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背部已经被冷汗浸透,呼吸都缓慢下来。
“罢,给我更衣,我去寻云楚,”董文博收起笑意,“还是不能指望你们。”
暗卫颤颤巍巍给他披上外裳,董文博又是那温雅公子,他没再看暗卫,大步走了出去。
董文博寻到凤云楚时,她正在给华雪辰熬药,细碎汗珠挂在额间,他眸色顿沉,神色端的温和唤她:“怎么是你在熬药,你的侍女呢?”
“你这么上心与他熬药,当初与我熬药时,都只是叫侍女与我熬好端来。”
凤云楚抬头见是他:“文博,你身子好些了?怎么突然过来了,这药阿玉熬不来,得我亲自看着才不会熬坏。”
“嗯,感觉没有大碍了,听闻雪王中毒晕迷了,想来很是凶险,”董文博走近,“本想今早问你发生了什么,你的侍女说暂时走不开,我便自己过来看看了。”
凤云楚轻扇火势,看他语气关切,怀疑散去几分:“是中了毒,已经解掉了,不过还是伤了身子和留着余毒,还得养上一段时日。”
董文博眼眸微弯,笑如春风:“计谋过人的雪王、江湖第一神医,也会被别人下毒,真是让人震惊,我还以为依他名声能轻易自己解掉,也不知道是名不副实,还是不想解。”
摇扇的手一顿,凤倾倾面色寒霜:“他这人心思重,到底是何缘由没那么容易得知,你身上的伤也是他造成的,文博,你何必关心他,不如回去歇息,这里风大,莫要着凉伤了底子。”
董文博摇头笑道:“我哪里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云楚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是来与你说茶楼的事情的,事情说起来倒也不是雪王一人过错。”
听到这话,凤云楚诧异看向他,董文博继续道:“你也知,你消息全无后我寻了过来,却不得知华国雪王也在,看情形他一直跟着你,我得知他的事宜放心不下,能够做出那些事情的人能有多少真心,亡羊补牢不过满足自己后悔之心。
我便邀请他上了茶楼,想说探查一下他的底细,免得你被欺骗了全然不知,便将那些往事说与他听,看他作何想法,也是我鲁莽故意激怒他,这才被他打伤。
你也不必全然向着我,担心我与他结仇,虽说我会觉得高兴,但多少有我挟恩要挟的味道,你若信我与你多年情意,就不必在意这些小恩小惠,该是如何就如何。”
董文博说着话时,目光直视着凤云楚,眼眸温柔含着关切。
凤云楚的警惕悄然散去,她回以微笑。
“……果然瞒不过你,文博,你说不求我回报,但你帮了我这么多,哪里是说随便就随便的,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算来就是你故意激怒他,也不是他出手伤人的理由,说来还是他错,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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