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寻觉得自己被打劫了,然而她不能反抗。
这难道是因为她亲爱的大圣哥哥之前一直打劫别人,现在报应在他亲亲妹妹身上了吗?
造孽啊!
内心MMP,脸上笑成花,老实拿出二哥酿的一年“陈酿”猴儿酒,恭敬旳奉上。
“前辈,这是我家中兄长所酿,不过只得一年,滋味虽不算好,却也勉强能入口了。我这倒是有些凡间烈酒,虽无灵气,却算得陈酿,在凡间,亦算是极品美酒,若前辈不嫌弃,晚辈倒可奉上两瓶。”
醉酒侯哈哈一笑:“有无灵气,倒是无防,酒好最重要。小豆丁,拿来。”
七寻暗暗咬牙,什么小豆丁!她身材修长,五官英气,气质潇洒,怎么就小豆丁了?
还好她空间里便有前世所藏的五粮液和茅台,这两大国酒,不是她吹,绝对是酒中极品。
之前拿出来过一部分,给了爱酒的美娘,如今收着的,倒是不多了。
七寻痛快取出茅台和五粮液各一瓶。
而醉酒侯,也已经拍开猴哥所酿的猴儿酒尝了一口,当即大赞:“好酒!”
七寻一边送上两瓶陈酿白酒,一边笑道:“前晚刚尝的酒,名曰:猴儿酒。据说,乃是源于猴妖一族的酿酒技艺,当为世间第一好酒。只可惜,这酒才只一年份,味道终究差了些。”
醉酒侯听了,颇为遗憾:“可惜我竟开封了。小豆丁可还有?若再送我一坛,我必珍藏,待过个数百年,再饮!只是,既是那妖族之物,你的兄长,如何得到人家的酿酒之艺的?”
七寻心痛点头,之前送了老海龟可不少。
她这里的存货她一坛都舍不得呢。
至于说她二哥是怎么得到猴儿酒的酿酒工艺的,呵呵,对不起,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原谅我不会跟你港!
七寻老实拿出一坛送上。
醉酒侯取了,直接收进了储物戒中,哈哈一笑:“猴儿酒,醉酒侯,这酒天生与本侯有缘啊。”
又指着七寻之前给她的另两瓶酒:“这凡人之酒,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好?这瓶子倒是稀奇。”
七寻取出时,已经去了外包装盒。
因是玻璃瓶装,所以醉酒侯才说稀奇。
“用琉璃装酒,倒是少见。凡间琉璃珍贵,以之盛酒,这酒也必不凡。如此清冽之酒汤,当真是少见,本侯倒是有些信你的话,这酒当为凡间极品!我且尝尝。”
待打开瓶盖,醇香四溢,一口茅台入喉,醉酒侯大叫:“痛快!不负极品之名!小豆丁,就冲你送本侯的这几坛子酒,本侯......”
七寻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心道,就看你这前辈能给我什么好处!哼,大圣他妹俺,是那缺钱的人?
谁知醉酒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七寻足足四五秒,才道:“你用刀?刀修?”
只听说过剑修,还没听说过刀修呢,倒是凡间侠士有刀客之称。
不过,是不是的,七寻对刀,都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其实要论起修道之路的话,她也许能算符修阵修吧。
虽事关所行之道,但七寻倒也没觉得必要受这道的限制。
“只是喜欢使刀。倒不知是否能算刀修。”
醉酒侯点了点头:“予我们修道者而言,喜欢,便足够了。你且使一套你所学之刀法,我给你瞧瞧。”
七寻见这前辈哪怕和她说话时,也一手抱刀,之前更是双手不离,心中一动:“前辈是刀修吗?”
提到刀,醉酒侯郑重道:“对,刀修。若说剑为器中君子,那么刀便是器中霸者。世人对我有两称,一为醉酒侯,一为一刀侯。酒与刀,乃是我生平唯二所爱,然我爱刀,更甚爱酒。好了,你且先给我看看你的刀,练的如何。”
七寻点头提刀,整个人在举刀的一刹那,气势为之一变。
看的醉酒侯暗暗点头。
七寻使的,是猴哥给她改过的胡家刀法,配上飞云步,一招一式,既有游龙之行云流水,又有刀者之霸气凌绝。
待七寻收刀,醉酒侯点了点头:“不错,小小年纪,不仅能刀气外放,且已有凛然刀意。如此天才!你当真无师承?”
七寻点头:“还请前辈指点。”
醉酒侯心道,没有师承好呀,本侯刚好缺个徒儿,这小豆丁就不错。
若无这份天姿,那也配不上本侯这样的师尊。
不过,他未对七寻的刀法作太多点评,只道:“你这套刀法,看得出是高人所创,刀法没什么问题,即便算不上天级,至少也当为地级刀法。不过,你这使刀的人,有问题。霸气不够狂,杀意不够足,招式不够狠,一句话,太软。你且看看,我是怎么使刀的。”
七寻凝眉。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刀,练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至少在那次去京城的途中,对敌实战,能够越级而战。并且战而胜之。胜而杀之。
而这么长时间,她的刀法,也有精进。
可在这位有辈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吗?
这其实真是她想多了。
醉酒侯修为已至武尊境,又以刀成名,七寻的刀,在他眼中,自然处处是破绽。
但事实上,就他所言,这般年纪,能练出刀气,已是万里挑上,练出刀意,委实算得上不出世的绝顶天才了。
好在七寻也没在这上头多纠结。
人家前辈高人,还是专业用刀的,认为她不行,也理所当然。
她只认真的看着醉酒侯出刀。
只一招,便已让她沉迷不已。
那慨然刀意,强烈杀气,横霸千军之气势,凛然而至,压的她几近窒息。
但她努力强撑着脊背,哪怕已经满头大汗,也未曾在这刀意之中屈服,同时,也盯着眼前虬髯青年醉酒侯的刀式,眼都不舍得眨。
此时的醉酒侯,全无一丝之前饮酒时的潇洒恣肆,如千军万马中的铁血大将,如凌绝天下的霸道帝王,让人忍不住折服崇拜。
直到醉酒侯收刀,整个人的气势一收,重新回到那潇洒恣肆的样子。
“可看清了?如何?”
醉酒侯一手抱刀,一手拿起茅台,灌了一口。挑眉看着七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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