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嘴硬道:“朕已说过了,云雀儿乃是病亡,死因明确,怎么是不明不白呢?”
“梁帝这话就太假了吧?假如真是病亡,你又为何不准我验尸?”段凌再次反问。
“这……”
皇后辩解道:“并非不准,只是明珠公主如今已过世,应该早日让她入土为安才是,皇上是不忍心再打搅她。”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准备同意我的请求了?”段凌没办法,只能搬出樾紫阳来,“既然如此,我这就修书一封,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国师,让他来决定,是不是要运公主的遗体回南越。”
遗体回到南越,那边还是会进行验尸,即便是尸身烂了,只剩下骨头,也可以验得出来,到时候两国的一场大战仍是无法避免。
皇帝皇后两人实在无法,便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办法——杀掉段凌,捏造起死因,糊弄南越。
云雀儿听到两人的心声,急得不行,连忙用异能传音给黎舒画。
黎舒画当即取出一颗丹药,给她服下。
“你干什么?”其他三人看得皆是一惊。
“雀儿并没有死,不过是服用了假死药,演了一场戏而已。”
话音刚落,云雀儿就睁开眼睛,恢复生气。
段凌不禁大喜过望,“公主没死就好,可把臣给吓坏了。”
云雀儿笑道:“使官大人千里奔波而来,辛苦了。”#@$
“职责在身,何言辛苦?”段凌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客套地说道。
老皇帝见云雀儿果然一点事没有,感觉受到耍弄,怒不可遏,“你们这是在戏弄朕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本来还有的,但现在并不想有了。
云雀儿冷笑道:“我要不假死演戏,怎么能把皇后这个幕后真凶引出来?自打我回到梁国,她就日夜在想着怎么取我性命,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这不是你戏弄朕的理由!”皇帝怒极,额上的青筋已然暴起,恨不得能立刻斩了这两个目无君主的妄人。%(
就在他思忖如何整治他们时,皇后突然摘下头上的发簪,发了疯一般地扑向云雀儿,口内嘶喊道:“现在送你上路也不晚!”
云雀儿大骇,情急之下几乎是本能地使出异能,控制皇后的手,令其刺向自己的胸\/前。
“啊……”
这一下并没刺中要害,异能撤去之后,皇后拔出簪子,瞪着云雀儿,眼珠猩红,目眦欲裂。
“妖女!你这个祸国的妖孽!”
皇帝见状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也太大胆了,当着朕的面就敢行刺皇后,真以为因你是南越公主,朕就不敢动你不成?”
云雀儿简直要笑死,分明是皇后先要刺杀她,她为了自卫才反抗,到了皇帝嘴里变成她刺杀皇后?
眼睛瞎也不能瞎成这样吧?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该公正办事,善待你的每一个子民吗?皇后千方百计谋害我,甚至于给我下毒的事,铁证如山,你却不追究其罪,反而任由她继续作恶,这岂是一个皇帝该有的作为?”
皇帝阴恻恻道:“你在教训朕?”
“不敢,我只是要讨一个公道。”云雀儿正面硬刚,完全没有退让一步的意思,“希望皇上能够秉公处置皇后!”
皇后大笑起来,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皇上有必要为了一个别国的公主处置他的皇后?”
“皇上要是不处置,那么我将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报这个仇。”云雀儿的异能已经完全暴露,没有再遮掩实力的必要,索性便表现得嚣张一些。
“我想要谁死,谁也躲不过。”
收到她阴森的目光,皇后顿觉脊背一阵发麻,一股惊恐油然而生。
“皇上,这个妖女想用妖法谋害臣妾,快把她杀了!”
皇帝也确实动了杀心,正待发话,黎舒画立刻挡在云雀儿面前,做好动手的准备,段凌高声道:“公主不必惊慌,我南越的臣民与你共同进退,国师说了,若你有半点闪失,他就帅兵踏平梁国!”
此言一出,皇帝猛地又将方才的杀意收了回去。
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到爆发战争,可实在不划算。
“多谢使官了。”云雀儿心下感动,有人撑腰的感觉确实极好。
段凌语气坚定道:“臣离开南越时,国师还特意交代,要我来看望公主是否在此受委屈,若是过得不顺心,便接你回去,整个南越都是你的后台,无需顾忌什么。”
云雀儿知道他这话是特意说给皇帝听的,心中无不得意,颔首说道:“我明白了,表哥说的是,以前我还是委屈自己了些,从现在起,我可不会了。”
皇帝自然听得懂他们话里的意思,暗暗骂了句可恶,转头看向皇后。
“来人,将皇后给朕抓起来,送回皇宫,半个月后送往帝陵,让她在那里给先帝守陵十年,期限不满,不准回朝。”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皇后没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顿时方寸大乱,又是求饶,又是辱骂云雀儿。
“妖女,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拽到门口,她嘴里还没停下,继续大喊:“皇上,这个妖女是南越派来的奸细,之前几位皇子就是被她害死的!从一开始她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窃取梁国机密,此人是个大祸害,留着她会亡国的!”
“快带下去,疯言疯语的。”皇帝握紧座椅的扶手,面上阴影不定。
显然,他已经被皇后那最后一段话勾起了怀疑。
过得少时,他看向云雀儿问:“朕对皇后的这个处置,你可还满意?”
“皇上英明。”云雀儿并非得寸进尺之人,懂得见好就收,何况,现在还要考虑自保的事,她也并不想再跟皇帝掰扯。
皇帝这才起身往外走去,“今日就到这里吧,朕先回宫了。”
待他走后,云雀儿又招待了段凌一阵子,而后派人送他去休息,自己则与黎舒画关起门来商议要事。
“皇帝已经对咱们起杀心,这梁国只怕是待不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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