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汽车驶入马场院内兵士已经进了军营，时二和零零轻似灵猫地从围墙上跃了过去；向宫本一木的办公室踅摸过去。
月亮下山睡觉去了，朦朦胧胧的月光便就没有。
地面上一片黑暗，马场里的岗哨不停地喊着口令；那是换岗的标志。
时二和零零伏趴在宫本一木办公室不远的地方，时二问零零：“能不能听懂日语！”
零零在时二脸蛋上拧了一手指头道：“我在紫罗兰女子驾校还做过日语教师你信不信？”
时二嘿嘿笑道：“零零你吹什么牛皮？会讲几句日语这我相信，做日语老师那是石灰窑里吹锁喇白气放光！”
零零撕了撕时二的耳朵嗔怒道：“人家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告诉你二子；我俩跟师傅学武时你是个四年级水平，而零零已经中学毕业！”
零零说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话道：“我是为了给父母亲报仇才学的邪门异术，而你是为给爷爷、奶奶报仇和零零走了一条道！零零已经杀了仇人，你哪？”
时二语塞，在零零脸上掐了一下道：“我问你会不会讲日语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么？”
时二说着，用手指指宫本一木办公室的屋脊道：“零零如果会日语你就上到屋脊那里……”
时二话没说“唉”了一声道：“算啦！还是我上去，你在这里观察，有什么危险学一声猫叫；万不得已就开枪！”
时二将自己身上的勃朗宁手枪摘下来递给零零，回头问了一声：“会不会打枪？”
“我抽你！”零零在时二耳边叽咕一句嘻嘻笑道：“咬下这支猪耳朵炒盘子……”
时二猫着腰向前面奔跑一阵身子一纵蹦上屋脊，确定了宫本一木办公室的方位后揭去几片瓦砾；抠开瓦砾下面的覆土，看见一张办公桌前打坐的铃木九一。
宫本一木正在给铃木九一沏茶倒水，沏好一杯茶端给铃木九一道：“老师，我们这次能从狼牙山阵地上突围出来；多亏您的神机妙算！”
“什么神机妙算！”铃木九一神情沮丧地说：“那是因为山间的小路十分隐秘土八路没有发现，我们才有幸脱逃出来！”
铃木九一说着，气急败坏道：“真没想到，漫山遍野全是土八路；听说是什么独立团，八路军哪里来的独立团！”
“嗨老师，你说那天夜里赶来马场大场院那帮土八路是不是有意逃遁！”宫本一木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是把我们引到狼牙山试图一举消灭，老师英明决策不和土八路恋战；迅速带领部队撤离，要不我们就很危险……”
“现在不说这些事了！”铃木九一长吁短叹道：“说眼下地牢16个支那囚犯什么时候送走的事！”
宫本一木盯视着铃木九一道：“老师还是坚持将支那人送走，学生的意见还是杀了算啦！”
“那不行！”铃木九一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道：“宪兵司令部的经费相当紧张，土肥原将军又不下拨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老朽和731部队达成协议，送去一个马路大给一笔可观的经费；已经到口的肥肉为什么要扔掉！”
宫本一木顿了顿道：“老师既然坚持要将支那囚犯送去731部队，那学生全力以赴配合；只是我们的兵力……”
“我们原来有2000多兵力，这次在狼牙山死伤了五六百还有一千八九百！”铃木九一口气坚决地说“八九百大日本皇军，一千多皇协军护；送16个支那囚犯去东北还有什么问题？”
宫本一木沉声道：“学生担心的是土八路于路拦截！”
铃木九一沉默一阵道：“土八路拦截的因素应该考虑，但我们明天晚上就行动；土八路还以为我们被困在狼牙山，我们却已经在冀中火车站……”
时二听到这里已经明白铃木九一从狼牙山脱逃后没有返回冀中城的宪兵司令部，而龟缩在牛家淖马场的目的。
押送尒达十六人的时间是明天夜里，要在冀中火车站上火车……
时二记住了押送的时间和地点，将揭开来的瓦砾恢复原状；回到零零身边来。
零零见二子回来了，紧紧攥住他的手要问；时二拽住零零的手来到一个墙旮旯处说：“零零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零零抱住时二道：“二子你一定听到鬼子的计划了是不是？”
“是的！”时二道：“鬼子计划明天夜里将尒达16人送到东北去；要在冀中火车站上火车，我们马上通知地牢里尒达他们做好脱逃准备！”
时二说着拽着零零来到地牢前面的大场院，两人伏趴在隐秘处；时二对零零道：“地牢前面有好几道岗哨，门前还有一座碉堡；但二子不想打草惊蛇杀死站哨的鬼子兵，又要接近地牢见到尒达他们，零零你有啥办法？”
零零在尒达脑壳上拍了一把道：“二子你又犯浑了是不是？不知道零零是施毒高手？”
“你施毒把鬼子兵全杀死还不胜我用指环刀抹脖子”时二振振有词道。
零零“嗨”了一声道：“零零能施毒也能释放迷醉香气，中了迷醉香气十几分钟就能缓过来；我们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完全能和尒达他们见面！”
时二兴奋地将零零抱着怀里美美亲吻了一阵子，两人灵猫一样向地牢踅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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