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古武中人,有些事你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也不要只听我的。但既然想在内地发展,对待普通人或势力就要遵循最普通的对应方式,在这方面武力永远解决不了最终问题,不过如何借用武力的威慑力是个很技巧性的东西,只要你懂得如何借势运势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五大家族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国家有意竖起来的挡箭牌而已,一旦对社会、对人民造成了不良影响,任何人也保不了他们的全身而退!”
电话的那头,付千秋的声音渐趋语重心长。
“经您这么一开导,我心里就敞亮多了。”刘清山的回答也是真心实意。
“再多说一句,知道为什么付家的底蕴最单薄,却能够长时间位于五大世家么?”
“您说,我听着呢!”
“那是因为我们付家后代子孙,没有一个国家的废人,都在力所能及的做该做的事,挣该挣的钱,在金钱权势方面没有太大的野心贪欲。”
“我明白了,对于某些人来讲您的付家没有威胁性。”
“换作你也一样,有野心去海外实现,绝不能在内地,有钱有势在这里不好使,但去祸害外国人却是华国人的喜闻乐见,明白了吗?”
“我是祸害?您老这句话可够伤人的!”
“你不是祸害?天底下最大的祸害了,哪一个行当都敢插上一脚,把一些势力、资本视如无物,更可怕的是还拥有武力、某些商业的垄断势力,不是祸害是什么?”
“好吧,听上去您挺有理的样子!”
“废话,不知道要尊重我老人家呀!好在你还有一颗爱国心,这个情况可不仅我看到了眼里!行了,踏下心思去坐飞机吧,回来后不要轻易干涉这件事,等明天天上午之后,该明白你的事不好招惹的人就会都明白了!”
通话结束,也抵达了机场。
金溪善把李宏伟拦在了候机室之外,没往里临走前给他手里塞了两摞钱:“这些是你路上的花销,记得临上飞机前给盛阳打个电话,到时候会有人接机!”
樊盛阳也说道:“你和嫂子的家里人都通知了?他们的意见是什么?”
“我父母就在绍兴,听说了是跟着刘先生做事,他们都很高兴,秀秀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打!”
等坐上了飞机,刘清山才跟身边的金溪善说起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发现林秀秀身上的特点?”
金溪善笑道:“这件事我正想跟你说呢!她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使人产生好感的气质,而且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能很容易地令人产生同情心!”
“嗯,”刘清山点点头,“可以考虑安排她去做一些经纪人工作,我们雪域也该有自己的经纪人团队了,可以考虑让林秀秀跟着王景华身边学些东西!”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打算在《甄嬛传》里,给他安排一个讨喜的小角色呢!”
刘清山摇摇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表演,林秀秀的年龄虽然不算太大,但也早过了培训年龄,你以为表演天才这么好找的?”
“景华姐那边会怎么看?这不是在跟她抢饭碗吗?”金溪善不无担心的说道。
“有件事我没给你透底,其实景华姐早就想从中谊退出来单干了。她曾经跟我说过,不排除带着她手下的艺人加入我们的可能。我把林秀秀托付给她,也有暗中提醒她的意思,现在她手里有相当知名度的艺人就有好几十位,这块大蛋糕我不想留给别人!”
“这倒也是,而且我听说如今经纪人市场很活跃的一些人还是她的徒子徒孙,而她的艺人经纪经验已经被视为了行业标准。”
“所以说若想从事这一行就绕不开这个人,况且她那种无微不至的保姆式护犊子经济人方式,最适合林秀秀这种贤妻良母性格。”
“先不要这么盲目的下结论,毕竟我们跟着一家人才刚刚接触,并不真正地了解底线!”
面对金溪善的质疑,刘清山只是笑了笑,也没多加解释,他的识人之术不见得有多精准,至少也有头绪可循,但解释起来很复杂,他不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口舌。
于是他话题一转:“京都电影学院有意请尚在京都的高仓先生去讲一堂公开课,托我的人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刚好马天雨就在那里就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金溪善神情一整,对于那位马天雨她一向抱有巨大的同情心,也有意将其当作未来的公司主力培养。
“嗯,回去后我就让石慧买上些实用的东西,不过我们就这么公然的出现,电影学院会不会拿我们说事?”
刘清山笑道:“这个问题我跟他们的院长提过了,我们明天仅是高仓先生的陪护人身份,校方不会让我们登台讲课的,况且咱俩的年龄也不适合上台,具备开公开课资格的都是些老一辈的艺术家。”
“但你在年轻人阶层有很大的影响力,就不怕引起现场躁动?”
“校方会维持好秩序,我听说甚至会请附近的警方到场,而且这堂公开课是要留下视频当做教材的,学生们都知道那个场合的严肃性!”
一路说着话,在当天的深夜之前,飞机缓缓降落在京都机场。
一行人径直赶往了那处四合院,毕竟白天时候那里经历过了很多事。
来到地方,接机的张家兄弟不等把车停稳当,后院的门就打开了,卞连锡跟高仓健两个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
两个人的身后还跟着降旗康男和中井贵一,脸上均呈现出一层酒意,显然之前一直在酒桌上。
卞连锡呵呵乐着站在门口说着:“你的一通电话很管用,那些人早在九点前就离开了,只是留下了一大堆的吃食就便宜了我们!”
中井贵一赶紧解释:“老师的妹妹打算入住这里的,身边还带着说客,从下午的时候就纠缠着不肯走,卞老爷子正感到头疼呢!”
一边侧身让过了刘清山一行人进入,高仓健一边摇着头叹着,“我那妹妹一家人都来了,比之前闻听我身染恶疾探望时来的还全一些,他们的心思我很明白,而且我得到了消息,这段时间我名下的一些产业经理人都被他们换了个遍!”
入得房间里坐下,刘清山才笑道:“先生不用这么难为情,我们华国这种事情也经常会出现,见到有利可图,天下人有龌龊想法乃是人类的共性,正常得很!”
高仓健又是一声深叹:“话虽这么说,可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出那种无奈感!只是我很反感的事,这些只是我们的家事,那些跟过来的说客的心理,我就感到了更多的不适应,甚至有些反感!”
“无论华国还是小岛国,都是人情社会环境,或许有些人的心里也是不愿,只是重情难却罢了!行了高仓先生,放宽心情吧,能通过某件事认清了一些人也是件大好事,总比以后措不及防的面对要幸运多了!哈哈,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可还都饿着呢!”
做为高仓健几乎一生的至交,降旗康男见势也连忙岔开了话题:“都是那些人从我们国内带来的,这些寿司品种你们可能吃不惯,但神户当地所产的牛肉品质非常好的,这样的卤制做法也是高仓家的一种独特秘方,味道相当不错!”
高仓健强行留下了正想转身出去的樊盛阳等人,“你们留下一起吃,这牛肉的味道不差于你们这里的聚宝源酱牛肉,再加上你们当地的芝麻烧饼,简直就是绝配!”
刘清山也借势让他们留了下来,“都尝尝吧,有没有酒?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喝两杯!”
立马有人端上来一大坛烧酒,这种酒是没有任何灵性添加的普通张域烧酒,现在的四合院库房里储存了满满一屋子,都是第一批酿制品,已经有一年多的年份了。
而且这种酒不会上市售卖的,只用作自家人的待客之用。
另有一箱红酒是为在场的女士们准备的,不一会儿这间屋子里又是酒香盈满。
趁着微酣的酒意,高仓健又在大吐苦水:“这一次我想明白了,等自己哪一天老去了,就把所有的身外物留给小田贵,你们在这里帮我做个见证!”
卞连锡哈哈大笑:“那你等着吧,以你目前的身体状态活过百岁并不是问题,不如跟小田贵生下个一男半女,交给你自己的后人继承才不会有人再多嘴多舌!”
小田贵跟高仓健是在1996年的香港丽晶酒店邂逅的,十几年后高仓健正式办理手续,认其为养女,但实际上两个人早已同居,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之所以认下这个养女,当时也是在迫于他的妹妹高仓美惠子一家人的压力之下,究其原因自然不外乎那些家产的缘故。
毕竟小岛国的一些旧有传统思想,比华国还要严重得多,可见高仓美惠子一家的心思用意之深。
好在此时卞连锡的说法,却是在认下这个养女之前,既然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自然就跟这个义女的身份没有任何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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