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断定之后,厉箐箐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了。
到时留太子殿下一愣,居然。瞧不准这女子的心意了。
“看样子大哥你寒了女子的心,”梁宿幸灾乐祸,这一番试探,虽没能够杀了云雀儿、黎舒画,但也成功的挑拨离间了他们与太子的关系。
这受制于人的把柄好像变得没那么有效了,梁一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呢?
梁一维看着梁宿那嚣张的背影,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他这个皇弟的陷阱。
就在这时门外敲响了,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试探声,“殿下,臣妾准备了银耳汤,可是需要尝尝?”
刘露露虽为梁一维妾室,但实际上并不得宠,
此次能够跟随出来,也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
高良娣养着身体,不适宜跟着到处跑,再加上其他的几个妾室都被她的手段给弄趴下了,最后到底选择了他。
只是,此次南行,充满了危险。
稍不留神,就会落得跟那些惨死疫情的人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是挺后悔的,但后来自我劝导,富贵险中求,能够与太子殿下同甘共死,只要她命硬,她就会是一大功臣。
“进来吧。”
这肚子里头就窝着火呢,此时出来一道贴心的银耳汤,到底能够帮太子殿下消灭火呢还是助长火焰?
刘露露颤颤巍巍的推开了门,入眼狼藉一片。
“殿下,这是贱妾亲手调羹的,您尝尝。”
动作轻柔的试了试温度,感觉可以了,给梁一维端了过去。
到底还是没有推拒,看着低眉顺眼的刘露露,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刘露露顿时喜笑颜开,伺候的更加殷勤。
这么一对比之下,梁一维不由觉得有些苦闷。
有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等他的垂怜,可我也是云雀儿这该死的女人,就是对他不屑一顾?
就连……乡村野妇的厉箐箐也是!
得了,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对厉箐箐第一印象还停留在那副乡野村姑的打扮上。
往往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会害死人。
“公主殿下,”冒牌货张大人当着云雀儿的面剥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年轻的脸,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郎。
“求公主放过小的一命,日后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少年郎的脸我也是上遍布疤痕,也惊了云雀儿一下。
好在云雀儿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很快的就适应了这张脸,至少比起“张大人”的脸皮真实。
“行,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有一点,只能听命于我,任何人包括我夫君都不行。”
云雀儿这一番话让少年郎有些不解,看得出来这俩人是恩爱非常的,可是……:
“是。”
刀疤脸的少年郎,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武卿。
可惜了一张布满疤痕的,却做的易容面具惟妙惟肖。
由武卿背着昏昏沉沉的黎舒画走出知府大牢,路过正厅时,已经不见了梁一维兄弟二人。
不用想,肯定是想法设法的想着如何拉拢云雀儿他们了。
黎舒画整个人落到了床铺上,顿时感觉一股熟悉的熏香,那是云雀儿身上特有的。
一把拉住即将要走的云雀儿,火急火燎的就缠了上来。
“媳妇儿……给我……”
这轻声的呢喃声,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吐露出来,纵使是老夫老妻,云雀儿的面皮也没有这么厚实。
耳尖已经泛红,但云雀儿还强装镇定的指挥着武卿赶紧走人。
武卿溜之大吉,但云雀儿却被拉入了云端,自不消说。
这边,武卿才出了云雀儿的宅子,就被刺客给盯上了。
武卿见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夹击着他,不由得一阵愤恨,难不成他今日就得交代这里了?
这个念头刚一想,逐渐就有一股势力闯了进来。
原本浑身还僵硬着呢,武卿都打算破罐破摔决一死战。
“公主说了,动她的人,得先问问我们。”
“……”
另外两方势力见了,最终对望一眼,纷纷撤去。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这人以后怕是不能够轻易的动了?
“多谢……”
武卿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些人就走了。
摸了一下背脊,全是汗。
冷汗涔涔的。
“媳妇儿,”黎将军食髓知味可劲折腾完了以后,药性\/也挥霍的七七八八。
“滚。”
云雀儿伸手摸了摸腰,再看黎舒画时,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嘿嘿嘿,我给你揉揉。”黎舒画很上道。
军师已经安顿好了受伤的张大人,同时还有云雀儿的人暗中守护。
“这次事情,这是他们两个蠢货干出来的,”云雀儿开始数落黎舒画的不是,“你明明知晓他二人……”
“是丫鬟。”
话语被打断,云雀儿有些不高兴。
“是张大人的丫鬟,才不小着了道。”
黎舒画也觉得大意之下差点名节不保,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这两人,”黎舒画不爽,连带着骂人也是怒气冲冲,“敢算计我,回头我让他们自食其果。”
“……”
张大人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陌生环境,惊的他害怕东西落入了谁的手中。
“大人,你可算醒了。”
师爷头大,守着这么几天,也够让他们提心吊胆的。
“是仙灵公主救了我吗?”
“是啊,好在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至于真的出事。”
“快扶我起来,太子殿下与二皇子合起伙来算计谋害本官……本官要写奏章要告诉皇帝。”
结果一不小心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疼得张立江呲牙咧嘴的,这脑袋也跟着清醒了。
“算了,”张立江还是觉得老老实实当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也可以。
残害忠良这个罪名还没有落实下来,张立江决定不趟这趟浑水。
果然,次日出现了脾气极差的张知府,那真的是见了谁,谁都不放过。
南宫羽给张立江送药,就被张大人拉着问家里长家里短了。
张立江就觉得棘手,毕竟的确不擅长。
云雀儿见两人僵持一块儿,还不动作,不由得高声打断,“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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