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有些懊恼把他们推开问:“你们谁看到他出剑了?他出剑了吗?”
这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恐怖的事情,根本没人看到人家出剑,自己这里就多了一个伤口!
彼得也没有看到老者出剑,只觉得眼前好似一花,耳朵听到好像有“嗒”地一声,剑鞘的响声,普希金马上跳开,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他这时才算真的相信,世间有剑术高手可以到如此神妙地步,于是过来毕恭毕敬向着老者甲贺清源一鞠,由衷赞叹道:“老人家果然厉害,甲贺剑术果然天下第一!”
“厉害的确厉害,但天下第一却是未必!”陈二蛋也拍着巴掌过来,向老者挑起大拇指,“您的拔剑术果然厉害,所谓的速度力量,尤其是出剑时机,掌握的都恰到好处,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甲贺有意在等这个年轻人发表意见,他却说道“可惜”。
“可惜,还是太过于追求外在形式,没有达到无象无形的大境界!”陈二蛋说这话,也不是为了抬杠,只是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实话实说而已。他在一旁能够看得清楚,老者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等到普希金两剑刺出,身形已经自己送了过来,进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内,才突然出手。他关于抓出时机出剑,身体一倾斜,以一个最佳的进攻角度,与对手形成二力合一的加速度,右手无名指向后勾后,把剑鞘向后轻轻一推,拇指向前一挑剑柄,剑已经拔出。
他是反手拔剑,而后宝剑在他手里只是飞速一转,以手掌为轴心,正好转了一个圆圈儿,剑尖正好扫过普希金的颈部,而且又转回到剑鞘口处,嗒然一声,归入鞘内,整个时间不过十分之一秒。
而这在陈二蛋的眼中却已经被看得清清楚楚:原来拔剑术也不过如此!
甲贺清源冷笑一声,“那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陈二蛋笑着答应,还没等老者提什么要求,他嬉皮笑脸的过去,从普希金脖子刷地一把,扯下一条卫生护垫,自己啪地贴在脖子上,还笑嘻嘻的问甲贺:“老人家,你看我贴得方向对不对?”
又去普希金手里要过那把欧式佩剑,在手里嗖嗖挥了两下,觉得各个地方都不趁手,没办法也只好将就了。自己也向前走两步,对着甲贺道:“那麻烦您老人家再表演一下刚才的拔剑术!”
彼得有些担心,毕竟陈二蛋是南洋国王十三介绍来的贵宾,在自己这里出了差别不好给老朋友交待,于是过来劝阻他:“算了,还是不用表演了。老先生拔剑术真的很厉害,你讲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看大家就互相理解好了。”
陈二蛋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们也只是交流一下,不会出什么危险,何况,我这不还有护具吗?”他指了指脖子那半片护垫,如果那也算护具的话。
彼得无奈只好退到一边,看两人“交流”,希望不要出什么大问题。
马卡里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悄悄过来提醒陈二蛋:“兄弟陈,你不要注意别的,只需要防守好自己的脖子就行!”
他的说法不是没道理。既然双方已经约定就刺在那里才算有效,你就专心防守好左颈处就完了,其他都不重要。
陈二蛋知道他的好意,对他一抱拳:“谢谢老兄,我记下了。”
说完,他提一下裤腰带,吊儿郎当,迈个六亲不主的步伐往前凑乎,快到甲贺面前三米左右时,突然也大叫一声,“看剑”,自己往前一扑,脚下却一趔趄,好像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往前扑跌过来。
众人又惊又笑,马卡里奇刚刚对这位大哥升起的崇拜之情,瞬间就消失到干干净净:这大哥也太惨了点,这一跤摔过去,非被老头割成七八块不成!
甲贺那里也是一惊,他初看陈二蛋的步伐,也在判断自己出手的时机,看看对方已经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却不急于出手,因为他要后发先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等对手先出手,才能根据对方的漏洞,一击治敌!
但对方这个步子走得也太没章法,看起来吊儿郎当,左一下右一下,琐碎飘乎而毫无规律,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往什么方向迈。
正这时,那么陈二蛋非常就嗷地一声要进攻了,而且整个身体还是跌撞过来的,从甲贺这边看过来,他好像浑身都是弱点,而又似全无弱点。
一刹那间,陈二蛋的宝剑已经歪歪斜斜杵到他的肩膀上来了,老甲贺不能再等,他身体刷地后仰,一腿后撤又成单腿半跪状。
陈二蛋这四不像的一招,竟然把老甲贺逼迫的后撤半步出剑,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好像已经看到陈二蛋的剑术弱点,身影一晃肩膀已经躲过前者的攻击,右手无名指一勾,拇指一挑,剑已经出鞘,顺势挥出。
剑在出手瞬间,甲贺清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已经来不及再多想,一剑挥了出去,随即收招坐好。他抬头看看陈二蛋,等着验明伤口。
陈二蛋也大呼小叫着,往后一跳,伸手一抹自己的脖子:“完了,我好像中着了。这回完了,说不定已经被割出一个大口子来了。”
人们也都过来看,仔细检验,却发现他脖子上那块护垫带是好好的,没有被划开,再仔细看,上面好似有些擦痕。人们也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甲贺也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宝剑已经在他的脖子那里划过去,以自己剑尖的犀利程度,怎么会连片小小的护垫也割不开。
陈二蛋又摸了摸脖子,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人家,你的剑招虽然很快,但刚才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是不是忘了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他这么一说,人们立马哗然:人家剑术大师练得就是拔剑术,你说什么没把剑拔出来,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甲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虽然生气,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陈二蛋四下找找,又突然说道:“呶,这不,有摄影头。问酒店里的服务人员,看能不能调取一下监控录像,大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