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道加急军报传到了游楚国的京都。
军报言:周边共七个皇朝,如离国、盘尺国、易南国等,皆是派出使臣,欲要直入京都而拜会游楚国。
这个消息从边疆火速而来,直接令余大家和文武百官都是忍不住一震,摸不清楚周边诸国的来意。
但是,身为一方皇朝,面对各国来使,当然不能够拒之于门外。因此,余大家直接下令:“传令,请诸国来使入京,以上礼相待。”
“是!”
随即,游楚国便开始准备接待各国来使的礼仪之事了。
诸国来使过来,可能是奔着传言中出现的顶尖大儒而来,也就是顾恒生。但是,如离国恐怕来者不善,不得不让人担心哪!
退朝之后,余大家便径直朝着东舍院而来,前来拜见顾恒生,并且将此事告知给了顾恒生。
“先生,共有七个皇朝派出使臣而来,其中有两个中等皇朝,分别是如离国和盘尺国,其余的都是低等皇朝。”
余大家在百官和万军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听政长公主,可是在顾恒生的面前犹如侍女一样,静候在顾恒生的身侧,缓缓说道:“先生,你以为如离国的来意是什么?”
“揣测其来意干什么,等到他们来了,一切便就知晓了。若是如离国要举兵而攻的话,早就趁着几个月前国库空虚、百官未能重组的时候就动手了。”
顾恒生完全没有将如离国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所以,你不必这么担心,还是好好想着怎么将玉华泽所需的灵草凑齐吧!等到此事了结,我有事出去一趟。”
“先生所言甚是,是梦华想得太多了。”余大家转念一想,如离国肯定不会轻易出兵伐游楚国,不然就不会派使臣过来了。因此,她将此事放在了一旁,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你要去哪?”
“北方。”顾恒生眺望了一眼遥远无边的北方,深沉而道。
“北方?”余大家的眉眼一低,不由得看了一眼顾恒生,然后也望向了北边的天穹,朱唇微合的自语着。
余大家在芳心中也喃喃念叨了几遍,陡然间想起了之前曾传来了一个传闻。在百国最北方的某块雪域,出现了那一位的惊世配剑,惊鸿剑!
据某位见多识广的强者说,那一位的宝剑出自一位顶尖的炼器大师之手,也就是百年前剑尊之剑,海苍剑的打造者。
也许,如先生这般顶尖大儒,也想要去一览惊世宝剑的剑锋吧!
余大家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在温行镇附近的偏远大山之下,顾恒生以枯木作剑的舞剑身影。
先生如此年轻,却终日带着面具,不知道是为何?
一时间,余大家的脑海中满是当初顾恒生露出的那锋俊面容,心底深处忍不住的在思索着一些疑问。
有时候,余大家有一种错觉,总是感觉曾经在哪里见到过顾恒生一眼。只是这种错觉一闪而逝,余大家也没有在多多细想。
在余大家的斟酒陪同之下,顾恒生静静的修养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
五天后,游楚国的京都充满了紧张之色。
因为……
七国来使,入京都了!
“如离国使臣刘坚文,特来拜会游楚国!”
“盘尺国使臣蒋和玉,前来拜会游楚国!”
“易南国……”
“万然国……”
共七位使臣在宫女太监的接待下,直接踏上了游楚国的皇宫大殿。
余大家坐在龙椅左侧的一张精致椅子上,听政俯瞰着百官和踏来的七国来使。在余大家的身侧,站着的则是顾恒生。
因为七国来使,来者不善,余大家唯恐自己把握不住尺度,所以才将顾恒生从东舍院请了出来。
“诸位来使,千里迢迢而来,旅途劳顿了。”
余大家展现出长公主的凤仪气势,足矣震慑朝堂,一言一语仿佛和整个皇宫都引起了共鸣,夹杂着一缕威压。
“听闻游楚国失踪十年的长公主回来了,并且听政而处理皇朝政事,下官特奉盘尺国君上之令,带上了一些重礼,特来拜会。”
一位穿着暗黑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踏出半步,朝着余大家微微躬身的客气说道。他便是盘尺国的来使,蒋和玉。
“本宫代游楚国多谢蒋大人了。”余大家从使臣名册中,已经知晓了七位皇朝来使的来历和姓名了,朱唇轻张的肃穆道。
紧接着,其余五个低等皇朝的来使,都很懂礼数的朝着余大家躬身行礼,将自己的带来的重礼送到了游楚国的国库中。
余大家不使威严的一一感谢道。
如今,便只有中等皇朝如离国的使臣一言不发了,他只是静静的盯着余大家和顾恒生,面无表情。
“不知如离国的使臣,来我游楚国有何事?”
对于如离国,余大家可没有什么好的态度,略微重语而问,气势磅礴的威压而去。
周边七国使臣特来齐会,想来是暗地里已经商谈了一番,这才好巧不巧的一同而来游楚国。
“闻长公主在游楚国的祭祀大典之上,残杀了我如离国的一位大将。我如离国听到这则消息后,悲痛不已。想当初游楚国遭遇敌寇袭杀,我如离国苦苦扶持游楚国,没曾想镇守护卫在游楚国的一位大将,竟然惨死在此,可悲可泣哪!”
如离国的使臣刘坚文沉吟了一会儿后,扫视了一眼文武百官,长叹一口气的略带哽咽的沙哑说道。
百官闻声,皆是胸口一起的欲要破口大骂。但是当他们看到余大家还未发话,都紧紧的憋住胸口的冲天怒意,咬紧了牙关。
站在如离国使臣刘坚文旁边的诸位来使,都是人精,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游楚国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明明是如离国侵占游楚国十年,将整个游楚国当成了圈养的牲畜一般。如今到了其使臣刘坚文的口中,倒是变得如此为国为民了。
众使臣皆是不语的低下了头,暗暗在心底里鄙夷如离国使臣刘坚文的脸皮,自愧不如。
“哦?原来那个人是如离国的大将吗?这本宫倒是不知道,有些本宫还以为只是一条狗罢了。刘大人,有些抱歉了,本宫确实不知道那条狗原来是你如离国的大将。”
余大家抿了抿红唇后,胸口不禁一沉,然后直视着如离国使臣刘坚文,冷声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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