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和于朵朵带着于建军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但无论是于家四口还是杨天,都还整齐划一地饿着肚子。
没办法。
于建军被抓去之后,一直在和匪徒们激情对线,一心寻死,哪还会吃他们给的东西。
杨天和于朵朵从天海市风尘仆仆地赶来救人,路上也没空吃午餐。
于国涛夫妇俩就更别说了——儿子在毒贩子手下生死未卜呢,别说今天的午饭了,昨天晚饭都没怎么吃。
“咕咕咕咕……”刚说了没几句话,大家的肚子就争前恐后地发出了抗议声,就连于国涛这位大将军也不能免俗。
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蒋芸书捋起袖子,说道:“你们休息会,今天我亲自下厨,保准让你们吃顿好的。”
于朵朵乖巧地跟着母亲往厨房走:“我给妈妈打下手。”
于国涛接过杨天递来的玉狮子法器,去打电话跟警方协调追捕那四名已经释放的罪犯的事情了。
杨天则是跟于建军去楼上拿医药箱,帮他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外伤。大家各司其职,倒也颇有意趣,又十分自然,仿佛杨天已经完全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
二十分钟后。
五人坐上了餐桌。
蒋芸书作为将军夫人,厨艺也真不是盖的。
二十分钟本就不长,很多需要时间的大菜都不好做,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挑着不耗时的菜做,竟也做了满满一桌。
于国涛拿来了两瓶珍藏的好酒,一瓶红的,一瓶白的,包装都并不花里胡哨,但价值都不在五位数之下。
“建军受了伤就算了,其他人都喝点吧。朵朵和芸书你们喝红的,杨天,你陪我喝点白的,没问题吧?”于国涛淡笑道。
“没问题,”杨天爽快点头。“爸,别把我撇下啊,我也来点白的。我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不影响喝酒。况且今天我可是被杨天救了条命啊,怎么也得敬他两杯,谢谢我的救命恩人啊,”于建
军本来也是豪爽之人,怎么可能看着其他人喝酒,自己一个人置身事外。
“你……真能喝?”于国涛怀疑道,一边问着却是看向了杨天。毕竟对于伤势这方面,谁能比这个全国知名的神医跟清楚分寸?
“于叔叔放心吧,他确实只是皮外伤为主,内伤可以忽略不计,喝点酒没事,”杨天笑着帮于建军说了一句。
可他这话一出……
于国涛忽然盯着他。
蒋芸书也揶揄地看向他。
于建军、于朵朵,更是一左一右地在他两侧分别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杨天愕然。
“现在还叫‘于叔叔’?合适吗?”于国涛故作严肃道。
杨天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隐约明白了意思,“那……岳父?老丈人?”
这话一出倒是把蒋芸书等人都给逗乐了。于国涛也绷不住严肃脸了,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叫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一家配不上你,那就直,那就直接跟朵朵一样叫爸妈就完事了。以后你就是
我们家的一份子,就是我于国涛的亲女婿,只要你不犯浑抛弃我家女儿,咱们这辈子都是一家人。”
于朵朵听到这话,小脸都不由红了。
虽然她早就已经和杨老师定情终生,这段关系也早已得到父母的认可。
但认可归认可。改口喊爸妈这种事情,毕竟意义不一样。
大多数情侣都是结婚之后才会慢慢改口适应的。
某种意义上讲,改了这个口,两人的关系就跟已婚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这当然不一样嘛。
于朵朵有些害羞,却又有些期待地看向杨天。
杨天也感觉到了她那期待的小眼神。气氛都到这儿了,他又怎会让她失望?
“好的,爸,”杨天也不多解释什么,直接对着于国涛唤道。“诶!”于国涛瞬间喜笑颜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几份满足和骄傲——这女婿,进有绝世武功在身,称雄除恶、保家卫国都不在话下。退有无双医术,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拯救的生命数以百万计,在全球医学界都已经赫赫有名。最关键是,人品好,三观正,对于朵朵宠得不行,老丈人家遇到点麻烦也是二话不说
、立马就赶来帮忙,分分钟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能有个这么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女婿,搁谁谁不嘚瑟、谁不飘飘然啊?
“妈,”杨天又看向蒋芸书。
“哎!好孩子好孩子,”蒋芸书也笑了起来。
杨天转头看向右边的于建军,“大舅哥,咱俩还是各就各的啊。你找我学功夫,你喊我师父。我娶你妹妹,我喊你大哥。咱们各论各的,互不干扰。”
于建军听到这话,笑哈了,“可真有你的啊,哈哈哈,好,咱们就各论各的。”
于国涛夫妻也都笑得更欢了。
而杨天却还没有停下改口的步伐。
他最后一个回过头,看向了身旁小脸微红、千娇百媚的美丽少女。
他把头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两个字:“老婆。”
“诶诶诶!”
于朵朵整个人瞬间呆住。
杨天轻轻唤出的两个字,声音明明很小,在场的其他人都听不到。
可这两个字音,却在她的脑海里来回激荡,如同洪钟,震得她心神乱颤。
她的小脸一下子从微红,变成了绯红,然后肉眼可见地继续变红,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太……太犯规了啦杨老师!”
她抬起小手捂住脸颊。
可这样似乎都还掩盖不住心中的羞意。
终于,她控制不住了,一侧身子,一头攒进他怀里去了,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好意思出来了。“哈哈哈哈……”于国涛、蒋芸书和于建军虽然没听到杨天对于朵朵说了什么,但看到于朵朵这样子也大致能猜出个一二三了,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姨母笑,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家的大白菜被人拱走了,只觉得自家的宝贝姑娘获得了最好的归宿,心中满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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