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城外。
一群少年排着长长的队伍,接受着城门守卫的检查。
只不过这群少年,穿着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
有的是锦衣玉袍,富家公子的打扮;有的背着兵器,一幅武者装扮。
落差最大的就是那些身穿破旧衣物,低头不敢与人交谈的贫民子弟。
然而这些贫民子弟实在是太多,十多人里面也找不出一个富家子弟。
“听说了吗?这次大荒学院对外招生,就连大荒城少城主也要接受筛查。”
“少城主?”
“对,看到没?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现在他跟我们一样,也要排队,也要一步步考核。”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吧?他可是少城主,在他们自家地盘,弄这一出有意思?”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例外,少城主也是一样,考核不过关,照样进不了学院。”
“话是这样说,那少城主可是一名武者,而且实力强横,这种考核对他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
听着这些议论声。
人群中,一个衣服破旧,头发略短的年轻人,凑了上来。
衣服略微发灰,很明显是身上太过脏乱,沾染了太多尘土所致。
此人身上背着一块用布包着的长型兵器。
包的很严实,只能大体看出是件兵器。
脸上由于过脏,再加上那头发散乱,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们说的少城主叫什么名字?”
此人说话有些结巴,似乎语言表达能力很弱的样子。
听起来像是结巴,不过仔细听却又不是。
“你是外地来的吧?连大荒城少城主的名字都没听过?”
那年轻人嘿嘿笑了笑,点头陪笑道:“确实是外地来的,逃难来到这里,听说这里可以学本事,就来了。”
“那你运气可真好,今天可是招生最后一天了,少城主叫池言,本身实力不弱,但他还是选择进入学院进修。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那灰衣少年连忙问了一句。
“说明大荒学院真的可以学到本事,要不然以少城主后天巅峰的实力,怎么会想着进入学院进修?”
灰衣少年点头附和,不再言语,只是退回去的时候,摸了摸身上的那把兵器。
此时,在队列的最前方,池言默默地等待着,在他的身旁还有人跟他打着招呼。
“少城主,这自家地盘,怎么还亲自过来排队?”
池言撇了身后问话的那年轻人一眼:“大荒城人人遵守规矩,别我说我一个少城主,就是城主都不行。”
那人微微愣神,看着对方严厉的样子,连连点头陪不是。
就在这时,天空中,数十只仙云兽突然城墙上空飞过。
那庞大的体型,让这些求学的学子们心神震动。
“这是?”
“仙云守卫,大荒山守门的。”
池言露出了向往之色,盯着那一掠而过的数只仙云兽,面露沉思:“应该是支援天风城。”
原先那名讨好池言的年轻人听后,轻轻叹气。
他就是天风城出来的,当然知道天风城如今的状况。
“王城简直欺人太甚,要不是他们,怎么会有战争?我又如何大老远前来求学?”
“你是天风城的人?如今那天风城战况如何?”
“快要守不住了,我们城主死脑筋,死活不肯投降。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不投降,估计王城那边会屠城。”
“这么严重?”池言顿时心中一惊。
屠城这个词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如今突然出现,让他一时有些害怕。
“比这还严重。”
池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吧,仙云守卫一出,这就说明你们天风城已经站队我们大荒,这样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出手相助了。”
说到这里,池言再次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们之前不出手,不是因为……”身边,又是一人开口询问。
池言看了那人一眼:“我们虽然能与王城抗衡,但也要遵守规则,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出兵?”
那人嘴巴一张,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池言哼了一声:“我家主上无意与王城一争天下,但也不会看着这么多人为战争而亡。”
“下一个!”
就在这时,那城门口负责登记的突然朝着他们喊了一声。
“少城主,到你了!”
………
此时,在一个偏远的小村中。
一男子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坐在河边,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笔纸齐聚。
小女孩手中握着一支不只是由何种材料打造的毛笔。
站在那跟她身高差不多的桌子前,一笔一画的书写着。
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认真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可爱。
然而仔细看那张纸上,却无半点墨迹。
但是那支笔落下之后,纸上却出现了一道道清新可见的凹痕。
而在那河边,几个村民正在那里下网捞鱼。
“张先生,听说你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声音从那其中一个村民的口中传出。
“回去了,今天就走!”张胜利朝着那村民呵呵一笑:“这都呆了七天了,该玩的都玩了。”
小蝶仍旧认真的书写着,一点也不为这二人的对话而分心。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会享受,咱们都是想往城里跑,你们倒好,专捡咱们这种穷地方。”
张胜利哈哈大笑:“城里哪有农村好,农村清静。”
“说的也是,咱们这别的没有,但是山好水好。”
张胜利哈哈大笑。
扭头看了一眼仍旧认真书写的女儿,默默的点头。
他带着女儿,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时间,但是一个星期下来,女儿这一个字还没有完成。
并非是写不好,而是写不出来。
接连一个星期,她都在写着同一个字,由最初的竖勾都写不完,到现在已经快要完全收尾。
就在这个时候,张胜利忽然眼睛一亮。
再看女儿面前那张纸的时候,原本干燥有着凹痕的纸张,竟然发生了变化。
随着她最后一笔的勾出,那纸上赫然已经凝聚起来。
周围的灵气也也有着一丝丝的躁动。
刚刚四岁不到的小蝶,额头上开始出现汗珠,一脸的坚毅,似乎正在苦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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