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怒目凶狠,“沈姝,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像陆琪一样最好判死刑,否则我出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看着他警察带走,我坐在座位上,目光淡淡的盯着桌上还没怎么动过的菜。
动作优雅的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总归不便宜,浪费了也不好。
“你这过于淡定了,没听见他刚才怎么说的吗?你还心情吃?”沈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无奈道,“等他出来,你就惨了。”
我吃了几口菜,觉得味道还不错,看着他道,“不吃点?”
他呵了一声,做到我对面,从新向服务员要了碗筷,一边吃一边看着我道,“你真不怕他出来报复你?”
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我慢慢喝了一口茶,抬眸看他,“你会给他机会对我下手?”
他一愣,倒是笑了,“沈姝,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护着你?”
“抓走他的是你,不是我,他找我报仇算什么?”菜点多了吃不完还真是不愉快。
他无语,“你是忘记了自己也是帮凶?”
“主谋是我?”
他摇头。
我耸肩,无辜道,“既然如此,着一些就喝我没有关系了。”
吃了几口,我没胃口了,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审讯结果出来,你告诉我一声。”
他啧了一声,没脾气道,“怎么,这事的摊子准备给我收拾了?”
我看着他,“不然我收拾?”
他假笑,“还真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孔夫子说的一点都没错,沈姝,你比我想象中要记仇。”
我不反驳,没什么好多说的,起身准备走人。
餐厅外,他跟了出来,开口道,“李安的事,你不打算和傅慎言说一下?”
我摇头,从包里找车钥匙,“没有必要,这事已经搞定了,你想个办法从李安那里把林宛的那些肮脏是翻出来了,越快越好。”
我原本想着慢慢拖死林宛,但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程隽毓和傅慎言这边,有好多事都是牵扯到我,甚至有些牵扯到木子,现在木子怎么样我还一无所知,我想尽快结束这件事,让后好好查一下程隽毓和木子的关系。
他点头,抱着双手道,“这事倒是挺简单的,但你布了那么大的网,就这么收了,不觉得无趣吗?”
无趣?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林宛这里耗费太多时间也没意思,总归她现在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着呢!
找到车钥匙,我开了车门,淡淡看着他道,“得了,改天联系,我先走了!”
去路被他拦住,“林宛这件事,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要她亲身体会一下失去孩子的痛苦。
他蹙眉,想了想看着我道,“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不要怪我下手太重。”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会后悔意味着她也会后悔,这种白痴一般的命题你也说得出来,走了,改天见!”
和他分开,我上了车,直接回了别墅。
因为越事的关系,我毕竟容易犯困,回到别墅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没多久就被吵醒了,小腹疼得难受,又加上楼下传来聒噪的声音,我就更烦躁了。
五分钟后,楼下的声音还在持续,我有些忍不住了,起身下楼。
站在楼梯口,陆欣然一身驼色大衣被雨水打湿了,头发上也是湿湿的,一向精致的脸上也显得有些憔悴狼狈。
见到我,她推开一直拦着她的张嫂,顺着楼梯就疾跑了上来,扯着我就面目狰狞道,“沈姝,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睡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具体是怎么回事,缓了一下,微微眯着眼看着她道,“陆小姐在表达的时候,可以顺便带着翻译一下自己的语句,可以吗?”
她双眼血红,扯着我的衣服,看样子是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沈姝,你别给我装傻,是你陷害我母亲的,对不对?”
我好笑,原来是这事,“陷害?”小腹有些涨涨的疼,不能要命,但是着实难受,“陆小姐小学毕业了吗?需要我解释一下陷害这个词汇的原本意思?你觉得你母亲这算是陷害吗?”
“凭什么,为什么要事事针对我,你已经抢走了慎言哥,我好不容易有了父母,有了家,你却又让我变成无家可归的还在,沈姝,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
她看上去有些崩溃,情绪不稳的扯着我,委屈又痛苦,还带着怨恨。
我知道淡淡看着她,有些冷漠道,“陆小姐还是少问为什么,多多问因果吧!”
看陆欣然现在的情况,多半是林宛被查了,沈钰这办事能力,不一般啊!
她冷笑,恨不得撕碎我,“你那是报应,你是活该,你抢慎言哥在先,那孩子原本来的就不是时候,他本来就不愿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活该早早夭折。”
我抿唇,心口巨大的怒意翻涌,负面情绪将我包裹,看着她可憎的面目,我沉默半响,突然笑了,“这么说来,你母亲似乎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了,你应该不知道她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吧,我要不和你普及一下。”
眯着眼看着她的愤怒的眸子,我倒是越发冷漠了,“接下来,她会被贿赂谋财害命,进行不正当交易被警察关押,之后她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以拍卖和抵押的形式充公,最后即便你莫知骋有能力把她安然无恙的从监狱里弄出来,那个时候的她也会一无所有了。”
说到这里,我笑了,阴森恐怖,“你觉得对于一个在云端行走的女人而言,她突然失去了她所骄傲的一切,最后只能一穷二白的再次回到原地,她能承受得住吗?对了,听说莫家的小女儿莫菲林回来了,你们母女现在的处境似乎就不太好了,要是再变得一无所有,那处境很难想象啊。”
看着陆欣然煞白沧桑的脸,我耸肩,倒是随意道,“你别说,我还是有点期待你们母女两的处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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