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海这一刻再无半点颓废,人跃到半空,目光扫过白虎大道上离去的马车。
一年多的颓废,一年多的苦闷,仿佛这一刻宣泄而出。
至于面前这个倒霉鬼,只能算他走霉运,偏偏的碰上了,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是让你撞我枪口上了。
嘶。
四周的人全都勃然色变,好强的枪技,兵魂加武技,一枪啸九天,这就是昔日妖孽的风采么。
“不是说人被废了么,怎么还这么强啊!”
几个城卫军脸色微变。
楚家,乃是二等世家,但自从上一代老家主亡故,家族内部其实出现了一次危机,为争家主之位楚家内斗,导致楚家的强者死的死,走的走。
楚四海父亲虽继承了家主之位,却也没能振作,勉力维系楚家二等世家的地位,但还在楚家这一代出了个妖孽楚四海,作为楚家中兴的少主,楚四海被寄以厚望。
但一年多前的一件事,却让楚家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势头戛然而止,楚四海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被曹家看中,这柳家本也是二等世家,跟楚家算是世交。
结果,柳家悔婚,柳如烟嫁入曹家。
楚四海不甘未婚妻被抢,直接打上曹家抢亲,此事当时在第三环闹的沸沸扬扬,就算在中三环也传的有鼻子有眼。
然而楚四海虽是新秀榜上的妖孽,但抢了他未婚妻的曹家子同样了不得,两人直接在迎亲的大道上大战一场。
结果似乎是楚四海输了,还被毁了道心,虽然楚四海还有金丹实力,可道心没了,就等于是废了。
那一战之后,楚家更是噩耗不断,楚四海父亲,楚家家主吐血,旧伤复发而亡,而楚家上下眼见楚四海得罪曹家,家主病亡,楚家是江河日下,瞬间化作鸟兽散。
在之后,城门多了一个醉酒校尉。
他们这些人人前对楚四海还算客气,但背地里可没少嚼舌头,只不过对方道心虽废,可金丹还在,曹家也一直没对他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楚四海废了,一个醉酒鬼还能翻天么,谁想到,这楚四海还真翻天了。
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凝聚了兵魂,还融合楚家的碧海潮生,抬手就让人震惊不已。
城门卫中,有人眼球转动,没想到被这楚四海给骗了,这家伙藏的可是够深的。
跃上半空的看着被龙抬手带上空的李锋,楚四海双手转动枪魂,枪魂如龙在半空形成一道旋涡。
“降龙百战。”
楚四海挥舞长枪一枪劈斩,头顶那如同龙吸水一般的恐怖旋涡直接一头怒龙钻出,势不可挡的扑下。
轰。
李锋被卷起,而后又被恶狠狠的砸下,城门前的地砖被这一击击的粉碎,瞬间形成一个巨坑。
楚四海人在半空,仿若战神。
一双剑目却是看着百米外的车架,曹真儿看着悬浮在空的楚四海,一张俏脸涨红,这个混蛋,居然骗的她好苦。
亏她以为楚四海心若死灰,整个人已经废了,万万没想到这混蛋居然不声不响的凝练出枪魂。
“嫂子,他是在秀给你看。”
曹真儿很有挫败感的看向身旁淡漠的柳如烟:“他根本就没放下你。”
柳如烟扭过头来看向曹真儿:“你很在乎他?”
曹真儿俏脸微红:“我只是觉得他很帅,敢跑来我曹家抢亲,是条汉子。”
“我已嫁入了曹家,他就算放不下又能怎样。”
柳如烟淡淡的说道,这祖龙城是世家的天下,世家家族之间也是等级森严,二等世家在一等世家面前,也只能俯首。
曹真儿看着一脸冷漠的嫂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也知道,世家联姻,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柳如烟如此,她有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她才会向往有一个人会像楚四海一样,为她而不顾一切,只是现实很残酷。
就在很多人震惊楚四海枪魂如龙,强横如斯正时,有人瞥向那地面被枪龙砸出的坑,这坑大的如同一个池塘,蓄满了水。
而那个倒霉的撞在枪口上的人,就在这坑里,这结果让人不由唏嘘。
可下一秒。
如镜面一样的水面直接沸腾,无数的水汽升腾。
“快看。”
不少人当即侧目看了过去。
下一秒,这水坑直接炸裂,那一坑的水直接化作氤氲雾气,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时。
李锋拔地而起,冲出水雾,直接出现在半空:“打的很爽么!”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么。”
李锋怒了。
麻痹,你因为一个女人伤情,居然拿本少当出气筒,打的爽么。
李锋话音未落,一拳砸向微愣的楚四海的脸上。
楚四海霎时如炮弹一样砸落。
轰。
地面再次被砸出一个深坑,楚四海人砸在坑里,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卧槽。”
四周观看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人什么来头,挨了那么强悍的枪技连招居然屁事没有。
反手就将楚四海打出翔来。
“你不是说要进城门就要踩着你进去么。”
李锋说罢,直接踩着楚四海的胸口跨了过去,紫烟三女见状连忙追到李锋身后。
看着从楚四海身上跨过去的李锋,城卫军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这家伙好嚣张。
但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哈哈,哈哈。
楚四海从坑里爬起身,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有意思,没想到下三环还有这等人。
以往不是没有下三环上来的人,可上来之后,都自觉低人一等,哪怕被城卫军刁难,也敢怒不敢言。
而且他刚才那一套枪魂技,可不是徒有虚表,对方若真的弱,那一套能打的对方肉身破碎,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你觉得不公。
但却没人会这么认为,只会觉得对方活该,谁让你招惹惹不起的人。
“校尉,要不要…!”
楚四海看了眼那出主意的人,冷冷扫去:“当我刚刚说的话是废话么。”
楚四海说罢,抬手将远处的酒葫芦吸到手中,又是那副半醉不醒,醉生梦死的颓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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