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还是很轻松,语气很舒缓,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样,可话语中又好似含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冷凉之气,让监狱长觉得不寒而栗,好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他定了定神,很快又镇定下来,对着陈二蛋干笑了两声:“明白,明白。有两位部长先生为您亲自写了介绍信来调查情况,陈先生肯定身份不俗,我也愿意交您这位朋友。不过,在巴利这事情上,我也实在没有其他的信息,正如档案上所示,他已经越狱逃跑了,警方也正在全国通缉中……”
“您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陈二蛋打断他的话,“我是说,您最好实话实说,我们才能进行一场友好的对话,如果说谎的话,接下来会让您感觉到很痛苦!”
陈二蛋说着话,站起身来,来到那个硕大的鱼缸前面,看着里面的热带鱼游来游去,他突然闪电般的一挥手,隔了鱼玻璃鱼缸,竟然抓出一条蝴蝶鱼来,摊在手心里来到监狱长面前,让他看着。
鱼儿离开了水,在陈二蛋的手心里挣扎着,张着嘴却呼吸不到氧气,很快已经奄奄一息。要知道这可是几千块钱一条的名贵观赏鱼。
监狱长气恼地站起来,他的右手已经伸到裤兜里,握住手枪,想到对方神秘的身份,还是暂时又压制了怒气,问他:“你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陈二蛋一甩手,把那条死鱼丢到垃圾桶里,又随手抽了一条湿巾擦了擦手:“您是不是有些健忘了?我说过了的,我是巴利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在监狱里的真实情况!”
陈二蛋这次来白象国,不只是要把白宝石还给巴利,最重要的,他觉得巴利人才难得,想要把他收服在身边,可现在被这群人折磨的下落不明,他也真的有些愤怒了。
监狱长也很生气,他提高声音说:“我不管你和两位部长是什么关系,有事情你可以到单位上去说,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二蛋却笑嘻嘻的说:“老兄,我能来你这里,就是想把你当作朋友,有事好商量,你不要不识抬举啊。再这么不配合的话,恐怕没什么好结果的!”
监狱长听出对方有恐吓他的意思,抓起桌子上的电话要叫警卫,他拿起话筒,却发现电话线已经被陈二蛋扯断了
这下监狱长大怒,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朝着陈二蛋的脑袋:“你不要太放肆,惹恼了我现在就打死你!”
陈二蛋还在笑嘻嘻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觉得你有那么大本事吗?”
监狱长已经气极,他已经顾不上再去多问,眼前的这人和部长到底什么关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已经忍无可忍,扣动板机砰砰两枪,随即嗷嗷叫着跳起来。
他在开第一枪时,眼前的陈二蛋突然不见了,自己一枪打在对面墙壁上,把壁灯打个稀烂。开第二枪时,陈二蛋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伸一手,轻轻在他手腕上一按,第二颗子弹射出去,正打在自己脚面上。把自己右脚打出一个大洞。
监狱长看着自己脚面上凭空多出来的那个窟窿,很快感觉到钻心之痛,忍不住把枪一丢,抱着脚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嗷嗷直叫。
听到外面声音不对劲,小夫人赶紧从卧室里出来看看,她已经换了一套紧身的衣服,还把陈二蛋送她的项链也戴上,正想好好展示一番,出来看,却见到自己老公抱着脚在跳,洒得到处都是鲜血。
她惊愕地看着陈二蛋:“怎么回事?”
陈二蛋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在和监狱长聊些话题,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很激动,拿出手枪来把自己的脚打了个窟窿!”
夫人看着丈夫痛苦的样子,不相信陈二蛋的话。
监狱长忍着剧痛对小夫人喊道:“快,快出去叫警卫!他要杀了我们!啊啊……”
小夫人这才明白过来,转身往外面跑去,却被陈二蛋一把拉住腰带,拎了回来。前者哇哇大叫,又手舞足蹈的挣扎不停,搞得陈二蛋非常烦躁,四下看一看,掀开那个大鱼缸的顶盖,一下子把她按到鱼缸里去。
小夫人还想大叫,一张嘴,咕咕咕咕的往嘴里灌水,这下她喊不出来。她拼命挣扎着想从水里冒出头来,只要冒出头来想叫,陈二蛋马上又给她按下去。
只听得:救命……咕噜噜噜噜……救……咕噜噜噜噜……
终于,这位小夫人也学得乖了,再不喊叫,于是,陈二蛋也放开了手,对她说:“夫人,你先在里面泡个澡,只要不出声,我保证你的安全!”
监狱长还在哇哇大叫,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到了陈二蛋的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只一条腿:“不要叫,不然的话,你身体上马上还会多几个窟窿。”
这话非常管用,监狱长马上停了喊叫,窝在沙发角上,浑身打着哆嗦,只是不敢再吭一声。
陈二蛋又慢慢坐到沙发了,手里枪指着他说:“我再问一遍,我的那位朋友巴利,他到底怎么样了?”
监狱长还在咬牙坚持说:“他越狱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陈二蛋叹一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几个截图给监狱长看:“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
那是几个转账记录,上面显示监狱长的某个私人账号,在两个月间,先后被转入四笔账目,合计三百六十余万元。就在昨天还被同一账号转入十万元。
监狱长沉默不语。
陈二蛋提醒他:“我已经查明了,那个转出账号就是塔特尔汗集团总经理拉兹的私人账号,他前后给你转了几百万,要你做了什么?说说吧。”
监狱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二蛋:“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你没有权力问我这些!”
陈二蛋呵呵笑着:“我有没有这个权力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然的话,后果会比较严重,你也会比较痛苦!你只需要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监狱长不肯再说什么,他知道,如果自己承认的话,单凭这几笔贿赂,自己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还很可能就在自己曾经管理过的监狱里。但如果自己不肯承认,总会有办法。时间长一点,别墅的警卫就会发现不对头,大批巡警就会赶来,自己就有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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