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后寝宫前,早早下了车,让仆人去泊车,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往皇后的房间过来。拐过一个走廊,乘电梯上二楼,看到电梯里有个女仆用手掩着脸在向着墙角哭泣。
库斯瑞达贱兮兮的过去,伸手拉开她的手掌的:“美人,怎么了,谁让你受气?我去找他们算帐去。”他以为哪个管事的婆子打骂了这个女仆。
把她掩脸的手掌拉开一看,左面半张脸已经被烫出一片水泡,一只眼睛也红肿的睁不开,甚是可怖。女仆轻轻叫一声,正好电梯已经停了,她开门就要跑出去。
库斯瑞达拉住她非要问个究竟,他要知道是“哪个婆子”出手如此狠毒!
女个挣不开,只能说了实话。打她的不是哪个管事婆子,而正是王后本人。早晨这个女仆端了热咖啡给王后送过去。刚沏好的咖啡很烫,用一个小瓷盘托着。本来那个瓷盘上应当有小垫子,女仆疏忽了,没有垫上。
端到餐厅时,一放咖啡,杯子与托盘之间发出叮叮两声,这让王后怒不可遏,抬手把滚烫的咖啡掷过来,泼到女仆脸上,眼睛差点被打坏。
听说这都是母亲的杰作,库斯瑞达也没有办法,安慰女仆几句,让她去领个抚恤金,打发走了。转身过陈二蛋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母亲。我原来不是这样的。”
二楼以上就是“禁区”,除了库斯瑞达和有限的几个贴身女仆之外,没人可以上去,就算是国王要来,要也先打招呼,不然惹恼了王后,轻则毒打,重可致死。
库斯瑞达在上楼之前,先到一个隔间去换鞋。这里准备着专门的软底鞋,鞋底用一种特殊的丝绒治成,当然也是为了消除声音。他也拿过一双鞋子给陈二蛋,示意他穿上。
陈二蛋拒绝了,他问库斯瑞达:“王子,您觉得这样正常吗?”
库斯瑞达道:“我觉得,这也不正常。不过,没办法啊,谁让她是我母亲。她也不想这样,但有病在身,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陈二蛋道:“你们没办法,我有啊。是她有病,又不是我们有病!需要改变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库斯瑞达也只能选择再次相信陈二蛋,带了他乘电梯,一直到七楼,来到母亲房间的外面。他轻手轻脚来到门外,轻轻朝里面呼唤着:“妈妈,我是库斯瑞达,我来看看望您来了。”
她的房门没有门铃,也不能敲门。
轻轻喊了两声,里面还没有动静。陈二蛋二话没说,砰地一下推开房门,库斯瑞达阻拦不及,他已经进到房间里面。
听里面一声女人尖叫,紧接着一个花瓶飞出来,险些砸中库斯瑞达的脑袋,砰地一声落到地毯上,在上面颠了几下,竟然没有摔坏,可见地毯多么柔软厚实。
库斯瑞达正在犹豫,没有母亲的许可能不能进去,突然里面又传出一阵哀号,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冲了房间,眼前一幕着实让他惊呆了。
只见陈二蛋左肋下挟着王后阿丽黛丝的脖子,右手正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王后穿了一身薄透睡衣,撅着屁股被挟住,一动不动,只能一下下捱着,发出阵阵哀号。
原来,陈二蛋抢步进了房间,看到王后正脸朝里,在床上侧卧小睡。其实,她已经听到库斯瑞达在外面叫他,只是不想回答,故意没让他进来。
陈二蛋砰的撞门进来,这让她怒不可遏,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奴仆又干出这般蠢事,竟然在她小睡的时候,闹出这么大动静。她从床头顺手抓起一个花瓶就掷了出去。
陈二蛋可不像别人那样惯着她,两步来到床前,伸手就把她拽起来。王后还要挣扎,大叫来人,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疯子抓起来,剁碎了喂鱼。这可些也都是她的想法,现在根本没办法挣扎。
她被陈二蛋用左臂挟得死死的,手臂抡开了,在她屁股啪啪啪啪,一直打了十几巴掌。羞愤,懊恼,无奈,更多的是恐惧……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来,只是没有平时的骄纵跋扈,十几巴掌下去,把个王后打蒙了,两眼一翻,扑扑两口黑血吐出来,昏迷过去。
这时候库斯瑞达才从外面闯进来,他看此情景也是大惊,出手刚要来救母亲,“你,这是干什么!……神医,这也是治病吗?”最后关头,他忍住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陈二蛋。
后者嘿嘿一笑:“对啊,这种治病手法你没见过吧。”
库斯瑞达搔搔头皮,这种治法,不但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谁家大夫会用打屁股治病?何况对方还是堂堂一国之王后!
陈二蛋道:“我就是要好好的羞辱她一下,让她知道做人就要学会忍受!”说着,伸手把王后抱起来,平平放到床上去。又抽出一根长长银针,这根银针真的好长,从前胸扎下去,一直从她的后背透出来。
到这时候,陈二蛋也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位王后阿丽黛丝: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目如画,虽在昏迷之中,眉宇间仍见一种骄横戾气,只是眼圈发黑,看来是长时间睡眠不足的原故。她身材也保持的不错,有徐娘半老的风韵。
库斯瑞达用手掩着嘴巴,看着陈二蛋一番操作,几次要惊叫出声来,看他手指轻捻,那根银针从自己母亲胸窝处刺入,半尺多长穿胸而过,让他几乎吓个半死,不时的抬头看着陈二蛋,也不敢多问。
陈二蛋轻轻笑道:“不用害怕,我这叫做定心针!如果没有这一针给她定住心神,刚才那几巴掌真就要了她的命了!”
陈二蛋顺手从旁边拿过一只气球,吹了两下,把气球鼓起来。指着气球把其中医理说给他说:你母亲心中怨气郁积,也如这个气球一样,越吹越大。气鼓得越大,皮越薄,承受能力也越差,有一点小动静,小忤逆自己就会暴怒,而这样下去,她自己也承受不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泄气,就是给她破个口子撒气,让她知道她还远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她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她不可能为所欲为,也会挨打受辱。过了这一关,她的病也就好了!
库斯瑞达在一边佩服的五体投地:“神医,神医啊!你说的太对了。我母亲就是那样一个人!我觉得她就是上帝的女儿,全天下人都得按她一人的意愿而活着!唉,到头来,给自己惹了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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