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掌坑就留在地面之上。
段明已经翻滚出去,再度回头看到那一个掌坑的时候也不由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一掌而变得忌惮起来。
“怎么?当徒弟的输了,当师傅的准备出手讨回面子了吗?”段明沉声说道,他缓缓起身站了起来。
此时苏默仍然站在拜火教的大门之外,在他身后是一群教众。
门内只有两人,赵一荻败退之后已经紧紧靠在墙壁之上,他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在一口血咳出来之后赵一荻显得虚弱无比。
另外一人便是段明,他的脸上仍然有方才面对那一掌时的慌乱,更多的却是自得。
没能等到苏默的回应,段明便大笑道:“所谓的天才也不过如此,什么时候响当当的赵一荻竟然变得这么弱了呢?分明有了一个师傅,却变得更加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段明在赵一荻脸上扫过,最终看向门外的苏默,他嘲讽道:“难道是因为当师傅的太弱,教了你太多没用的东西?”
“放肆!”赵一荻怒道,他挣扎着从墙壁前站了出来。
赵一荻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已经在胸前握着拳,他的嘴角是没有擦拭的血迹,看上去破有一股吓人的气势。
满脸血迹,再加上一个凶恶的眼神,即便是段明都不由地慌了一下。
可只靠着眼神跟表情是没有办法逼退段明的,尤其是在他刚刚赢下比试之后。
赵一荻的举动没能取得更大的成效,段明只是满不在乎地看着他,轻声笑道:“如果我放肆呢?难道你还准备出手吗?”
赵一荻面上有些窘迫。
连输两次,在同一天里自己这位所谓的天才接连输给二人,这是一种耻辱。
不过此时赵一荻对于输掉比试已经没有如何重视了,他转头向门外的苏默看去。
与众人疑惑紧张乃至得意的神情不同,苏默表现得极其安定。
唯一让他动起来的便只有方才段明的那些行动,在比试结束之后仍然想要动手,苏默才出了一掌。
这位师傅多少还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的。
赵一荻向苏默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能动手。”
“不能动手?为何不能呢?难道是担心自己同样输在我的手里吗?也对,如果当师傅的也输了,那赵家的脸可就真的丢得一干二净了啊!”
段明的大笑让赵一荻愤怒,却是让拜火教教众们同样得意起来。
此时众人看向苏默的神情已经发生很大的改变。
有人冷哼道:“不过如此,亏得主持这么重视他,我看就是一个软脚虾而已。”
“被赵一荻叫一声师傅又怎么样,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之后段明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神情越来越玩味,更确定的一点是,此时他一点都不在意面前的苏默和赵一荻了。
议论声让赵一荻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感觉到自己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再度吐了出来。
段明注意到这一幕之后丝毫没有怜悯,反而流露出自得的神情。
门外的苏默脚步动了,他缓缓地往前走去,最终在门槛前迈出步子。
段明眯着眼睛看向这一幕,直接冷声哼道:“若是踏进大门,那就请苏先生赐教。”
苏默转头看向男人的红发,轻声道:“我没有兴趣跟你打,我只是担心他的伤势而已,若是拜火教不欢迎我们,我可以立马离开。”
说罢苏默便将另一只脚也踏入拜火教大门之内。
段明的手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有趁着苏默进入大门的时候出手。
“若不是主持邀请你前来,这会就让你变成我掌下亡魂!”段明心道,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直接转头不去看二人。
距离并不远,苏默很快就走到赵一荻的身边,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柔声叹息道:“这是何必呢。”
“我可以出手,但是你不行。”
“为何?你出手,不同样会得罪拜火教吗?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借着这件事做些什么,赵家反而更危险,毕竟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苏默沉声说道。
赵一荻皱眉说道:“此次拜火教邀请你前来必然有着某些目的,他们可以故意刁难,但是你却不可以动手,如果你动手了,反而会给他们更好的借口。”
“没有关系。”苏默轻声解释道,“给他们借口又如何,我也很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找上门来的麻烦是永远躲不掉的,你只有正面应对它。”
苏默并不习惯逃,他讨厌被人在身后追逐的感觉,仿佛性命掌握到别人的手中,没有办法停下,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在二人低声地交谈之际,段明的耐心也损耗尽了,他朝赵一荻和苏默大喊道:“你们说完了没有?难道要一直说下去不成?”
说罢段明向门外招手,教众们已经进入大门之内,随即那扇巨门被重重关上。
这是不给苏默任何选择的机会了。
在段明的吩咐之下教众们将二人的三面围住,他就站在人群之内,那抹笑容挂在脸上可耻又丑陋。
先前跟苏默有过交谈的教众突然开口厉喝道:“段明,苏先生是主持请来的贵客,你这么做就不怕惹得主持不满吗?”
段明的脸色大变,他瞬间回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这件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准备向主持告状不成?只是切磋一下,恐怕没有这个必要吧?”
语气很轻松,并没有任何担忧的意味。
在击败赵一荻之后,段明的态度已经极度嚣张起来,这种态度在苏默隐忍不发之后变得更为严重起来。
“现在你们就在拜火教的地盘上,不管我做什么,似乎你们都反抗不了了。”段明悠哉地从人群当中走了过来,他直视面前的二人,神情慢慢变得严峻下来。
一时间院内出现涌动灵力。段明的一掌已经蓄势待发。
便在段明毫不顾忌准备向二人出手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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