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看到徐自行亲自来医院,意外的都懵了。
他没回她的信息,她还以为他又不搭理人,嫌她苦肉计呢。
她瞅了眼他的手一眼,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来探病都不带点东西的吗?
徐自行的面色冷冰冰的,双眸更是冷如寒星,径直将那份调查报告丢到薛慕春的病床上:“有,大礼。打开看看。”
除了卢佳期死的那会儿,她看过徐自行气成这个脸色外,她还没有见过哪次他这么生气的。
薛慕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拆开那只文件袋。
徐自行这个脸色,那就肯定不是给她工伤赔偿什么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份报告。
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放到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薛慕春也收起了一贯的微笑,漆黑的双眸冷冷清清,看向徐自行,嘴唇抿直了。
徐自行同样的在看着她,眸光冰冷。
谢胥在事发第二天就说,他怀疑是薛慕春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让他心软,让他同情,一点点占据他心里的位置,取代佳期。
他没有以最恶来这么想薛慕春,毕竟他以为她惜命。要不然,她早就用自杀以证清白那一套了。
可是这份报告,又在说明什么?
薛慕春与他生活了三年,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在想什么的。
她掀起嘴唇嘲讽的笑了下,侧过头,面无表情的敲打出一段自己的内容。
——我了解人体构造,但对于汽车,我不是车迷,好像你才是。如果我要在车上做点什么,我还要担心我的技术不到位,真的把自己折腾死了。
——第二点,如果我真要这么做,我那天晚上可以不喝酒自己来开车,何必让高缪缪开车,冒两个人的风险。
——第三。你不喜欢我用手段,也认定我花样很多。可我的目的,你一直都清楚,就是让你公正的看待卢佳期死亡这件事,给我证明清白的机会。现在我们已经暂时休战,我也进入了辰欧在做这件事,我为什么还要做这多余的事情,耽误调查进程?
薛慕春条理清晰,说明自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可徐自行也可以击破她的条条理由。
他冷声道:“你对汽车不了解,但不妨碍你可以找了解汽车的人去做这件事。你故意喝醉,让高缪缪开车,不就是你转移视线的手法。”
“至于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做这件事……”他顿了顿,看了眼一旁堆起来的文件,“也许是你发现了对自己不利的资料,你继续查下去,不但帮不了自己,还会锤死自己。”
他这么一说,薛慕春都要怀疑自己真有做了这事儿。
她苦笑了下。她也就耍了点女人的小手段,却让徐自行视她为蛇蝎了。
难怪他那么喜欢卢佳期,在他的眼里,卢佳期可是与世无争的小白兔,干净、纯洁、无垢。
薛慕春咬了下嘴唇,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一个号,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对方表明意思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一刺一刺的疼。
三年夫妻,形同陌路,成为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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