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陈二蛋又把手里的手铐一抖,哗啦一声,又戴在自己手腕上:“好了,没事儿了。我接着把这玩意再戴了,也省得你们面子上不好看啊。呵呵呵。”
看到陈教官如何体恤他们这些办案人的苦处,珀里斯曼也很感激,他刷地一下子站直身体,手指并拢给陈二蛋敬了个军礼:“谢谢教官!”证件本来也有陈二蛋的警衔军衔,他一个二级警司与陈二蛋的一级警监差得太多,警个军礼再正常不过。
他这一敬礼,连带着身边五六名手下一起敬礼。这个场面不要太搞笑了。警官朝一名嫌犯如此礼遇,怕也是百年不遇的奇景了。
陈二蛋没有起立,嘻嘻一笑,摇了摇手里的手铐:我这状态不合适还礼,而后说道:“好了,没事儿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一下。”
对面几人如蒙大赦,起身往外走。
半路上,警官珀里斯曼对身边的警员说:“你们去打理一个房间,要我们局里最好的那种,不行,就把局长宿舍腾出来,让这位陈先生住进去。”
旁边警员愣一下:“这,合适吗?”
珀里斯曼:“有什么不合适?我已经确定,他肯定不是什么嫌犯,那些证件应当都是真的。那样的话,人家能在咱们这里住就已经大给面子,惹他老人家不高兴,我这个就没有了。”
他指着自己肩上的警徽,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到时候丢的可能不是官衔,还有可能是自己的脑袋。
警局工作人员一通忙碌,收拾出一个贵宾间,让陈二蛋住进去。里面设施齐全,一日三餐都从本市最高级酒店送过来,外门站立两名警卫,同时也是侍者,随叫随到。
陈二蛋也不用他们解开手铐,那玩意对于他来说,就像男人的手表,女人的手镯,属于随戴随脱的饰品,洗个澡,换套睡衣,躺到床上看电视。
过不一会,门外警卫报告:“陈先生,阿萨先生带来了,可不可以让他进来?”在他们眼里阿萨属于低种性的第四等人,是不可以进入贵宾间的。
陈二蛋用遥控关了电视,随口答道:“当然要让他进来了。”
外面一阵手铐脚镣稀里哗啦的声音,阿萨出现在门口,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眼睛也肿了老高,半天看不清屋里是谁,不知道是哪位贵宾要召见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把他叫到这里来。
阿萨脚下的鞋子已经破破烂烂,一身血污,看到屋子里铺了厚厚地毯,里面摆设一切都那么豪华干净,一尘不染,他不敢往里走了。
陈二蛋只好从床上下来,到他面前,拉一下他的手:“进来啊。”
阿萨惊慌的把手缩回去,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外:“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更没有杀人啊!请你们饶了我吧!呜呜呜……”说着,他又哭起来。
这让陈二蛋又好笑又难过,他柔声道:“你当然没有偷东西,也没有杀人!阿萨,你看我是谁啊。”
阿萨一只眼睛肿成面包,用另一只眼仔细看过来,终于他认出陈二蛋:“啊呀,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陈二蛋让他先进到屋子里来,随手把门关上,看到阿萨被打成这样,忍不住骂那几个警察几句,别的先不说,目前先要给阿萨治下伤。
陈二蛋看他戴着镣铐,极不方便。伸手过去,一抓一抖,手铐脚镣应声而解,随手丢到旁边垃圾桶里。
阿萨睁着一只眼睛惊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这样?”私自解开镣铐,这是何等大罪?
陈二蛋冷笑道:“一群混账东西!怎么能如此对待你?等一会你把那些打你的人都找出来,加倍打还过去!”
阿萨觉得自己在梦里一样,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象啊!自己还能来到如此奢华的房间,怎么着,还能打警察去?不可能,不可能。想到这里,他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这下把陈二蛋都整蒙了:老兄,你这是什么操作啊。别人打你也就算了,怎么还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阿萨道:“我感觉自己在做梦,我想赶紧醒过来。不,不。让我再在梦里多呆一会也好。就算是做梦也要多梦一会才好。”
陈二蛋忍不住笑了:“做什么梦啊你,这根本不是梦!”
听陈二蛋如此说,他突然又有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对啊,这不是梦!我们是不都死了?现在在天堂里?我们在生前受了那么多苦,活后就可以升入无比美丽幸福的天堂!”
陈二蛋哭笑不得了:“大哥,好好活着不香吗?怎么非要又做梦又上天堂的!我们还活着,就在他们警局里,不过给咱们换了一个干净点的房间而已。”
废话少说,他让阿萨到床上躺好,给他检查一下伤情。
看着干净洁白的床单,阿萨手脚局促,竟然不敢躺上去。气得陈二蛋骂他没出息,轻轻一推,让他躺倒在床上,随即做了检查,发现阿萨大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让阿萨不要动,只管在那里躺好。
陈二蛋发动木皇真气先给他疏通血脉,而且又拿出蓝宝石戒指,催动蓝色圣光,光团笼罩下,阿萨身上的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淤血肿胀的地方也慢慢平复。
阿萨整个人如同在一个大温泉里泡着,一开始还隐隐有些痒痛的感觉,像小蚂蚁从伤口上爬过去,慢慢的整个人都进入一种神妙的舒适状态,渐渐的睡着了。
直到一阵阵香气袭来,睡梦中的阿萨忍不住流了口水,口水泛滥成灾,一下子惊醒,睁眼呼地一下子坐起来,只见对面桌子上琳琅满目都是五颜六色的美食,几乎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阿萨实在忍受不住,猛地狂咽几口唾液,跳到桌子前,抓起一颗大龙虾就往嘴里塞,他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东西只有那些百万富翁们才吃得起,今天自己先整两只,吃完了死也值了。
正在大嚼之际,听身后陈二蛋笑着说道:“你这个家伙也忒不讲卫生了,一身埋汰样了,先去洗个澡再吃不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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