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明白过来,外面的人在探听虚实。想到这里,他嘴角往上勾个弧度,慢慢打起鼾来。鼾声由小到大,长而匀称,听起来里面的人睡得香甜。
慢慢的,一股奇特的香气从门下飘进来。
他本是用药的行家。按现在陈二蛋的体质,他已经百毒不侵,一个小小的迷香,根本不可能对他有丝毫作用。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屏住呼吸,连汗毛孔也闭上。又轻轻躺到床上,盖了被子。
很快,房间门被打开。肥翠戴了口罩,她早已在口罩上喷了解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假惺惺的叫了两声:“兄弟,兄弟。睡了吗?有警察来查房。兄弟……”
陈二蛋睡得死死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肥翠从外面进来,随手把门关上,又打开房间的灯,看了看熟睡的陈二蛋,忍不住笑道:“睡得跟死狗一样。哎呀,我说这位大兄弟啊,怪不得翠姐了,人说财不外露,谁让你充什么大尾巴狼,还要多管闲事的?”
一边说话,一边去墙上陈二蛋挂的衣服里搜了个遍。除了银行卡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翠姐嘴里咒骂着,又往床边凑乎过来:“我说你这大兄弟,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就这一张卡啊,这要提出钱来也是麻烦,不要惹老娘上火啊,惹怒了我,把你先.奸后杀。”
说着,她竟然抬手把陈二蛋盖着的被子一把扯下来。陈二蛋倒是穿了睡衣,宽松的上衣衣食扯开,胸口那里一样东西在闪光,那是老国王专门赏赐他的白金奖牌。
肥翠惊叫一声:“这是tm的什么玩意?能值个钱吧。”
说着,自己伸手就去抓那块牌子。陈二蛋翻了个身,脸朝里,屁股朝外又睡过去。他还真的舍不得这块牌子,因为凭借着他“见官大一级”的功用,一些事情好办多了,不能让这个娘们拿了去。
肥翠看他翻身往里睡,撅个屁股朝外,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纯粹是想惹老娘的火啊,那先把你扒光了过过眼瘾再说。”
说着,伸手又就来扒陈二蛋的裤子。
陈二蛋一翻身把她一只胳膊压在屁股底下,咯地一声,肥翠的胳膊肘有些错位了,这个婆娘啊地一声叫出来,嘴巴却被一只大手抹住。
陈二蛋“嘘”了一声:“别嚷!”
肥翠吓得魂飞天外,嘴被捂住,胳膊又挣不出来,呜呜哝哝的说:“你,你没昏迷过去啊!”
陈二蛋笑了:“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能迷得倒我吗?贼婆娘,你这是黑店的遇到阎王爷了,算你倒霉!”
肥翠也着实凶悍,肥胖的身子往旁边一跳,顺手抓起床头的台灯:“去死!”
呼地一下,台灯朝陈二蛋头上砸过来。
陈二蛋躺在床上,略一歪头,台灯砸到一边。轻轻一抬腿正踹在肥翠满是肥肉的肚子上。对方一路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呕吐。
陈二蛋这一脚也仅仅用了三分力气,已经把她踹个半死。
陈二蛋这边不慌不忙的起床,换衣服,穿好鞋子。这时候肥翠才喘过气来,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看他走过来,一脸惊恐。
陈二蛋过来,在她胖脸上拍两下:“大姐,生而为人,那就好好干点人事不香吗?为什么非要图钱害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肥翠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正和人家动手只能吃亏。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满脸赔着笑,肥胖的身体一个劲的鞠躬:“大兄弟,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认识真神,得罪你了。该打该打……”
说着抡圆了巴掌,啪啪地打在自己脸上:“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她看陈二蛋好像没有注意,突然转身就往门边上跑去:“杀……(人了)”
第一个字刚刚出口,自己的屁股上就又狠狠挨了一脚。这下,陈二蛋用了五分劲。把她整个身体踢得飞了起来,碰的一声脑袋正撞到房门上。
应当说她家的旅店装修做工还是挺实在。这些房门都用了正宗的山里松木实木做成,脑袋撞到上面,咚地一声,竟然没有把房门撞破,肥翠又被弹了回来,脑袋撞个大洞,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陈二蛋没有再理会她,披了大衣从屋里出来。他知道,肯定有人已经上了楼顶天台上,要找那个小叫花子的麻烦。
张朋带着伙计会来,两人已经来到那个楼顶上那个小木屋外面。张朋好不容易和自己的老婆商量好,她去陈二蛋房间里去敛财,自己带了会来绑住小叫花。
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这个小叫花子由他来处理,包括洗干涮净。自己也好从中沾些便宜……
路上伙计会来也贼兮兮的奸笑:“朋哥,这小叫化子底子不错,你看那对小眼睛,骨碌碌的,跟只小野猫一样,小嘴唇多厚实,啧啧。就是穿的破烂点,要洗干净了,换身好衣服,绝对是个好料儿。哎,就是性子太倔了!宁肯饿着也不上道!”
原来,会来也多次拿了好饭好肉来引诱过这个小叫花子,但她宁肯饿着喝冷水也不接受他的施舍。
张朋把手里的绳子交给会来:“你懂个屁啊!这女人就是这样。不经男人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当成个宝,要死要活,守得严得很,只要有了第一回,知道了里面的乐趣,你不给她,她还赶着找你!”
“是是,朋哥说得对。”
张朋:“一会进去先把她绑了,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给她破了身了,你再给她来个好言相劝。咱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软的一个硬的,还怕她不上道!”
是是,朋哥高明。张朋一边拿了绳子恭维着,一边在肚子里说:“什么好事都是你的,我也想硬一回,当回白脸!”
两人嘀嘀咕咕来到小木屋跟前。从门缝里往里看,那个小叫花子蜷缩在木床一角,除了一张破棉被,还围了一些干草,把自己的棉袄,几个麻袋片,能盖的东西都盖到身上。
张朋过去推门不开,里面插了门栓,他自然有准备,从腰上拔一把尖刀,门缝里伸进去,一点点把门栓拨开,进到里面。
看看了躺在床上的小叫花子,他示意会来:“绑了,弄到楼下去。”
会来过来:“妹子,别在这里受罪了,跟我们到楼下去。”
说着,他过来就搬那个小叫花子的肩膀。后者突然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啊!”的一声,把会来推开,会来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自己险些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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