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经理虽然记的不太清楚,但经过赵颖的素描修复,画出的画像很清晰,递到会所经理的面前,他马上喊到就是他!
林昆三人离开了华夏红会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后,是大摇大摆下楼的,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出了华夏红会所的大门,便在酒吧的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着酒店回去了。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沈曼寻找阿布不见,找酒店的负责人询问才知道,阿布是被警方带走了,她的心里马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曼本打算将阿布从警察局接回来,可考虑到他们现在的处境,这个时候把阿布接回来,说不定接下来又遇到什么危险。
酒店他们暂时也不能继续待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一定把他们回来的消息告诉警方,于是三人赶紧拿了行李,也没办退房手续,直接来到了鲁西卡里的另一个城区,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又找了家酒店。
等这一切都折腾完,已经是下半夜快三点钟了,三个人都是精疲力尽,这家酒店又只剩下一个家庭房,所谓的家庭房就是有两个房间,类似于我们正常家庭居住的两室一厅,房租自然是贵了不少,但这样一来有个好处,三人住在一起,方便林昆随时随地照顾沈曼和赵颖的安全。
累是累,可三人暂时都没有睡意,坐在了房间的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九爷的画像。
能够感觉得到,赵颖在看着这个画像的时候,眼神里的冰冷凝聚出炯炯的杀气。
沈曼目光平静的看着林昆说:“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杀了,有些太残忍了。”
林昆笑着说:“如果你看到那些人的十恶不赦,还会这么说么?如果不杀了他们,九爷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沈曼道:“我们可以慢慢的潜伏下去,你这么做太剑走偏锋了,是容易出事的。”
林昆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如果按照正常的套路出牌,我不排除你们能找到九爷的可能,可循序渐进的话要多久能完成任务?半年还是一年,甚至三年?”
沈曼沉默不语了,赵颖这时开口道:“我同意林哥说的,这样虽然看似冒险了一点,但如果我们正常潜伏下去去寻找线索,这个九爷太过狡猾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查出来,就想当初我父亲一样,他做了三年的卧底,可结果还是……”
尽管沈曼心里不愿意承认,可她现在对林昆的做法也暗暗同意了,她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可每次在林昆的面前都会有挫败感,这种挫败感持续的时间往往不长,很快就变作对这个男人的崇拜了。
按说,沈曼的性格是最不容易被男人征服的,也就是林昆这类人,才能让她变的乖一点,普通男人要是对上了这个麻辣警花,那真是被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沈曼冲林昆问。
林昆手里把玩着一根雪茄,道:“我在俄国这边有几个朋友,让他们帮着找找看吧。”
沈曼道:“你在这里有朋友?”
林昆笑着说:“工作上的朋友,也不是很熟。”
林昆没有撒谎,他所谓的朋友,是张垚和冯千这次硬要派来暗中协助他的几个特派员,以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身份进入到俄国,如果身份一旦暴露,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毕竟咱们是来找毒枭的,可在人家俄国的高层眼中却是不然。
所以,这次张垚和冯千派来的暗中的这几个人身份有些特殊,他们是特派员不假,但是没有正规的身份编制,也就是俗话说的临时工。
不过可别小看这几个临时工,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都是张垚和冯千从黑河省当地吸纳了,如果不是以备不时之需,早就拉进了正规编制的行列。
黎明的第一缕光线照进房间的时候,三个人才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沈曼和赵颖睡在一张床上,林昆单独睡一个房间。
林昆给手机订了个闹钟,八点钟的时候准时起床,好和张垚派的人取得联系。
睡了两个多小时,林昆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就听见阳台上有人在打电话,阳台是露天的,从客厅的玻璃门出去,那玻璃门本来是关着的,结果一阵风给吹开了,所以打电话的声音就传进了房间。
打电话的是赵颖,就听她在那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好了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我爸的,不管是生是死……”
挂了电话,赵颖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有泪光闪烁,转过身刚要走进房间,突然发现林昆正在看向她,脸上的表情立马尴尬起来。
林昆咧嘴冲她笑了一下,继续去卫生间了,撒了泡尿冲了水,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发现赵颖坐在沙发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林昆走过去坐下来,笑着说:“怎么了?”
赵颖摇了摇头,脸上强挤出笑容道:“林哥,这次肯定能找到我爸,对不对。”
看着她眼中的期盼,林昆不忍心说找不到,可真要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多年前就生死未卜的人,那是谈何容易的,何况他父亲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能在黑河省的时候就已经遇害,根本没有跟着九爷来到俄国。
林昆犹豫了一下,笑着点点头说:“放心吧,一定会找到你父亲的,让你们一家团聚。”
赵颖笑了笑,嘴角流露出一抹悲伤的苦涩,道:“能找到就好,不管是生是死,刚才的电话是我妈妈打过来的,她现在正在住院,得的癌症,晚期,我上网查过资料,癌症多数是心情极端引起的,自从我爸没了消息以后,我妈整个人就像是疯掉了一样,我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精神也越来越不好,后来住进过精神病院,现在又得了癌症……”
赵颖说不下去了,眼泪唰唰的落下,林昆向她递过去纸巾,她说了一声谢谢,将脸上的泪水暂且擦掉,哽咽的道:“我的要求其实不高,不管我爸是生是死,能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好,我好回去告诉我妈,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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