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学者闲极无聊,将人类分成三类人,男人,女人,女博士,用以调侃那些比男人更出色,更有领导者气质的独立女性。
虽然是闲得蛋疼的玩笑,但和新助理米勒相处一个星期下来,我却对所谓学者言论感受颇深,女博士无论在业务上还是生活小事,几乎没有不擅长的,就连卢文飞都要说一句佩服,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酒会之后,傅慎言联系我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意味着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一周之后,深夜。
从浴室出来,习惯性走到阳台的单人沙发上躺着刷会儿微博,刚坐下拿起手机,余光瞥见地上一道黑影一点点从身后靠近。
我瞬间提起小心,准备好应对危险。
然而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阳台破窗而入,等我反应过来转身,就看见穿着迷彩服的米勒和傅慎言打斗在一起。
傅慎言原本就练过一些拳脚,又有男人天生的力量和身高压制,对付米勒本该游刃有余,然而米勒却拳脚生风,出手又快又狠,几招下来,傅慎言竟然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身上的高定西装反而多了一只明显的鞋印。
见傅慎言如此难缠,米勒突然压低了身子摆出弓步,顺势取出了脚上绑的匕首,在地上翻滚着朝傅慎言刺去。
傅慎言被逼的连连后退,米勒却又猛地拍地借力,轰然站起身,刀刃对准了他紧绷的脖颈。
“住手米勒!”我赶忙开口。
米勒闻言动作一顿,傅慎言却瞬间抓住机会,反手抓住米勒的胳膊抢走匕首,一个过肩摔将她制服在地。
卧室归于平静,刀刃抵在米勒脖间。
担心傅慎言下杀手,我赶紧解释,“她是我的人。”
傅慎言抬头看了我一眼,才又低头继续看着米勒,低沉的嗓音透着深深的危险,“下次记住,一招制敌,才能最终决定放不放过你的目标,刚才那一秒,如果不是沈姝开口及时,你的命已经没了。”
米勒眉头深锁,却不服气,“彼此彼此,没有老板,你也未必躲得过我的刀。”
她惯来如此,只埋头做事,废话不多,开口定是语出惊人。
“你们能先把刀收起来再聊?”看得怪揪心的。
傅慎言闻言思考了一下,才起身松手,米勒得到自由瞬间就站了起来。
“是把好刀,可你的本事还不到位。”傅慎言冷着脸将匕首丢给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在动怒的边缘。
米勒却不怕死,复又开口顶撞,“不服气便正式较量一下好了,何必阴阳怪气。”
话音落下,傅慎言漆黑的眸子扫过去,浑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跟着剑拔弩张。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我捂着肚子在沙发上坐下,做出痛苦模样,“嘶——”
见状,傅慎言立刻弯身过来,张开双臂将我护在怀里,“今天注射抑制剂了没有?”
他刚说完,我便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作无赖状,“嘿嘿,别生气了,是我没跟米勒说清楚咱们俩的情况,她把你当成要害我的人了,才会出手冲撞你,给你老婆一个面子吧?”
我咬唇,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他,卖弄天真。
傅慎言黑着脸,嫌弃又无可奈何,嘴角耷拉着,一副不好商量的模样。
我索性豁出去了,猛地抱住傅慎言的脸,蜻蜓点水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好了!不许记仇了!”
说着话的时候,傅慎言脸上便有笑意荡开,一点点的,汇聚成上扬的嘴角,俊朗的五官染上笑意,便又更多了几分英气,格外撩人。
笑了,事情就解决了,傅慎言是有轻微洁癖的,身上穿的这件是他最喜欢的高定之一,莫名其妙被米勒“侮辱”了,不让他吃点甜头,还真不好解决。
场面刚控制住,米勒违和的声音再次突兀的响起,“被迫吃狗粮,我要算加班费。”
一本正经,不加玩笑,空气中隐约响起打算盘的声音。
我一脸黑线,“米勒,你不知道自己多贵吗,还加班费,再这样下去我很怀疑还能不能养得起你。”
“那你最好祈祷这家伙少来几次。”米勒一脸认真的把手机拿出来一通操作,随后将微信收款码对着我,“一千刀(美金),保证今晚不会有人打扰。”
“嗯?你玩真的?”我有些生气了,“那你踢了我丈夫一脚,医药费怎么算?”
米勒闻言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没开口,傅慎言便从我身边起来,拿出手机直接扫码,“这钱我出了。”
“滴——”支付成功。
傅慎言将手机一收,吩咐道,“出去守着。”
米勒警惕的看着他,又看着我,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
我扶额,“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以后不要突然攻击人了。”
“那可不行,我接受任务时你说的很清楚,任何对你有不轨意图的人,必须处理。”米勒一脸笃定,仿佛自己多么正义。
事实上一周之前,她还是个在国.际上被通缉的雇.佣.兵。
“嗯,OK,那你就记住,傅慎言这个男人,对我多过分都不需要你动手,明白了吗?”我又气又无奈,不明白这么一根筋的人,是怎么在女.雇.佣.兵里脱颖而出,被霍天临选中的。
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价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能保护好我,并且机灵一点,米勒倒好,傅慎言上门,还得加劳务费?
“懂了。”说完,米勒便冲出阳台,借着绳索消失在视线中。
傅慎言刚才一直没说话,见米勒真的离开了,走过去一边拉窗帘一边拿我开玩笑,“你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
“让霍天临介绍的,和他一样缺心眼。”我忍不住吐槽,又想起刚才的事,责怪道,“米勒刚才那是不合理的要求,你干嘛给她钱,这样下去,沈家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养不起她。”
傅慎言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朝我走过来,“没有沈家,你还有傅家,实在不够,就让她去找莫家要,总能保你一世安稳。”
“话是这么说,可......”
等等,有点儿不对劲,分析归分析,傅慎言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了,还有他的手怎么回事,在我肩上蹭什么?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神情疑惑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傅慎言,你干嘛?”
傅慎言伸手捧起我的脸,指腹顺着脸阔将我落下来的刘海拂到耳后,声音多了些湿润的暧昧,“一千刀就能买一晚上不被打扰,不觉得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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