那个人的一柄剑,便需要这么大布局。可想而知,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的恐怖了。
很难想象,百万年前的古燃佛祖和无忧道祖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才将那个人给封印住了。
只是,也只能够将其封印。
“按照古燃佛祖百万年前遗留下的消息,若是封印一破,那个人将会以大世生灵祭剑,为了去触摸仙道壁垒。”
三师兄推算万古,知晓了许多隐藏了无数年的绝世秘辛。
“以诸天寰宇的生灵祭剑!”
只是听三师兄这么一说,顾恒生便仿佛看到了无数生灵湮灭的画面,心惊胆颤:“为了那飘渺虚无的仙道,宁愿屠戮整个天下吗?”
那个人,是疯子吗?
“仙,无数强者追逐的境界,可万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够达到。”
三师兄慢慢起身,走到了悬崖边上,望着远方的尽头,长叹一口气。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顾恒生喉咙干涩,忍不住问道。
“这些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去担心的,说多了只会影响你的道心。”
三师兄摇了摇头,目光如炬。
布局无数年,只是为了对付那个人。
那个人,被封印在九幽冥海的最深处,承受着无边的寂寞和痛苦。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被岁月侵蚀,反而变得越来越强了。
南宫大帝两千多年前证道,曾亲赴冥海深处,加持封印。
如今看来,帝威已经无法让封印加固了。或者说,那个人已经强到可以撼动无数大帝加持的大封印了。
“师兄,那么……我们还有多久的时间去准备?”
顾恒生继续问道。
三师兄诸葛昊空再次摇了摇头,凝重道:“我推算不出有关那个人的因果,也许千年万年以后才会破出封印,也许下一刻便会乱世而至。”
即便是万古以来的大帝,三师兄都能够用大神通推算出一二。
但是,对于那个人的因果和实力,三师兄曾推演了上百年,都无功而止,并且还遭到了反噬。
“他,真的有这么强吗?”
顾恒生第一次知晓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心脏都差点儿跳到嗓子眼了。
“强?”
“他那种存在,已经不能够用强来形容了。”
“若真要给他的实力一个定义的话,大帝之上,仙道之下,半步仙道。”
三师兄诸葛昊空不由得紧了紧双手,低眉喃喃道:“诸天寰宇,没有一人能够和他一战,真正的万古无敌。”
顾恒生任由悬崖边上的冷风呼啸吹打在自己的身上,痴愣的坐在石凳上,张了张嘴巴,陷入了沉默。
良久,寂静无声。
三师兄诸葛昊空恢复了往常,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轻笑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必那么杞人忧天。或许,会出现某种变数,也说不定呢。”
大道三千,九为极数。
三师兄的这句话,似乎暗有所指,隐藏着一丝期待之色。
“好了,不说这些了。”三师兄咧嘴一笑,看着顾恒生说道:“目前你要做的,就是去将你家的那两个小屁孩管好,不要到处惹是生非。”
原本还处于沉思的顾恒生,蓦然一怔。
我家的两个小屁孩?
三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师兄,什么意思?”
顾恒生一脸迷茫。
“我一想到那两个小屁孩就头疼,懒得解释。你自己去找老七,到时候就知道了。”
三师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接对着顾恒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一边儿去了。
“……”师兄,刚刚你态度不是这样的。
顾恒生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三师兄诸葛昊空,小手拗不过大腿,只能够带着疑惑的离开了这儿。
还是去找七师兄吧!
离开了山巅,顾恒生便一路乘风御空,来到了七师兄的住处。
“七师兄。”
顾恒生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七师兄的茅草屋,对着正坐在屋内饮酒的七师兄行礼一拜。
“臭小子,我跟你讲,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后面得还。”
七师兄哼哼了两声,一副不爽的样子。
“?”顾恒生一脸懵逼:“七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出手的话,你家那两个小屁孩估计已经嗝屁了。”
七师兄抿了一口美酒。
“七师兄,你先等等。”顾恒生脑袋有点儿乱:“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我家的小屁孩是什么吗?”
“听那两个小王八犊子说,他俩是你二叔的孩子,也就是你的血亲弟弟和妹妹。”
七师兄撇了撇嘴巴,回答道。
“什么!”
顾恒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说的是我二叔的孩子,他们在哪儿?”
等等……
我二叔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哪来的两个小王八犊子?
貌似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二叔膝下又多添了一个孩子,倒也合乎情理。
此时,茅草屋的外面响起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喏,那两个小王八犊子来了。人我可是安然无恙的交还给你了,但是怎么教育他们,那就是你的事儿了,这十来年我都快被烦死了。”
眨眼间,七师兄都已经照顾了那两个小屁孩十年有余了。
一想到这十年来的日子,七师兄心里就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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