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生小心翼翼看着她,害怕说一句话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尽量放缓了语气。
在警察问她,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和她有没有什么仇家的时候,他脑海里飘过的几张人脸,与她想的一模一样。
最大的嫌疑人是徐穗,其次是骆家和徐家。
骆华生眯了眯眼,千万别让他查出来,否则,不管是谁,他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敢对他的女人下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骆华生的表情异常冷峻严酷,活像要杀人一样。
“跟你没有关系。”赵冰月推开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她的脖子到现在还在跳着疼。
“怎么会没有关系?”骆华生眉头皱紧,脸色越发着急,“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告诉你我就能不疼了吗?”赵冰月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眼眶也逐渐湿润了起来,“骆华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每次只要你靠近我,我就准没好事发生,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也就不会受这样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会有人杀我,每天在心惊胆战中度过了!”
赵冰月一口气说完,嗓子疼得快要哑了一样,连着咳嗽了几声,才慢慢缓过来,整个人像是躺在岸上,快被晒干的许久,要窒息死掉的鱼儿。
嗓子眼冒了烟一样地痛着。
骆华生心情更加地郁闷,她情绪激动,再让她说话,她的嗓子会更加受不了。
“没有大碍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你手下几个问题。”骆华生站了起来,今天的事情,他必要追究到底。
“你别去吓她了,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她离不离开都影响不了那个人会对我动手。”赵冰月叫住了他,更何况这次如果没有小晨及时赶到,她说不定就真的命丧于此了。
骆华生停下脚步,重新走了回来,在赵冰月身边坐下:“好,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他沉默片刻,心里那个问题,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赵冰月刚要出声,就被骆华生用一只手遮住了她,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让她用写的。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走。
赵冰月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笔和纸,唰唰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不能?不过,对我有杀念的,没有几个人,我猜得出,相信你心里也有答案。”
这世上有谁最恨她,最巴不得她永远消失,那么谁就最有可能成为凶手。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我已经决定离开了。”
骆华生看着离开那两个字,眸底惊痛,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无波无澜,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已经打算离开,这个时候说出来,只是想跟他坦白,让他放过她吗?
她暂时离开不了,所以就不用跟他伪装了,是吗?
骆华生胸口堵着一口气,片刻后,问她:“我听说,南斯容吃了你的早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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