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候电脑用得少,到大学就感觉到没个电脑很不方便了。
两个人结伴去买了笔记本电脑回来。
白露很羡慕:“早知道我也用功点就好啦。”拿到奖学金,就可以买自己想要的手机了。
其实她能考上华大,本身就说明脑子不笨。只是前世负她的精力和时间都消耗太大,不像今生这样可以专心投入学习而已。
放假前奖学金发下来了,孟欣雨和纪安宁都评上了。两个人高兴坏了,甚至连奖学金的用途都很一致——她们俩都想买个笔记本。
放假了,大家各自回家了。这一年春节早,一月底就是春节了,同样也早早的就进入了春运。
有学校帮着组织买票,大部分学生都已经买好了回家的票。
而凭她的直觉,闻裕极可能会这么干!
闻裕被纪安宁胁迫,最后只好答应她:“不给你搞暗箱。先等成绩出来看看,要是你的成绩能争一争,我就去打个招呼,谁也别想把你给暗箱下去。”
成绩下来,纪安宁的分数比起前世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果然是有资格竞争奖学金的。
她安慰孟欣雨说:“别担心,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拿到的。”
一转头,看见闻裕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主意呢。
大一的妹子就是单纯啊,学长们笑得开心,七嘴八舌给她们科普了学校里的种种争夺和内幕,还有诸如学生会的各种加分和灰色福利等等。
孟欣雨叹气:“学生会加分这个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评个奖学金居然还要送礼……”
席间聊起奖学金,孟欣雨很憧憬:“好几千块呢。”
纪安宁也考得挺轻松的,自己估量着,分数出来应该是可以争一争的。
闻裕这个大少爷在跟同学相处的时候其实也挺接地气的。他请客吃饭就在学校附近的馆子。
以孟欣雨的性格,大抵是干不出为了奖学金送礼这种事的。但纪安宁知道,她依然会拿到奖学金。她成绩全班第一,又是班长,要是连她都拿不到,估计也太难看了。
纪安宁当场倒抽口凉气,一直忍到聚餐散了,别人都走了,她才拉着闻裕的衣角,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搞黑箱操作!”
闻裕在学校里是有关系,能说上话的。要万一她成绩没别人好,奖学金却把别人挤下去了,那可太丢人了!
“唷,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猜出来啦?”闻裕调侃,“你是住在我心里边了吧?”
“少贫!”纪安宁掐他,“告诉你!不许!不许!”
旋即被高年级的学长们问:“给老师送礼了吗?”
俩人就懵了:“还要送礼?”
白露一放假就走了,一天都不想在学校里多待。陈浩却留在了学校里,一直坚持到腊月二十八才走。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坚持去闻裕介绍给他的公司上班,因为放假了,他时间反而宽裕了。公司年底事务也繁多忙杂,他跑前跑后,十分勤快能吃苦,倒得到了些好评。
下面的人反馈给闻裕,闻裕暗暗点头,又告诉纪安宁:“他白天上班,下班后去发传单。”
家里虽不富裕,但过去没有太多消费,就没什么生活压力。每天学学习,打打游戏,还坚持训练,强身健体,本来小日子挺美的。
现在全都不一样了。
从无忧无虑的学生,突然变得直面生活的压力。他自己还跟闻裕吐槽:“突然理解了那些已婚的中年大叔了。”
想了想又说:“其实也不只中年的大叔,安宁这样的妹子都还那么辛苦呢,欣雨据说也是在打工。”
都是有生活压力的人。这时候真的羡慕起那种投胎投得好的人了。
“咱爸还缺儿子吗?”他勾住闻裕的脖子问,“身高一米八,睡觉打呼噜的那种?”
闻裕:“……”滚,老子家产没你份!
纪安宁状态跟陈浩差不多,放假了,时间充裕了,疯狂赚钱。她赚得可比陈浩多得多了。
拿太多现金不安全,特别是她经常是坐公共汽车。马哥提醒了她一回,纪安宁想了想,改成让摄影师给她转账了。
每次手机收到转账信息,纪安宁就宛如在炎热夏天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又或者在寒冷冬日喝了一口热汤那么舒服。
大年三十,闻裕带纪安宁回家了。
纪安宁本来有一些猜想,在见到闻国安的时候全破灭了——闻国安并不是她在时光漩涡里见到那个中年人。
她看到的那个人要比闻国安显年轻得多,而且英俊得多,是个连年轻姑娘都能迷住的英俊大叔。
闻国安要老得多,也没有那么英俊。
他对纪安宁非常亲切,像一个邻家老爷爷。反倒是闻裕的妈妈程莲,纪安宁能感受得到这个珠光宝气的美妇眼中对她的挑剔。
纪安宁上午到,和闻裕父母吃了顿家常便饭,午饭后稍坐,聊了聊天,然后起身告辞。
很标准的做客流程。
来之前,她是请教过别人的。身边年长的人不多,她请教的是马哥,马哥好歹三十岁了,人情世故应该比她懂得多。
马哥一听她说要去见闻裕的父母,眨巴眨巴眼,搜肠刮肚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做客的礼仪都给她讲了讲。
化妆师小姐姐也凑过来,问:“哎,我看你男朋友像是条件挺好的,见他爸妈的话,会给你包个大红包吧?”
助理姐姐也凑过来:“我第一次上门,我男朋友他妈特别抠,只给了八百。”
化妆师姐姐日了:“那也太抠门了吧,我第一的时候,还给了两千呢。”
顿时把纪安宁说得压力山大,因为她知道,闻裕的父母出手决不会小气。
果然闻裕的父亲出手不凡。
在纪安宁告辞时候,他取出一个小盒子说:“第一次见你,这是见面礼,是我母亲戴过的,老物件,别嫌弃。”
这比给红包,压力更大啊。
纪安宁正想推辞,闻裕直接把盒子捞过来了:“不嫌弃,我收了。”
闻国安哈哈大笑。
父子俩一唱一和,根本没给纪安宁推辞的机会。
程莲看着父子俩做戏做得开心,一脸懒得说他们的表情。
等闻裕送纪安宁走了,程莲说:“至于吗,还要把你妈的东西翻出来送给她?不过就是大学里谈个恋爱而已,有几个能成的。”
大多毕业就分手,更多没毕业就已经分手了。
闻国安淡淡地说:“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带姑娘回家见父母,你小气个什么,家里又不缺你的。”
程莲眉毛倒竖,恼怒离开。
她这些年进入更年期,脾气异常暴躁。闻国安也懒得搭理她。
纪安宁在车上小心打开盒子,倒抽一口冷气。
盒子静静躺着一只翡翠镯子,通体碧绿,水润剔透。
“这个……”她说。
“收着!”闻裕强横地说,“这又不是钱,这是长辈的心意。”
“可是太贵重了,而且是你祖母的遗物。”纪安宁说。
特别是后一点,让她特别有压力。
“我奶奶的首饰,都快成山了。”闻裕乐了,“不过我爸肯跑金库里专门给你挑一件我奶奶的东西,说明还是喜欢你。”
纪安宁:“……”
成山什么的,并不能缓解心理压力好吗。
“长者赐啊,收着收着。”闻裕说着,从盒子里把镯子取出来,拉起纪安宁的手腕就给她戴上了。
纪安宁骨骼小,稍微推推就戴进去了。碧绿莹润的桌子戴在纤细皓腕上,相映成辉。
“好看。”闻裕说,“就戴着。”
真的好看,纪安宁也爱上了。闻裕的父亲对她确实和蔼,是一位十分可亲的长辈。
纪安宁摸着镯子,打听:“你们家就一家三口啊,亲戚多吗?”
闻裕说:“不多,我爸就是独生子,他都多大岁数了,跟我同辈的亲戚都比我大好多,不怎么来往。”
至于程莲那边,就根本没提。
纪安宁想了想,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像你妈妈。亲戚应该也挺好看的吧?有没有那种长得特别帅的舅舅什么的?”
“哪有舅舅,我妈也是独生。”闻裕说,“我外公那边的亲戚,她也不爱来往。基本上,没什么常来往的亲戚。”
这么一说,忽然觉得闻国安说的有道理,他家还真是……人丁不旺。
纪安宁却烦恼,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挖不出来。
在闻裕家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像家里将要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
纪安宁此时真是后悔当初没多关心关心闻裕。当时闻裕忽然从学校里消失,孙雅娴貌似是去打听过的,也似乎在班里说过。
但那时纪安宁只高兴没有人纠缠她了,更不可能凑到孙雅娴身边去听八卦。导致了现在两眼一抹黑。
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大过年的。”闻裕说,“高兴点。”
他顿了顿,又说:“我妈那个人就那样,见人不爱说话,劲劲儿的,我也特烦她那样,你别管她。”
闻裕对今天程莲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他明明都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了,程莲还对纪安宁这么冷淡,让他心底有些恼怒。
闻裕误会了,但也正好可以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思,纪安宁便没有辩解。
等到了家,她对闻裕说:“早点回去吧,今天三十呢。”
闻裕问她:“你怎么过年?”
纪安宁笑了:“我包饺子,馅都弄好了。”
闻裕亲了亲她才离开。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过了这一晚,进入新的一年。
一考完试大家都放松了,吃吃喝喝,男生们还要了酒,吆五喝六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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