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你没去上课...喔,好吧,你还不用上课,最近怎么样,我是说,对霍格沃茨感觉如何?”海格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等周南追了上来,用拿着两只血淋淋的无头鸡的右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还不错,我很喜欢这里!”
周南小跑着来到海格的身边,他小心的避开几滴撒过来的鲜血,瞧着海格手里的断头鸡眉头蹙了厉害,
“怎么回事,海格,你为什么带着两只鸡来城堡这?”
“别提了!”
听到周南的问题,海格立刻变得气冲冲的,“前段时间我从对角巷进了一批鸡崽,那是我为下半年度的节日准备的,结果就在上次你们几个小家伙来我那之后没两天,全被什么东西扭断了脖子,开始我还以为是禁林里的什么东西不守规矩跑出来杀死了它们,于是我又从霍格莫德那高价进了一批...
加强了鸡舍的防范,又拜托阿拉戈克的子孙...喔,我是说,我在禁林了一些朋友帮我盯梢,结果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些小家伙们又被以更加残忍的方式全部杀害了,而我在禁林边上的那些布置毫无用处,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会跟鸡过不去?!”
“全部被割了头?”
海格迈出一步的距离周南的小跑三四步才能跟上,他气喘吁吁的瞧着海格手里鸡头断口出光滑平整的伤口,立刻想到了可能是谁在下对海格的小鸡仔们黑手,“海格,从脖子的切口上看,这可不像是什么神奇动物干的,我是说,它们没法把伤口弄得这么整齐是不是...,这似乎是...魔法造成的伤害!”
“是啊,是啊!”
海格撇了眼手上的两只死鸡,气呼呼的吹着胡子,
“我看的出来...,这正是我今天来城堡这的目的,我刚才和费尔奇碰了面,拜托他和他那只鼻子很灵的瘦猫帮我在城堡里找找,看看谁的袍子上沾了鸡毛...,呼,要让我发现到底是谁干了这一切,哼,我一定得让他也尝尝被割掉头是什么样的滋味!”
“手段更残忍了...”
周南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没试着晚上守着鸡舍吗,海格,也许能抓到那个作恶的家伙呢!”
“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过了,昨晚,我守了这两个小家伙一整夜,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好好地打了个盹,我敢保证,最多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结果牙牙把我叫醒的时候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就被人残忍的割掉了头...这该死的,为了杀两只鸡竟在我的屋子周边藏了一整晚,究竟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喔,牙牙,别龇牙,这是南舟,上次已经给你介绍过一次了!”
海格砰地一声推开了自己小屋大门,愤怒让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怜的木板门在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后哐啷一声撞在了墙壁上后顿时门轴断裂的一个。
周南站在门外跟牙牙打了个招呼,然后他掏出魔杖为海格修好了趿拉的门板,站在门口好奇的探头打量了两眼黑黝黝的屋子,小心避开地上那堆盘着的看起来像是斑罗毛蛇退下来的皮的东西后进屋给自己找了凳子坐了下来。
海格的屋子是周南可以想象的遭乱,房间里,包括床底下和床上方的隔板间里塞满了各种各式五颜六色的神奇神物退下来的皮或者羽毛,木质的墙壁上则到处挂着独角兽的幼角和修剪下来的鹰头马身有翼的爪子,这些东西带着的独特气味混合着一个有着五十多年单身历史的男性混血巫师的气息,让周南不禁觉得有点上头。
海格,别藏了,我看见你枕头底下用过的卫生纸了...
说起来,霍格沃茨里面有哪位教授不是单身的吗,他们平时都是...喔,这个问题不适合深思...
“有点乱是不是,但住着还算凑合!”
海格把那两只血淋淋的无头鸡扔在了地板上,他顺势在床单上擦了擦血迹,献宝似的对周南眨了眨眼,
“等我一会,南舟,快到中饭的点了,让我来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完,海格把水壶从炉子上拎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了几块白花花的泛着绿色血渍的肉块,直接
“要不,还是我来吧,事实上,和魔法相比,烹饪才是我擅长的...”
周南全程黑着脸看着海格用自始至终没有洗过的手在平摊在炉口上的铁板上点来点去,给刺啦啦冒着油花的烤肉撒盐、翻面,突然感觉,这比他之前在尼克那看见的那些食物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海格看着尝了一口烤肉之后,进食速度明显加快的周南,喜滋滋的问道。
“还行~”
周南小口咀嚼着吃起来跟烤熟的鱼鳔差不多口感的烤肉随口问道,“海格,这是什么动物的肉?”
“喔,弗洛伯毛毛虫!”海格从手中一长条的泛着焦黑色的烤肉上狠狠撕下一口,“它们很可爱,也很容易养活,成年的弗洛伯毛毛虫能长到四五英尺那么长,一般我没怎么提前准备的情况下总会给自己烤上两条~”
“弗洛伯...毛毛虫!”
周南顿时噎住了,脖子上的喉结很明显的滚动了一下,
“好吧,毛毛虫就毛毛虫吧,至少这玩意不会磕掉我的门牙!”
周南认命似的吐糟了一句,早上没怎么吃东西的他确实有点饿了,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着海格用一块看起来长得像树皮样的东西泡出来的茶水,顺带着,总会把那些肉沫捧在手心里递给不断在他的腿边磨蹭的牙牙。
海格笑眯眯的看着相处的友好的牙牙和南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南舟,最近你和哈利那几个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我是说,在你们一起去过那个可笑的,总想着教我点什么的洛哈特那关禁闭后,你们之间...有好点吗?”
“最近...,你知道的海格,为了赶上课程进度,我现在每天都需要看一大堆书,做很多的读书笔记,完全没工夫理会他们几个。”
听见海格提起了这个,周南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间,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摸了摸牙牙的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可不大好...,南舟。”
海格在围裙上擦了擦油腻的大手,看起来有点担忧的劝诫道,
“我知道那是误会,南舟,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但是误会总得找机会解释清楚是不是,你们总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整整一个学年不说话,邓布利多校长不会乐意看到他最喜欢的几个学生关系弄得很僵...”
“放心吧,海格,我并不是不敢面对他们,而是,我有自己的打算,目前这样的处理方案是最好的。”
在这些年接触的人物里面,海格大概是他最喜欢的那个,面对他的好意,周南不能总是打马虎眼,他很郑重的对海格保证道,
“我没打算一直跟他们闹掰,对于那晚在盥洗室我和金妮之间的误会,其中涉及到一点复杂的小秘密,这里面可能会存在风险,我没和他们解释的原因是我暂时不想看到这里面的风险失控,等到局面明朗了,我会告诉所有人那晚发生了什么的!”
周南说得话不仅没让海格放心,其中模糊的用词更让心思其实很细腻的海格感到担忧,想到去年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几个人大胆的举动,他同样很郑重的叮嘱着周南,
“南舟,我不知道你说的风险代表着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小巫师,你必须知道有很多复杂的局面是现在的你们还无法面对的,如果察觉到了危险,一定要告诉教授们,千万别想着自己解决...”
“放心,海格,我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
周南可不想没完没了的继续这个话题,聊的越多,说错话的可能性就越大,等到最后摊牌的时候也越不好解释,他粗暴的打断了海格的话,把自己还湿着的靴子和袜子脱了下来靠在炉子便烘烤,把脚丫搭在惬意的眯着眼趴在地上的牙牙背上。
“哦,我刚才就想问了,南舟,你的靴子怎么了,为什么会湿哒哒的?”
“在碰见你之前,我去了一趟城堡地下二层一趟,在那里弄得!”周南满不在乎的回道。
“地下室二楼?”
海牙讶异了瞪大眼睛,“那里除了幽灵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为什么你会去那里?”
周南用了几句话解释了下这个问题,接着,他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说道,
“说真的,只有在魔法界才能看到一个人亲自为自己举杯忌辰晚会...我想可能尼克在逝世之后给自己举办忌辰晚宴的次数比他庆祝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喔!”
“没办法。”
海格耸了耸肩,“幽灵是一个令人感到惋惜的群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它们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只是一群在面临死亡时还放不下执念的可怜鬼,最可悲的是,漫长的时间让它们其中的大多数都甚至忘了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留下的原因...”
在海格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周南穿上了自己的袜子和靴子,然后沉默地站起来身。
“怎么回事,南舟,你要走了吗?”
看见突然另一幅模样的周南,海格诧异的跟在后面站了起来,“为什么不多留会,你不能总是孤零零的待在宿舍里看书,那样会闷出毛病的,留下吧,我待会要去禁里处理那些死掉的鸡,你可以跟着我涨涨见识,机会难得,南舟,小巫师能‘合法’去禁林里的机会可不多!”
“下次吧,海格!”
周南突然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他迫不及待走到门口回首“我突然想到点急事需要去处理,下次再陪你去见你的老朋友阿拉戈克!”
说着,他脚步匆匆的冲出屋子,甚至没给海格留下说再见的时间。
但是没隔十几秒,周南又一路小跑着闯进了屋子,他在海格茫然的注视下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无头鸡,
“借你一只鸡用用,下次还你...,另外,别去找杀鸡的人了,海格,相信我,那会很危险!”
说完这段话,周南再次快步离开了,等到两分钟以后,才缓过神来的海格后知后觉的冲到了门口,朝着早就不知道跑了多远的周南背影大吼道,
“该死的,你到底从哪听来的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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