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林暖和宁时御刚刚走到门口,高小美的月嫂便拎着行李过来了。
林暖和她简短的交流了几句,就和宁时御一起搭乘电梯离开了。
十点多的晚上,医院里没什么探病的人,产妇也都休息了。
林暖和宁时御并肩走在走廊,偶尔能听到从病房里传来的婴儿哭啼声。
这样的声音,非旦没让人觉得吵闹,反而还觉得很美妙。
林暖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病房,只见那个新手爸爸很小心的抱着宝宝,来回的在病房里踱步,哄着哭啼的宝宝。
扑哧,林暖没忍住被逗笑。
宁时御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两人进入电梯的时候,林暖这才松开宁时御的手,两手掌擦在裙衫上,把手心里的汗都给抹干了。
宁时御却再次牵起她的手,比刚才牵的更紧。
林暖眉心微微一皱,把手往回抽了抽:“我手心都出汗了。”
“我不嫌弃。”
“我嫌弃你。”林暖嫌弃道。
宁时御眼帘下垂,眉心微微一皱,林暖马上陪着笑脸,讨好道:“开玩笑,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谁敢嫌弃宁老板。”
宁时御定定的看着林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轻松,反而变得更严肃。
林暖吞了口唾沫,瑟瑟发抖道:“宁时御,你别这样盯着我,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宁时御这才收回沉重的表情,冲她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向了前方。
片刻后,两人来到露天停车场,开着车子回去的时候,宁时御的表情仍然很沉重,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林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忍不住的问:“宁时御,我看你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有什么心事吗?”
宁时御扭头看了林暖一眼,腾出右手握住了林暖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问:“暖暖,你在国外生孩子的时候,害怕了吗?是不是很痛?有人照顾你吗?”‘
她?
林暖豁然睁大眼睛,没想到宁时御陷入沉静,竟然是在想她生孩的事情。
林暖舔了舔唇,撩了一下脸颊上散落的那根头发:“都好几年了,我不记得了。”
那段回忆很无助,林暖不想再提。
宁时御却握紧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
林暖扭过头,一动不动的看了他片刻,见宁时御的表情过于认真,她便咬着唇瓣道:“好吧!”
随后,她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前方,轻声道:“我怀深深的时候,自己是不知情的,有次在教室昏倒被送到医务室,才检查出来自己怀孕。”
“那时候忙着学校,也没把自己照顾好,所以深深只有七个月就被生下了。生之前,小美和慕白本来说要一起过去看我的,但是小家伙提前了三个月,小美抽不开身,所以慕白就单独过来。”
宁时御听着林暖简单的描述,又追问道:“生产的那天呢?有人陪你,有人照顾你吗?是不是很无助,很失望?也很痛?”
林暖哧声一笑,眼圈都笑红了,她说:“哪有什么无助和失望,当时在实验实,忽然就见红了,我吓的动都不敢动,是实验室里的男同学把我抱去医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