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不能怪冷夜沉吧!
又要爬冷夜沉的床,又不愿意给他冷夜沉生孩子,谁叫她童以沫自己喜欢作死呢?
落以柔一心向着冷夜沉,却忍不住给童以沫出起了馊主意:“我说你这吃什么事后药啊!还不如去医院里上环,那就不用担心会怀上孩子了。而且也不会太伤身体。”
她这话一落,童以沫眼皮子抬了抬,目露凶光地瞪向落以柔,毫不客气地呵斥:“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是,总裁夫人,我就不打扰你沐浴更衣了!”
落以柔鄙夷地睨了童以沫一眼,说完,转身就走。
童以沫心情十分糟糕地目送落以柔的背影往楼下走去,待那个多嘴的女人彻底离开自己的视野后,她才抱着衣服正准备从床上下来时,双腿间隐隐透着一丝的灼痛感。
他对她的狠,让她一想起来就感到不寒而栗。
忍着痛去了浴室,冲洗掉冷夜沉留在她身上的那些污秽,重新换好了衣服,她连午饭都未吃,便直接回到设计部里继续去工作。
下午下班前,她把审核好的图纸和审核记录,一并打包发给了部长孙莉莉,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任务,接着又向孙莉莉要了明天要审核的设计图。
童以沫继续回到办公桌前工作,中途还给自己点了份外卖,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仍旧没有要下班的意思,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已经离开了。
她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对冷夜沉,更不想沦为他生孩子的工具。
既然他派人监视着她,那好,她索性哪里都不去,就坐在这办公室里。
结果,她才熬到下半夜,就有些熬不住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腾空而上。
她倏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冷夜沉那对炯亮如猎豹般的黑眸,令她心悸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童以沫瞬间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搡着冷夜沉。
他刚把她抱起,经不起她的折腾,不得不将她放了下来。
童以沫刚站稳脚,就马不停蹄地往后退,直到后背靠到墙角,待他长腿挪步靠近之际,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丁字尺来,直指冷夜沉的胸膛,呵斥:“你别过来!”
上午,他愤怒地强要了她的那件事,算是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自己的丈夫在婚内强暴,不是吗?
童以沫鼻子一酸,凝视着冷夜沉的那双眸子,瞬间被眼泪充盈,而潸然泪下。
“以沫……”冷夜沉心疼地凝望着这个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小女人,试图往前一步。
他真的受不了她的眼泪,她一哭,他的心痛得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揪住。
童以沫心悸地歇斯底里道:“我叫你别过来,听到没有?你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上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冷夜沉垂下眼帘,驻足深沉道。
童以沫却微微摇了摇头,持着丁字尺的手,因为害怕而不禁颤抖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别碰我,我求你走开。”
这条尺子,已经丈量出了她对他心理上产生的距离。
他上午对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他把她拉下了地狱,推入那炼狱的禁锢深渊,像炽热的烙铁,一边将她灼烧,一边将她撕裂,让她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吃事后药?”情绪经过了一天的沉淀,让他现在得以心平气和地询问。
而她却再次将上午的那句话,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因为我不愿意给你生孩子!你想要继承人,大把的女人会愿意替你生,你找她们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要吃事后药?”冷夜沉的额角已经有青筋凸出,刻意压低了嗓音,耐着性子让语气平缓地挤出薄唇。
童以沫将目光从他唇上挪开,抬起另一只手,赌气地摘掉了耳朵上的两个助听器。
她拒绝听到他的声音,同时也在拒绝跟他交流,更是拒绝再次回答这重复被问了三遍的问题。
“啪”地一声,他猝不及防地夺走了她手中的丁字尺,狠狠地掰成了两段,摔到了地面上。
那是一把不锈钢的丁字尺,都能被他掰成两段,可想而知,他的力气是有多大。
冷夜沉二话不说,闭了闭眼,气恼又心痛地转身离去。
童以沫缓缓地抬起右手,只见自己的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虎口穴处,因为刚刚冷夜沉迅速抢夺走那把丁字尺时而被勒破了皮肤,渗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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