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点头称好：“这个人值得交，今后他绝对会对自己今晚的选择感到庆幸！这样吧，等明天我会让公司的财务给你的账号上打过来一笔钱，不多，也就五万，但这点儿钱并不在那三百万投资之列，算是帮你组建剧组的启动资金吧！”
“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五万块钱难道还要我请客吃饭？我看还是算了！”
宁昊的嘴里在拒绝，可脸上的犹疑同样显而易见，毕竟这笔钱即使不需要提前投入，至少也能在后期的拍摄上派上大用场。
刘清山摇头：“给你就拿着，我只有一个要求，相关我的信息在咱们今晚走出这道门之后就不能再提起来了，要给外界造成一种是你通过自己的方式获得的剧本，将来的拍摄也是你东拼西凑的结果，不要有一点儿关于我参与进来的信息泄漏！”
宁昊跟刚才金溪善、樊盛阳的惊愕表情有些类似：“刘先生，你就这么相信我的执导能力，或者说对将来成片品质的坚定认同？”
“以我的名义把这部订阅宣传出去，当然会有很高的市场反馈，但我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不然还能不明白区区三百万用在电影制作的难度？”
“尽管之前对你的想法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实不相瞒，直到现在我才算是刚刚明白过来，刘先生，你是真的在拿出一个注定很难完成的项目来磨砺黄博他们几个，当然也包括我！”
“昊哥，我的方式或许偏激了一点，但首先能肯定的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虽然是一句歌词，却是我未来一系列计划的开始，可支配的人才如果没有初时的窘迫经历，一旦成了名逃跑了怎么办？我的一番心思可不就是白费了？”
“我是真明白了，刘先生你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么做的原因是在竭力避免可能出现的演员膨胀问题！”
“不知道昊哥知不知道京都的相声团体德云社？如果你能大概了解他们的事业艰辛，我的所有担忧就更能理解了！”
“德云社我知道，那个老郭我虽然不熟，但他的搭档谦哥可是京都圈子里的熟脸，跟很多人都关系不错！所以目前正火的这个相声团体，我确实听说过不少！怎么，他们的内部有问题？”
“我甚至在他们的演出里有过表演经历，跟一些演员很熟，所以了解了一些内部详情！看着吧，不出两年，德云社就会发生很大的问题，主要原因就来自于老郭的几个徒弟成名后的自我膨胀，到时候你就更能理解我今天这么做的必要性了！”
金溪善对德云社也很熟悉，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了：“既然明知他们的内部存在着巨大隐患，以你跟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不提前就这个问题提醒老郭呢？难道你跟她不是朋友关系？”
刘清山笑着向她解释：“关系越好越不能轻易提出来，毕竟是还没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就是意图搅乱德云社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局面的嫌疑？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过分提及人家的家务事，我之前对他那几个徒弟的态度，其实已经在暗中提醒老郭了，但这种事只能通过个人态度的表达，而不适合直言不讳的言语奉劝！”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呢！”
“不是一点半点，这是个做人的原则性.问题，如果如今的德云社仍像之前那样半死不活的入不敷出，我就可能明确表达态度了，但如今人家的事业刚刚起色不久，这个时候是绝不能给他们添乱的，你没见现在回了国，我都一次也没去看过演出？”
“但你所担心的内讧万一真的发生了，对老郭和德云社岂不是一个严重的事业危机？”
“那就没办法了，他们内部的一些隐患若不及时清理，出事照样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发展起来！我现在这么用心良苦的拿出来一个低成本电影项目，其实就是在提前预防，虽然暂时会对宁导和部分演员有点儿待遇不公，但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了解到什么人可用，什么人可放弃，对于我来说是不是一件大好事？”
樊盛阳在旁帮腔：“师父今后会在待遇上给予补偿的，他的想法是成熟的，有些事不能只看眼前！”
宁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盛阳，你这些话说的很对，你师父的做法也相当有前瞻性，我决定了，马上跟雪域娱乐权属导演合同，从私人角度来看待这个签约问题，起码首先保证了有戏可拍！”
刘清山笑着望向他：“这么着急？你就不怕今后随着自己的名声渐起，这个时候的签约标准就会有些过于草率了？”
宁昊态度很严整的摇着头：“通过今晚的交流，我了解到了刘先生的做事风格，相信你一定会公平对待我的！”
刘清山伸出一只手，重重地跟他握在了一起：“昊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的意见跟之前还是一样，你加入我们雪域娱乐的事情必须往后拖一拖，利用这个项目既是证明你自己，也是证明我的态度和选择的正确性！我只需要了解你现在是否对我认可就足够了！”
金溪善了解自家男人，抢在宁昊的欲加辩解之际说话了：“昊哥，这件事就听山子的吧，刚才他也跟我说过，对你他是当做未来雪域当家导演来对待的，借用不久后《疯狂的石头》正大卖的时候，公开跟你的合同签署，不刚好多了一次宣传电影的机会？”
还别说，金溪善的这种说法，还真是刘清山心里所考虑的。
于是他给她传递了一个欣慰的表情：“昊哥，看到了吧，我跟溪善姐都是真心实意邀请你加入的，而且在影片的大卖之际签约的事情，我们俩之前确实并没有谈到过！”
金溪善立马补充：“是的，他只跟我说过对你的态度，后面的部分是我自己的猜测！”
宁昊也是快要三十的人了，这种夫唱妇随里的诚意，当然分辨得出来：“难怪传闻刘先生在江湖上的声望那么高，待人的实诚一点也没有生意人的样子！”
“哦？这话怎么说？”
不怪刘清山的反应有些惊讶，“江湖”一词尽管频繁出现在文化作品当中，但以他的经历而言，现实生活中他接触过的方方面面里，也只有那些走偏门的喜欢用这个词来标榜自己的不凡。
不曾想，宁昊却给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网上都是这么说的，但凡关于你的传闻，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最高！”
金溪善一愣之下，率先发出了爆笑，经过了两年的华国生活，加上体质改变后的记忆力超乎寻常，她算是把华语尽数掌握了。
宁昊的回答，一般人还真难以体会到其中的笑点，但是做为刘清山的身边人，自然是最常接触到网上关于他种种评议的人之一。
特别是关乎于他的各种论坛和所涉及到的发言帖子，对于他是否是江湖人一直存在着巨大争议性。
所以她知道，在网上越是惯常把“江湖”两个字套用在刘清山身上的帖子，越表明发帖人或是年龄不大的女学生，或是尚未涉世的家里的娇娇女，再或是依靠道听途说，上网上来发言求个热度的最普通粉丝群体。
为什么前两条独指女性呢，这是由于但凡刘清山的铁杆粉丝，对于偶像的称谓都是经过了团队培训的，包括很多忌讳词儿是有严格禁制的。
这种网络培训的发起者就是香江的二丫头陈千惠，这个女孩子可是清山吧的首个发起者，在刘清山的粉丝群体里的声望极高，名气巨大，影响力很广。
无论哪个行业都有很深的门道，刘清山的粉丝团也是如此。
凡是想在网络上加入的人，毕竟要首先经过当地清山吧或粉丝专用网站的注册以及验明正身。
只因只有他们才能得到偶像这边的内部消息，行程安排，当然还有应援资质。
而陈千惠就是这些清山吧和粉丝网站的实际注册人和最大管理权方，而且莫以为拥有这么多的管理资质，耗费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需要所在网站的服务提供商的大力支持，不然运行过程中就会经常遭到各种权利限制，被禁.言、封.号几乎就成了家常便饭。
为此陈千惠耗费了大量资金去入股这些公网ip地址，向服务提供商租用服务器或空间，通过ip的相关协议协议就能获得一部分的因特网特权。
因而这些专门的ip地址是有稳定的自主能力和网络畅通优待的，不然的话，要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的建立起一个粉丝专属论坛的话，哪里还有统一管理下的秩序井然可言？
而且流量的获得是需要稳定的人脉基础的，有了流量才会在这个行业里拥有越来越高的声望和话语权。
再加上她们有直通刘清山身边人的渠道，能获得连狗仔都不能准确掌握的内部信息，因而才能在庞大的粉丝群体中始终处于领导地位。
而她们能接触到的内部人员就是石慧了，金溪善以及其他人，平时没少听这妮子显摆自己在粉丝群体中的绝高声望，以及各种奇闻怪录。
其中就包括那个特殊群体里的一些秘闻，里面就有“江湖”之类的禁忌词汇的限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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