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余九九还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就白活了二十年了。
看余佳婕那如沐春风般轻飘飘的脚步,想来这一出闹剧,就是她跟面前这个男人合起伙来设计白慕言的了。
这原本不关她的事。
但是坏就坏在,她现在是白家的少奶奶,如果白慕言在外面玩出了什么风流韵事,她可是要被戴绿帽子的啊。
虽然她对白慕言没什么感情,对外还一直装成个傻子。
可是谁特么喜欢绿帽子?
想到这里,余九九叹了口气,眼看着两人就要架着白慕言离开包厢的时候,她突然抬起脸轻飘飘地说道:“等等。”
男人朝着她看过来,怔愣了一瞬:“倒是把你这个女人忘记了,怎么?是想让我宠幸你吗?”
“不是,”余九九摇了摇头,指向白慕言,轻描淡写道:“那个男人,我看上了,你们不能带走。”
一旁的沈遇:“?!”
自家白少这是什么天降的桃花运?
男人听见余九九的话,脸色黑沉了几分,阴沉道:“看来你这女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如果你收回刚才的话,过来求我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啧,长得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余九九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只觉得能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你这个女人看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两个给我上,把她绑了送到我的床上。”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余九九看着面前冲上来的两个男人,将长长的裙摆撕开,以方便自己能够动作。
不过她这一行为,让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暴露在空气里。
看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但是下一秒,他邪恶的目光就被震惊取代。
余九九出手快速狠辣,丝毫不拖泥带水,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一米九的壮汉瞬间轻飘飘地倒下了!
她收起手腕上的银针,长发飘舞,回身看了一眼另外两个男人。
紧接着,她缓缓抬手,袖间银针飞速脱手,擒着沈遇的两个壮汉也应声倒地。
从始至终,她的嘴角都挂着淡淡地微笑,丝毫没有因为面前的对手看起来比她强很多就露出怯意。
沈遇都看呆了。
这女人未免太强了吧?
“喂,”余九九踢了踢地上软成一滩烂泥的男人,冲沈遇道:“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收起银针,转身想要走出包厢。
她还赶着去找余佳婕呢。
然而她才刚走了没两步,手腕处猛地传来一道惊人的力度。
余九九猝不及防,吃痛的蹙起眉头转身,便看见刚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白慕言,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凌厉的眼锁住她,像是猎人捕捉到了猎物一般。
余九九试图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
但是她试了两下,完全徒劳无功。
白慕言刚才还软踏踏的,现在抓着她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放开我。”余九九蹙起眉头,瞪着眼睛语气不善。
“你是什么人?”白慕言冷声质问她。
余九九眼睛弯了弯,毫无自觉:“你的救命恩人,不用特意感谢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呵,”白慕言嗤笑一声:“一个夜场的女人会有这种身手?说,谁派你来的。”
余九九:“……”
他的疑心病未免太强了一些,况且自己还好心救了他。
于是余九九为了节省时间,打算暴力的从袖子里摸出银针。
不过她才刚有动作,白慕言突然闷哼了一声,脸上迅速红了起来,连眼底都泛着让人心惊的猩红色。
余九九惊讶地看着他的变化,心想那个男人也太歹毒了一些。
酒里居然放了两种药。
看白慕言发作的时间,那媚药的药性似乎还不低,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赶紧把药性解开,恐怕是会憋死人的。
此刻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学了中医。
“你中药了,”余九九上前架住他,“跟我过来,我有办法救你。”
白慕言猩红着眼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微变了变,眼神变得有几分奇怪。
余九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惹人误会。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如果你想得救就跟我走。”余九九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往外面走。
如果不是看在白老爷子的份儿上,她才不会管白慕言。
白慕言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她的身后。
“白总。”沈遇担忧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没事,你先打电话派人过来。”白慕言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会所四楼是豪华的大酒店。
余九九从半路上偷了一张房卡,打开了酒店的门,抬了抬下巴示意白慕言进去。
进去以后,她指着酒店的大床,淡淡地说:“躺上去,把衣服脱了。”
白慕言:“……”
他难以置信,“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九九扫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潮红,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显一副隐忍到极点的模样。
“我只是要替你解媚药,你难道不相信我?”她走到他面前,抬着下巴看着他。
白慕言难以抑制地闻到了她身上清冽的香气,他的大脑有一片短暂的空白。
蓦地,他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压低了嗓音:“你在勾引我?”
余九九:“……”
这男人的脑回路一直这么清奇的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这一双眼睛漂亮的让人有几分心醉。
白慕言像是被蛊惑到一般,缓缓地垂下头,朝着余九九凑了过去。
他身上霸道的气息一瞬间席卷了余九九,让她有刹那间的怔愣,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的确有让人痴迷的外形。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男人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紧接着,他手指一勾,居然直接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余九九一慌,下意识地出手,袖间银针“咻”地放出去。
白慕言晕倒之前,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女人嘴角戏谑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大床上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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