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婚外情现
论道会,是京都文人开的座谈会,无非就是喝喝茶,再发表个对某个观点的看法。
这种地方,都是酸腐的文人气,萧权不大喜欢这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地方。
可架不住魏清说这论道会,不少世家小姐也会慕名而来,还有外地、外国的女子。来京都的人,不去论道会妄谈来过京都。
听魏清这么一说,萧权这才兴致勃勃地来看一看这美人圣地。
马车嗒嗒地前行,魏清摇着扇子,道:“有一事,初廉希望能向萧权兄请教一番。”
“请讲。”
“萧权兄眼界高远,见多识广,又满腹经纶,你这样的人应该大有作为才是。你又不是那等庸碌无为之辈,为何入了秦府当赘婿?”
这些天,京都传得沸沸扬扬,魏清这才知道这个博学多才的萧权兄,竟然是秦家府上不受人待见的赘婿,他左思右想,觉得萧权这么胸怀大志之人,不至于屈人之下、当一个人人可欺的赘婿啊!
说起这个,萧权摇摇头:“初廉应该不知,我这当中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于是,萧权把萧定的落魄和穷困的种种,和魏清说了。不过,见人说七分话,是萧权的原则,不该说的,萧权自然也没说。
魏清听罢,皱眉叹道:“萧权兄身不由己,我若处于你这样的境地,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魏清是个聪明人,还给萧权一个台阶下,萧权也就顺着下了:“谁说不是呢。”
“哎......”
魏清又叹了一口气,一个贵族公子竟如此感同身受,是故意而为之,还是他真的心地善良?萧权惊讶于魏清的八面玲珑,又觉得他太过仁厚。
魏清这么年轻,就如此心性,无论真假,实在难得。
两个人一路聊,车轮滚滚,响如轻雷,倒不影响两个人的兴致,不知觉亲近了许多。
开论道会的知义堂,就在前方。
知义堂位于京都最大的公共园林当中,是京都文人墨客的必游之地。
不少妙龄少女来这里,只为看一眼当代有名才子的风采,一旦才子被哪个官家小姐看中,便会有人去才子府上提亲,这地方成就过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才子文人也希望在这里见到同道中人,相谈畅饮,吟诗作对,也是一件畅快之事。
萧权下了车,就被吸引住了,来来往往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是眼前在史书上才能看见的古代园林艺术,让他为之一震。
整个园林,青林重复,绿水弥漫。
放眼望去,峰峦隐映,秀若天成。
走在路上,又曲折有致,别有洞天。
真是精微细腻,窈窕曲折。
人在这个地方读书,一定享受极了。
“萧权兄,这就是京都文人的所喜之地,如何?”
“不错,来对了。”萧权东看西看,要是把这园林搬到二十一世纪,那一定成为网红景点,收门票都能收到手软。
“文人虽多,可能用之人很少。不知萧权兄,对当朝政局有何看法?如今魏监国当政,外戚横行,皇权旁落,圣上被禁锢其中。魏监国是一名武将,其王妃朱氏的父亲,又是三公之一的丞相,魏监国和朱丞相互为一体,既有实权又有军权。萧权兄,你怎么看?”
二人在一个凉亭中吃茶,园林人多,却没有人往凉亭走。
魏清这么一问,萧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毕竟在哪个朝代都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议政论政的。
不过古代皇帝遇到的问题,不过都是那些事。萧权正琢磨着用哪个皇帝当教材,就看见一个女子正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盈盈笑着。
人群当中,秦舒柔一身白衣,神女一样的身姿,让旁人侧目,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秦舒柔眉眼弯弯,眸中只有他跟前的男人。
那公子身材高大,衣着华贵,对秦舒柔也是一脸柔情蜜意。
秦舒柔一改在家的高冷女神范,在这个公子面前温柔贤淑,柔情万千,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老子怎么也是你明面上的男人,你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游园,不就是故意给老子绿帽子吗?”萧权心中怒火冲天。
无论秦舒柔是否待见他,这都不要紧。她私下怎么厌恶他,也是她的事。可是她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和别的男人约会、谈情说爱!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现代社会,都让男人难以忍受!一旦被别人知道,全京都的人都会笑萧权头顶上的帽子又绿又油!
萧权的清誉和名声,关乎萧家,他不允许她这么羞辱萧家!
这时,他借着心中的怒火,回答魏清的问题,他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喝道:“寸寸山河寸寸金!祖辈打下来的江山,应该为国为民!锦绣山河,岂能是个人中饱私囊的工具!马上打上来的江山,就从马上夺回来!当今圣上已成年,在清流的辅助下,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千古一帝!怕那个魏监国和朱氏作甚!怕他老子就不是男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权盯着那个和秦舒柔笑嘻嘻的男人,怒火中烧。
“对!萧权兄此话深得我心!只是,如今丞相和监国树大根深,要削权,怕是不容易。虽有清流士子,可目前来说,难以抗衡。”
魏清听罢,振奋不已,可眉宇之间有几分忧虑。
“摇不动的树,就从根部腐蚀他!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清君侧,制奸臣!方是正道!”
“对!朝堂之中需要像萧权兄与我这样的人,我们的国家才有未来可言!”
魏清说得热血澎湃,这时秦舒柔和那男人消失在人群当中,萧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
若是被旁人听到他们在议论朝政,他和魏清两个人恐怕能被整死。
魏清也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赶紧喝口茶润润口:“抱歉,萧权兄,我方才未免有些激动。”
“无妨,无妨。”萧权摆摆手,眼神越过重重花木,道:“初廉兄,我遇到一个熟人,我们去会会她。”
“熟人?”
魏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萧权拉着往园林深处走去,这时,论道会刚好开始。
秦舒柔和那个男人就站在人群当中,即使她带着面纱,都掩饰不住她对这个男人的欣赏。
只见知义堂的文人墨客,济济一堂。一声铃铛响,众人安静了下来。
一个曼妙的女子恭恭敬敬地捧出今天的题目,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读书何用?
用白话来讲,就是让大家用一首诗或者一首词来表达:读书有什么意义?
这是知义堂的经典论题,在这个论题前,不少前辈的言论精彩绝伦,文采斐然,现在作答,必然会与前人相比较。
如果辩不过,便会被耻笑技不如人,还会被笑出来显摆那半点墨水。
何况,这知义堂由朝廷管辖,一旦强行出头,上头知道了,影响未来的仕途。
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开口,这么多人看着,要么一鸣惊人,要么笑死众人。
看到大家愁眉紧锁的样子,快没把萧权笑死。
一个初中生就上的思想教育课,看把他们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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