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蚊子撞到铜镜上非常狠,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力气也大,成群结对溅起一蓬蓬黑色的液体,艾希胳膊被撞得不得已回收,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仅凭艾希的铜镜,没法消灭这么多的彩蚊子,兄弟我迅速掏出张雷符,念诵咒语:“天雷天中起,地雷地中行。神雷动五岳,水雷四海腾。今年雷速起,密行五阙号,霹雳借神威。神符所到处,万邪不敢生。急急如律令。”
雷符本身有灵气,加上兄弟我丹田内那点可怜的灵气汇聚到上面,黄符带着细小的轰鸣声击打在半空中蚊子最密集之地,咔嚓!一声响,起码得有几十只大蚊子被雷符上面散发出来的电光击中,跟下了场蚊子雨一样掉落到地上。
我和艾希联手,给慕容海雪和宋哲争取了时间,两人手里的香及时点燃,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慕容海雪和宋哲举着香朝着蚊子堆比划,一道道烟圈****出去,无数的蚊子如遭重击,纷纷跌落,我和艾希王琦也趁这个时候汇聚到了慕容海雪和宋哲身边,慕容海雪朝我道:“臂骨被人动了手脚,朝东走五步!”
话音还没落,从东面突然蹿出个人来,朝着慕容海雪狠狠撞去。
撞过来的这个人,穿了身蓝色冲锋衣,戴着个棒球帽,看不清楚面貌,右肩膀已经碎了,耷拉下来,半边身子都是血,踉踉跄跄,却非常有目标的朝着慕容海雪狠撞,此人甚是凶悍,他是想把慕容海雪撞出去,再借撞击的势头稳住身体,留在我们这里。
此人算盘打的挺好,想的却有点多,我们五个人或许算不上高手,但那个也不是菜鸟,慕容海雪动作非常快,转身就要一肩挑,看样子是想来个二郎担山把那人给挑出去,慕容海雪也想多了,艾希离的她进,根本就没用上她,就那么轻轻的朝慕容海雪一横。
庞大的身躯把慕容海雪遮挡的严严实实,那人想不撞上艾希都不行,收不住的撞在了艾希身上,艾希那身肉……纹丝不动,把那兄弟我撞蒙圈了,艾希一伸手,抓住那人肩膀,往起一提朝蚊子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蚊子攻击了我们半天,一点没占到便宜,突然有个能欺负的了,顿时炸了窝,嗡嗡跟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兄弟我在半空中身上就铺满了五彩的蚊子,更多的蚊子不甘心的朝他身上猛钻,我趁这个时机,手中黄符用暗劲朝他甩了出去,啪的!打在那人身上,在半空中一个栽歪,朝着一边去了,带着数不清的蚊子……消失在我们眼前。
偷袭不成反而顶了缸,这兄弟我也算是背到家了,蚊子跟着他跑了大半,还有一小半已经不足为患,在慕容海雪和宋哲手中香火引导下,对我们造不成威胁,王琦也没闲着,嘴里念念叨叨,五根手指不停再动,显然是在算坟局的走势。
“航哥,术士里有寻龙点穴的高手,九根臂骨被他们搞乱,现在得走一步算一步了。”王琦跟我解释了下,带着我们朝右边走了七步,兄弟我跟在他后面,忍不住拍了下脑门,还是大意了,牌坊村来了这么多术士,其中肯定有盗墓挖坟的行家啊,应该还不在少数,想想也能明白,当年既然是寻找龙脉,能少的了寻龙点穴的行家?
盗墓是个技术活,在古代绝逼属于高科技人才,各个都是风水行家,奇门遁甲,机关秘术,什么都有研究,甚至有些人会看气,看龙气走向,他们搀和进来,我们能看懂的坟局他们自然也能看懂,只要稍微改动,整个坟局就会变得不一样,情形也会更加复杂。
情形复杂起来对他们来说才有机会,他们干的是技术活,硬拼不行,就只能把局面搅合的越乱越好……想清楚这点我感觉前路更加扑朔迷离了,之前我以为凭借着挖出来的九根臂骨,怎么也能走到坟局中央,现在看来,只会更加困难。
更让我顾虑的是坟局里面陷阱重重,不光是迷路的事,一步踏错,就会出现危险,比如刚才那些五彩的大蚊子……胡思乱想着突然眼前景象一变,整个坟局的面貌又变得不一样起来,我一抬眼,看到了羊癫疯大师。
我们和羊癫疯大师隔了有三百米的距离,他在左边,我们在右边,让我不解的是,羊癫疯大师身边多了许多人,加上他身边的两个道士,起码得有十五六个,最前面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手里拿着个罗盘,两眼都快放光了,嘟嘟囔囔在计算着方位。
我们中间隔着一根臂骨,别小看三百米这短短的距离,对我们双方来说简直就是天堑,根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不过,羊癫疯大师那么霸道,身边怎么聚集了那么多的术士?是被他威胁的,还是跟他合作的?我感觉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到羊癫疯大师,不光是我们发愣,羊癫疯大师那些人也发愣,尤其是羊癫疯大师张开大嘴,瞪着怪眼看了我们半天,突然哈哈笑道:“小子,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离的这么近,来来,你们过来,爷爷好好疼疼你们。”
羊癫疯大师道法高深,身边高手也多,我们这边本来八个人少了三个,单论气势就输了一筹,兄弟我懒得跟他废话,都没搭理他,王琦不干了,跳着脚朝羊癫疯大师骂道:“疼你麻痹!”
羊癫疯大师身边的两个小道士怒了,扬起手中精钢长剑,指着王琦道:“小辈,茅山符箓宗师也是你敢不敬的?抓住了你,撕烂你的臭嘴!”
两个道士一还嘴,兄弟我也怒了,怎么个意思啊,你们能骂人,我们就得听着?茅山符箓宗师就牛逼了?草!老子又没吃你的,喝你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也急了,朝着那两道士道:“长辈说话,小辈插什么嘴?谁裤裆拉链没拉紧,把你俩给露出来了?”
兄弟我没觉着自己骂的多与众不同,没想到羊癫疯大师笑点非常低,琢磨了下,拍着两个道士的肩膀哈哈大笑,还解释呢:“哎哎,那小子骂你俩是吊毛呢……”
我都替那两位茅山道士膈应的慌,摊上这么个玩意,还得跟在一边伺候着,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俩道士耐心真好,要是兄弟我,早就在羊癫疯大师的饭里下毒了,那两个道士哭笑不得,很是尴尬,羊癫疯大师身边的十几个术士也是脸色惨淡,肯定是觉得跟上羊癫疯大师这么个玩意不会有好结果。
王琦见我替他撑腰,来了精神,朝着对面喊道:“羊癫疯大师,你身边的两个货是吊毛,你就是个吊,高兴个毛线啊高兴?傻不傻?你傻不傻?”
羊癫疯大师是真疯啊,在他那单线条的思维里,我们骂谁都行,别骂他就行,听到王琦骂他,勃然大怒,蹦起来对王琦道:“小子,你特妈有能耐过来,老子掐死你!”
“卧槽,你那么牛逼,你过来啊,你不是茅山的符箓宗师吗?踩着黄符来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全世界就你最牛逼,你咋不飞过来呢?就你那掉样吧,看你那揍性,你妈生你的时候营养不良吧?要不咋能把你生的那么磕碜?”
我惊讶的去看王琦,他是真不着调啊,不知道从那学来的这些骂人话,全用在羊癫疯大师身上了,羊癫疯大师真疯了,气的哇哇大叫,看样子有点想冲过来了,但他还没疯到家,加上身边两个道士劝住,羊癫疯大师并没有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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